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推開門進去又轉身。
“你不進來嗎?”
“來了。”
沈辭笑的甜甜的,跟著進來,目光轉了一圈。
原來這就是薑梨的房間,還真就是她的風格。
濃濃的武林盟主風。
炕依舊是南炕,同樣的炕櫃,不同的是炕貴上鋪了一張黑亮的皮毛,給整個房間添了凶悍之氣。
地上有著同樣的柳木衣櫃,衣櫃一米三高左右,上麵的牆上掛著一彎大弓。
“這個炕很大,咱倆睡也能互不乾擾,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薑梨轉身,解釋道:“我就是想讓爺爺走的安心點,你不要擔心,我絕對的正人君子。”
沈辭:“…”
他竟無言以對!
因為他發現,他好像不是正人君子。
“我爺爺想讓我有個牽掛,他總怕我要是自己一個人,哪一天死在山裡都沒人知道。”
“你會平平安安的,快吐口水!”
沈辭焦急又認真的催著。
薑梨笑出聲來。
“你一個吃過洋墨水的少爺,還封建迷信呢?”
“吐一下吧,寧可信其有嗎。”
沈辭哀求又執拗的眼神,讓薑梨配合的吐了兩下。
“好了吧。”
“嗯,好了,好了,剛才說的都不算。”
沈辭又露出他的梨窩,薑梨笑著搖頭。
“這裡有多餘的被褥,這個櫃子是空的,你的東西可以放進來。”
她的衣服和東西都不多,櫃子當時完全是因為能打的起,就做了,一直都沒裝滿過。
“對了,你要寫稿子,需要一張桌子,我晚上給你做一張,家裡正好有木料。”
薑梨眨眼間就安排好了。
“你先收拾?”
“好。”
沈辭聽話的點頭,薑梨出去了。
沈辭摘下新買的帆布包放在炕上,手心放在炕沿上,止不住的笑意蔓延。
薑梨的房間,五個字在心裡來回蕩秋千。
“對了……”
薑梨突然回來,沈辭手腳很忙的轉身,關切的問:“怎麼了?”
“鑰匙給你。”
薑梨遞過來一串鑰匙,狐疑的看了兩眼,這麼緊張乾什麼?
她真的說話算話,正人君子的很。
沈辭接過一串鑰匙,三把。
“大的是大門,中等的是屋子的門,最小的是棚子。”
“好,我知道了。”
薑梨點頭,又出去了,先把桌子做出來。
沈辭也不敢再胡思亂想,出去把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拿過來。
一隻有著稀疏毛發的牙刷,一個掉漆的茶缸子,一條洗到飛毛的毛巾,還有幾件衣服襪子內衣,全部放進櫃子裡,連個底兒都沒鋪滿。
對了,還有薑梨給他買的衣服。
沈辭一一折好,也同樣放進了櫃子裡。
收拾好了。
他還能乾點什麼呢?要不看看晚上做什麼飯?
可以。
沈辭去到廚房,打開廚櫃,傻眼了。
第一層。
三個二大碗,三個盆子,兩個碟子,一把筷子,沒了。
第二層,一袋五十斤左右的大米,一袋子麵粉,半袋小米,半袋子玉米麵,沒了。
調味料他隻發現了鹽。
而且整個家裡也沒有彆人家的鹹菜缸,或者大醬缸之類的,難道薑梨就隻吃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