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來的時候躊躇不同,喝了酒的寧昊直接上頭了。
拉著蕭正不停的講著劇本,還提了提沈淵。
“你還拍了薑聞的電影?”
蕭正有些意外的驚喜,他對於圈裡了解不多,算是一知半解,這次找寧昊也就玩一玩,但薑聞的名字還是如雷貫耳的。
沈淵也喝了幾杯,身子也暖了起來,脫去棉衣,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不過還沒上映,到時候蕭少感興趣可以去瞧瞧。”
“叫什麼名字,到時候我去看看。”
“《尋槍》。”
既然對方挺感興趣沈淵也沒有瞞著。
手臂被軟肉包裹著,有些分神。
進包廂一坐下,就有人圍了上來,原本還好,喝了酒之後,確實有點亂腦子。
寧昊見縫插針的說著:“蕭少,你放心這事絕對是真的,我們學校老師親自介紹的,這位可是我們學校精英學子啊,也是電影的攝影師。”
“好,再碰一杯,我就投了!”
蕭正端起酒杯就要和倆人碰起來。
就投倆錢而已,聽著彆人還給薑聞拍過電影,感覺有點意思,決定答應下來。
寧昊一陣高興,給沈淵使著眼神,而沈淵也早就把酒端了起來。
捧杯喝完,寧昊期待的等著對方開口。
已經喝得臉紅脖子粗的蕭正擦了擦嘴角,指了指自己的帶過來的公文包道:“自己拿,幫我把這裡的錢付了,然後拿十萬,算我投的!”
“感謝蕭少,感謝!”寧昊激動的站了起來,又給對方敬了一杯。
蕭正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大笑著:“哈哈這才幾個錢,合同我也懶得簽,到時候聯係我就行。”
他就是興趣,零花錢的零頭而已。
覺著寧昊嘴裡那個猥瑣的和尚挺有意思。
寧昊火速行動起來,把錢給付了,然後拿了十萬。
蕭正喝得正上頭,左摟一個右摟一個出了門,今晚又是一個炮火連天的晚上。
包廂裡隻剩下倆人,沈淵把吵人的音樂關了。
“我可沒打算幫你扛攝影機。”
“我就說說,我哪請得起你,你可是幫薑聞扛過攝影機的。”
寧昊笑著擺了擺手,躺在沙發上打趣著:“到時候我把你名字掛上去就行了,反正原本我打算導演、攝影、編劇全掛我的名字。”
“那你可得好好拍,彆壞了我的名聲。”
“滾球,我還能比你差?!”
說完寧昊掏出一遝紅票子,放在沈淵麵前道:“給你的,彆說我小氣,我還想多留點錢拍好點。”
“行,就當掛名的報酬了。”沈淵笑著接過放口袋裡。
寧昊把酒杯裡剩下的酒一口喝下:“那你還挺貴的,哈哈”
原本雙方談的是四萬,沒想到沈淵一來,聽著他給薑聞拍過電影,對方直接甩了十萬出來。
薑聞的名字還真好使。
沈淵也很開心,陪著過來,什麼也沒乾,喝了幾杯酒,拿了一萬,這好事誰不開心?
幾天後,寧昊再次找了過來。
在學校老舊的籃球場。
沈淵給隊友打了個招呼,“綱哥,我先下了。”
“你先去,有人換的。”99級表演係的楊誌綱笑著擺了擺手,示意沈淵無所謂。
籃球場旁邊不缺學生,有看的有等著替換的,沈淵一下場就有人頂了上來。
小跑到球場邊,拿起來的時候放旁邊的礦泉水猛灌了一口,擦了擦汗,沈淵才看向寧昊倆口子。
“咋了?還沒開拍呢?”
對方為了劇本準備很久了,沈淵原以為他會迫不及待的開始。
這次寧昊是帶著邢艾娜一起來。
見沈淵大汗淋漓,遞了張紙過來,“擦擦,瞧這累的。”
“還是娜姐好,配他簡直浪費了。”
接過紙擦著臉的沈淵感謝的打趣著。
邢艾娜聽到他這麼說,忍不住偷笑,寧昊原本就黑的臉更黑了,“滾滾滾我和你娜姐郎才女貌哪輪著你在這指指點點。”
“就你?長得比夥夫還夥夫,能攀上娜姐,你這輩子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沈淵毫不客氣和他互懟著。
把臉上的汗擦乾淨,沈淵頓時感覺涼爽不少,這才問起正事:“找我乾嘛?”
“沒什麼,道個彆,明天我就出發了,出來聊一聊,順便商討一下問問你意見。”
寧昊說明了來意。
明天他就打算起身回老家了,拍攝香火,來道個彆。
邢艾娜也開口道:“順便請你吃個飯,我聽他說因為喊了你多拿了不少投資。”
“那敢情好,正好我今兒不知道吃什麼的,有大款了。”
沈淵沒有拒絕笑著答應下來。
“我去換個衣服,很快。”
說著和兩人一起出了籃球場,回宿舍之後,沈淵簡單的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出來了。
“這麼快?”
“男人嘛,娜姐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了還不知道?隨便搓一下就行了。”
“還是你們男人方便。”
邢艾娜笑著感歎了一下。
三人很快出了學校上了車,和沈淵這個一窮二白的學生仔不同。
倆口子已經買車了。
寧昊是後來考入北電的,原本是北師大藝術導演係的,畢業後再來的攝影係。
早就到處找活乾了,拍廣告或者v,在業內還是很有知名度的。
能幫現在歌壇如日中天的阿杜拍v,生活還是很滋潤的。
到了地方,是個很有生活氣息的小飯館,兩層樓。
一進入就能感受到氣氛熱鬨,生意不錯。
“走上去,二樓。”
提前訂好了位置,邢艾娜拉著兩人上二樓。
位置在角落,靠著窗,可以看到窗外的風景,當然了,馬路和不斷來來往往的車流也沒什麼好看的。
菜也早就點好了,通知一下隻等著上菜了。
“喝酒嗎?”
“喝點吧,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喝點。”
“行,今天喝點。”
沈淵點了點頭,那就陪寧昊喝點。
點了一瓶二鍋頭,當年薑聞一部《北京人在紐約》算是讓這酒聲名遠揚,原子彈來了都不躲的那種。
邢艾娜要開車自然不會喝,給倆爺們一人倒上一杯。
寧昊拿起酒杯迫不及待抿了一口,可算是給他爽到了,大腦門上的肉都擠在了一塊。
“爽!”
“至於嘛?”沈淵好笑的說著。
寧昊搖頭道:“你不懂。”
說完眼睛悄悄的撇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邢艾娜,什麼也沒說,但好像什麼都說了。
心裡一清二楚的邢艾娜翻了個白眼,但沒有開口。
沒多久菜就上來了,速度還挺快,味道也不錯。
吃了一年多京城的口味,他也快吃習慣了。
一杯酒下肚的寧昊才終於問了出來:“你覺得我這劇本怎麼樣?”
“不早說了,挺好的,多線敘事比不了蓋裡奇《兩杆大煙槍》,但也挺好了。”
沈淵說的是實話,國內這方麵玩的人不多,寧昊絕對是最好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