“你要走,也好,我在家裡等你。”
西門聿野不急不緩,邁開大長腿就要進去。
糟了,她忘了關門。
阮芝星嚇的趕緊跑回來,一把拉住西門聿野的衣袖,麵帶哀求。
“西門聿野,算我求你,你這樣堂而皇之的住進我家,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
西門聿野的眼神下移,看著拽著自己衣袖的嫩白小手,那雙不安分的手還在扣他的袖口紐扣。
熟悉的一幕幕再次襲來。
隻不過從拽著衣袖撒嬌求抱抱,變成了央求他離開。
舌尖頂了頂上鄂,眼神清冷玩味。
“不讓我住進來,你就跟我走。”
不容商量的語氣。
“你就非要這麼逼我嗎?西門聿野,你彆讓我恨你。”
阮芝星的眼尾紅了,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卻倔強的不肯落下。
西門聿野的心臟瑟縮了一下,眼神變得溫柔無比,抬起手輕輕撫摸阮芝星的眼角。
“星寶,彆哭,我會心疼。”
阮芝星用力拍掉西門聿野的手,“彆這麼叫我,你先走吧,給我個地址,明天我自己過去。”
阮芝星倔犟的轉身,胸口劇烈的起伏,眼睛瞟向二樓的陽台,白色的窗簾後麵有一個小小的身影。
她的念念真是太乖了。
“好,我等你。”
阮芝星沒動,就那麼站在原地,直到汽車發動再也聽不到聲音。
她才快速進屋鎖上了門。
“媽媽,那個叔叔是誰呀?”
念念從樓上下來,穿著可愛的小拖鞋,眼中充滿了疑惑。
阮芝星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扯唇露出笑容。
“一個朋友,人生地不熟的,讓媽媽做幾天向導。”
阮芝星揉了揉念念的頭發,牽起念念的小手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念念餓了嗎?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做。”
阮芝星儘量轉移話題,手指不安穩的亂動。
“媽媽,你又說謊哦!”
阮芝星微怔,她的寶貝兒子正一本正經的說她說謊。
漂亮的大眼睛都是不讚同。
“媽媽,你說過的,不能做說謊的人。”
“媽媽沒有說謊,真的隻是朋友。”
阮芝星極力解釋。
念念歎息一聲,從小兜裡拿出手機,抬起頭對著阮芝星說道。
“媽媽,你自己看看。”
阮芝星疑惑的接過,當她看到屏幕上的照片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媽媽,後麵還有,你翻一翻。”
阮芝星接著往後翻,一共有十多張,全部都是她與西門聿野拉扯的照片。
阮芝星不可思議的抬頭望向自己五歲的兒子。
“念念,你……”
她很想說,聽她解釋,聽她狡辯。
“媽媽,如果有人追求你,如果這個人對你好,念念不介意的。”
“什……什麼?”
原來念念是這樣想的,阮芝星暗自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念念要問西門聿野是不是他的爸爸之類的。
嚇死她了。
“我知道媽媽很想爸爸,但是爸爸已經不在了,我也不想讓媽媽一個人這麼辛苦。
我想在長大之前有人可以替念念保護媽媽。”
阮芝星望著眼前聽話懂事的孩子,眼裡有了淚光。
伸手把念念攬進懷裡,輕撫後背。
“念念,媽媽不辛苦,媽媽也不需要另一半,隻要念念在媽媽身邊,隻要念念健康,就是媽媽最開心快樂的事。”
這一生有念念,就是老天對她最大的恩賜。
如果沒有念念,她早就死了。
至於念念說西門聿野已經不在的事情,她不準備解釋。
既然念念這麼認為,那就這麼認為好了。
遠離彆墅的西門聿野又回到了酒店,拿出手機發了一個定位給阮芝星。
那邊很快發來一個收到的表情。
西門聿野的嘴角微彎,很好,消息終於不再是石沉大海。
手機扔到一旁,讓自己完全陷入沙發中,鬆了鬆領口,一雙大長腿隨意的搭在茶幾上。
閉上雙眼姿態慵懶隨性。
齊峰站在一旁,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但野哥不說話,他也不敢隨意亂動。
“齊峰。”
西門聿野突然開口,動作都沒有變,還是那副慵懶的樣子。
“野哥,什麼吩咐。”
“去查那棟彆墅裡還有什麼人”
“是,我這就去。”
齊峰退了出去,西門聿野緩緩睜開了雙眼,那雙黑瞳帶著冷冽的光。
阮芝星,這麼多年了,一說謊你就緊張扣東西的習慣還是一點都沒改。
那麼緊張我進去,不惜央求我離開。
還有二樓陽台上亂動的窗簾,阮芝星,你的家裡到底藏了什麼人?
西門聿野煩躁的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
從兜裡拿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點燃。
藍色煙霧瞬間彌漫開來,那雙魅惑人心的眸子帶著嗜血的寒意。
阮芝星,你的彆墅裡最好沒有亂七八糟的人,否則,我不介意幫你清理乾淨。
同一樓層的總統套房,秦以棠剛剛洗完澡,對著鏡子欣賞自己完美無缺的身體。
修長的天鵝頸,白嫩的皮膚,纖細的腰肢,前凸後翹的飽滿,修長筆直的雙腿,任何男人見了,都會沉淪其中。
可是,唯獨不能吸引她所在意的人。
她的媽媽說過,男人都喜歡表麵淑女,背後嫵媚的女人。
那麼今晚,她就要試一試,這麼多年來她所學到的成果。
伸手取下一旁乾淨清爽的絲質睡袍穿在身上,把旖旎風光暫時掩藏起來。
走到酒櫃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回身走到沙發上坐下,眼前的茶幾上是一摞照片。
這是私家偵探給她發過來的。
最上麵一張正是西門聿野把阮芝星堵在牆上的照片。
看上去兩個人正在接吻。
秦以棠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晃動起來的紅色液體甚是迷人。
臉上是淡雅如菊的笑容。
她還真是有些羨慕阮芝星,不用做任何事就能讓西門聿野追著跑。
其實,她本可以裝作不知道的,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女人而已,根本威脅不了她。
可是,白月光這種東西就不應該存在。
舉起酒杯,對著那摞照片就澆了下來,紅色液體浸潤進照片中,好似血液浸潤進身體裡。
阮芝星,你彆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