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大家一起上,弄死他!”
見秦烈不僅沒有中刀,反而一刀殺了徐渠,盧峰神色駭然,惶恐朝四周驚呆的眾軍卒嘶吼!
“殺!”
眾軍卒驚醒後神色發狠,仗著人多,一擁而上,持刀劈砍秦烈!
“蝦兵蟹將!”
秦烈目光不屑,身動如遊龍,連衣角都沒給幾人碰到,反手拳如虎,狠狠地擊在最先衝來的兩名軍卒肩上。
兩名軍卒肩頭受擊,身上一軟,當即癱倒。
秦烈趁勢奪刀,刀光過處,鮮血飛灑!
後麵跟著殺來的兩名軍卒,脖間血線飛濺,已然見了閻王!
“嗖!”
就在這時,白彪大吼一聲,一抖槍花,朝著秦烈斜裡刺來!
“華而不實,太慢了!”
秦烈氣定神閒,一把捏住白彪刺來的槍頭,猛一拉拽後,槍頭一擺。
“噗!”
白彪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槍尾掃中,身體拋飛之際,連噴數口鮮血!
“鬼!魔鬼!”
剩餘的五名軍卒見狀,魂飛魄散。
連墩堡平素最凶狠的白彪,在秦烈手中都走不了一招,誰還敢戰?
一名離秦烈最近的軍卒,不等秦烈走來,雙腿一軟,竟是不由自主地跪下,磕頭求饒:“秦傻……秦爺,饒命啊!”
“秦爺,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是啊秦爺,都是墩長下令讓我等動過手的,跟我們無關呐!”
剩餘的四名軍卒,有樣學樣,瞬間跪了一地。
遠處,剛剛提刀在手的盧峰,眼瞅著短短瞬間,眾人就被秦烈殺的殺,傷的傷,跪服的跪服……
巨大的恐懼之下,他手中刀“咣當”一聲,掉落在地。
竟是嚇得連刀都拿不住了!
“秦……秦爺!”
眼見秦烈轉身朝他走來,盧峰驚悸之下,當機立斷,一邊跪地,一邊左右開弓,猛朝自己臉上招呼!
“秦爺,我錯了,彆殺我!求求您饒了我吧!是我鬼迷心竅,不自量力,有眼無珠……”
“隻要您放過我,以後這墩堡,就是您說了算,您就是墩長,我端茶倒水伺候您,您說往東,我絕不往西!”
“墩長!秦墩長!饒我一命,以後您就是我親爹啊!”
盧峰鬼哭狼嚎,臉都給自己打腫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
大洪九鎮邊軍,跟韃子打了幾十年,死的人堆成山,比城牆上的烽燧都高。
他們這些底層軍卒,本來就是屍山裡撿命,能活著誰會想死?
這一刻,什麼臉麵,什麼尊嚴,都不重要。
畢竟秦烈,他是真敢殺啊!
“秦墩長!”
一旁,墩堡裡原本的第一狠人白彪,也從地上顫巍巍地爬過來,沙啞著聲音虛弱道:“您厲害,我服!隻要您不殺我,我以後隻聽您的!”
秦烈環視眾人,目光微凝。
徐渠害死原身,死有餘辜。
盧峰,白彪這些人,雖然不是好鳥,但若全殺了,也是麻煩。
他初來乍到,雖無意做這大頭兵,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去處。
若能順勢控製一座墩堡,倒也聊勝於無。
“對比藍星,這大洪處處落後,無權無勢無財,躺平都沒得趟,隻能掙紮在最底層,連娶個媳婦都能招來殺身之禍,與螻蟻無異。”
“這可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穿都穿了,不得讓自己舒服點?”
“權,勢、錢……我全要。”
“就從這一個邊軍的小小墩長做起吧!”
秦烈腦中閃過諸多念頭,最終看向諸人,淡漠道,“你們都起來吧,把屋裡收拾一下。”
“秦墩長!”
很快,盧峰,白彪等還活著的七人,戰戰兢兢地收拾了番後,一個個低眉順眼,挨個走到了秦烈跟前。
“嘩啦啦!”
盧峰從懷裡掏出四個布袋,其中就包括之前徐渠孝敬他那個。
另外三個,一個是他的,剩下那兩個是被秦烈抹了脖子那兩軍卒的。
白彪等人也有樣學樣,全都把身上的錢財掏了出來,向秦烈臣服。
見眾人此舉,秦烈微微皺眉。
他自然知道裡麵是錢,但,這玩意兒有什麼用?
他對錢不敢興趣!
在藍星,自從他成為地下世界的無冕之王後,他從未碰過錢。
“我隻對花錢感興趣。”
秦烈看向盧峰,“從今往後,墩堡裡的錢,你來管便是,但有一點,讓我發現你貪墨,你知道下場!”
“我……謝秦墩長不殺之恩!”
盧峰本想下意識推拒,然反應過來後,立即應下!
秦烈讓他管錢,這說明秦烈饒過他了!
盧峰拍著胸脯保證,“秦墩長放心,這錢要是在我手中少了一個銅板,我任憑處置!”
秦烈微微點頭。
盧峰的表現,他還算滿意。
其雖貪生怕死,但眼力勁卻不差,是個能辦事的。
“今後,你擔任一伍伍長,白彪還是二伍伍長,至於三伍伍長崔衝……等天明喊他們回來換防,然後全給我綁了!”
“不服的,直接宰了,跟徐渠三人一塊,上報戰損。”
秦烈手指輕敲桌麵,思索道,“就說有韃子攻城,人是被韃子殺的。”
一次性死了三個人,不可能都從烽燧上掉下來。
韃子現今,雖和大洪沒有大規模交戰,但襲邊劫掠,卻是常有的事。
而且韃子凶殘蠻橫,搶掠中逢人就殺,戰力遠遠強過邊軍。
隻死一個人不常見。
若死三個人,雖然死得還是有點少,但也勉強能說的過去。
甩鍋給韃子正合適!
“不過……”
秦烈囑咐道,“上報的時候,彆提我,名義上,你還是墩長,懂我的意思吧?”
“懂!”
盧峰點頭如搗蒜。
就是讓他提,他也不敢提。
他自己也不過是墩長,根本沒權利提拔秦烈當墩長。
雖然他可以向屯堡把總舉薦,但有黃明在,提秦烈怎麼可能通過?
念及此,盧峰目光一轉,有些遲疑道,“秦墩長,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嗯,嫂子那……怕是要早做打算啊!”
盧峰表忠心道,“黃明若知道徐渠死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嫂子在屯堡必定危險,不如想辦法接出來,弄到咱們墩堡!”
“反正,這年頭少個個把人,再常見不過,到時候,我們給墩長您和嫂子在附近挖個地窖,讓嫂子住裡麵……”
盧峰的話沒再說下去。
懂得都懂。
以往,交戰中偶爾也能搶到韃子的女人,大家都是這麼乾的。
甚至連地窖都不用怎麼挖,墩堡附近就有個現成的,擴一擴就行。
然而,秦烈聞言卻是不感興趣。
黃明覬覦他老婆,還讓徐渠害他,已有取死之道!
躲著黃明可不是他的風格。
他要找到機會,讓黃明死!
“墩長,不好了!”
突然,門外響起一道急促的腳步的聲。
墩堡裡,今夜本該在城牆上值守的軍卒孫三,披頭散發,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滿麵驚恐!
“韃子!有一夥韃子翻上牆,殺過來了!”
“崔伍長和段家兄弟都被殺了,就我和三炮逃了出來!”
“我,我是抄小路跑回來的,韃子馬上就追過來了!”
“而且來的敵人,是韃子的鷹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