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一場好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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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

[你生活一定過得很不如意吧,隻能在網上指點江山了!]

[小醜一個!]

[讓讓它吧,生活裡沒有人聽它講話,隻能自詡“清醒”,發表一些言論博眼球了!]

[我是運營,我想說的確有人買流量,但不是阮梨買的,而是傅家太子爺。]

[沒錯沒錯,我也作證!]

[笑死,小傅總彆太愛了!]

……

抖人的嘴有一種不顧及人死活的美。

阮寶珠捏著手機,嫉妒從眼睛裡冒了出來。

她不甘心阮梨能有這麼好的機遇。

明明她打聽得清楚,傅時鬱有一個在他生病期間照顧他的白月光。

白月光的殺傷力,那是無人能比的。

為什麼傅時鬱會不記得?

阮寶珠恨恨地按滅手機屏幕。

她的錢包已經見底了,再下去就要露宿街頭了。

她想到了江肆言和阮梨的新房。

那間房子,他們倆近期一定不會回去!

阮寶珠神色一動。

她知道門鎖密碼,是阮梨的生日!

當即,她趁著夜色溜進了江景公館。

她有門卡,保安沒阻攔。

一路來到了24樓,如她所料,房間裡沒有人。

她像是餓了好幾天的喪屍,打開冰箱,也不管裡麵的東西過沒過期,就往嘴裡送。

就連她之前最看不上的碳水——大米飯,她也哐哐炫。

所到之處,仿佛蝗蟲過境。

吃飽喝足,她又去了浴室洗澡。

久違的泡泡浴讓她神清氣爽,她沒在管已經有些發酸的衣服,裹著浴巾來到了阮梨的臥室。

阮梨雖然不住在這了,重要東西也都帶走了,但很多衣服留在了這裡。

看到了一櫃子衣服,阮寶珠流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拿起一件l家的黑色小禮裙就套在了自己身上。

該死……

穿不進去!

阮梨腰這麼細的嗎!

“雲闕”會所。

江肆言喝得爛醉如泥。

醫生不讓他酗酒,說是對神經不好,有可能讓他重新變成瘸子。

但他沒放在心上。

狐朋狗友也沒攔著他,大家一起喝酒,開心嘛!

況且江肆言一向出手闊綽。

十幾萬的洋酒,說開就開。

酒過三巡,江肆言喝得已經分不清人影,吵吵著要阮梨接他。

大家麵麵相覷。

這種情況之前不是沒有出現過。

阮梨不管多晚也都會來接他。

但現在……

他們誰敢給阮梨打電話?

那不得被傅家扒一層皮啊!

有人勸:“不然送你回江景公館?”

江肆言眼睛浮出了一絲光亮,“對,回婚房,阮阮還在等我。”

朋友:“……”真是說醉話了。

大家把江肆言送回了家,怕他看不到阮梨發瘋,一個個都腳底抹油開溜了。

房間裡一片漆黑。

江肆言被巨大的獨孤裹挾。

他後悔了,後悔沒為什麼沒能好好珍惜眼前人。

為什麼非要試探阮梨的真心。

他的不安來自於四年前。

當時醫院的醫生不讓他離開病房,但有個好心的神秘人幫他。

他可以坐著輪椅,離開醫院。

等他回來,就見到臉盲的阮梨錯把一個男人當成了自己,悉心照料。

那時,他的自尊心作怪,沒有揭穿,更沒有上前。

他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樣子。

可那個畫麵卻釘在了他的心上。

——是不是隻要隨便一個人,阮梨都能全心全意對待?

這種泛泛的關愛,他寧可不要。

就在這時。

阮梨的臥室發出了動靜。

江肆言心臟猛地一動,推開了房門。

就看到一個女人躺在了床上,身上是阮梨的睡衣。

他眸子猩紅,眼底浮過狂喜!

他的阮阮回來了。

與此同時。

安盛楠在大街上遊走。

她手中拎著一瓶酒,隻有酒精能彌補她的疼痛。

周圍的人朝她投來了異樣的目光,也有人認出了她。

“這不是那個貪官的女兒嗎!”

“沒錯就是她!”

“還搶婚來著,真不要臉!”

她惱羞成怒,把手中的酒瓶扔了出去!

好像砸到人了。

她撒腿就跑!

她上了一輛出租車,靠在了後座,望著窗外霓虹閃過,心中湧上了委屈。

她完蛋了。

她再一次成為了失信執行人。

她被要求交出父親貪汙的罰金。

可那是父親貪的,和她有什麼關係?

憑什麼要父債女償?

房子沒了。

車子沒了。

寢室也不歡迎她,罵她是貪官的女兒。

她無處可去了。

她隻能想到江肆言。

本來她可以在美國好好生活的,她不用交罰金,可以永遠留在美國。

但她為了江肆言才回國。

高中的時候,多少人都說他們是青梅竹馬,應該在一起。

她也是這麼想的。

後來她聽到江肆言出了車禍,摔斷了腿。

——好像是追她到機場的路上,出的車禍。

他是愛她的。

可她害怕嫁給一個瘸子。

她在美國找了一個富二代男朋友,日子過得雖然不比國內,也還行。

除了要麵對長相三分的男朋友。

後來,她從高中同學口中知道了江肆言的近況。

他的腿好了,也有了未婚妻。

看著照片上高大俊逸的青年,以及跟在他身邊的女孩,安盛楠滿心滿眼都冒著酸水。

為什麼她的竹馬成了彆人的男朋友?

而她現在的男朋友,不但個子矮,長得普通,還有狐臭。

她不甘心。

當初江肆言愛她是那麼熱烈。

她相信,隻要她回國,就能再續前緣。

為了回國,她交了罰金,可他卻有了彆的喜歡的女孩。

這對她不公平。

她如今無處可去,還被白凜起訴,要追回幫她繳納的罰金。

今年的冬天來得格外的早,吹得她心冷。

她迷迷糊糊,來到了江肆言的家。

江肆言不可以不要她!

不可以!

深夜,窗外陽台一片白霜。

阮梨坐在書桌前,握著筆。

她決定向傅時鬱坦白。

實際上,在雲闕那天她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她說“睡你多少錢”,也真的是把他當成了男模。

她是從什麼時候懷疑他的真實身份呢?

是那晚的第二天。

她查了姚英的資料。

但還隻是猜測。

幫許嬌遛狗那次,她才正式確定了傅時鬱的身份。

因為在許嬌的家裡有一個家族合照,裡麵就有傅時鬱。

也是從那時開始,她的腦海裡構築了一個計劃。

接近他,利用他。

阮梨無意識的用筆杆戳著下巴,心中一片迷茫。

她不知道如何告訴傅時鬱。

——我接近你,就是為了利用你。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無辜。

麵對麵她沒有勇氣,所以她寫了一封信。

機票的日期越來越近了。

她打算先把養母接回國,回程的機票她也買好了。

是五天之後。

這五天也留給傅時鬱重新思考和她的關係。

無論他做出什麼選擇,她全部接受。

收拾行李時,阮梨發現她有一個包不見了。

她不確定是不是落在江景公館24樓了。

於是她打開了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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