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鬱將阮梨抱回了房間。
他原本要回隔壁。
而月色越過窗欞灑了進來,落在了她瑩白的臉上。
傅時鬱腳步頓住。
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變態,一寸寸視奸著麵前的女孩。
而床上,阮梨什麼都不知道。
纖長的睫毛乖巧地垂著,濃密微卷,像是洋娃娃。
她的鼻子也很漂亮,鼻尖小巧微翹。
目光向下是她的唇瓣,她的上唇像是小貓,下唇豐潤飽滿。
可能是感受到了暗夜中窺探的視線,她舔了舔唇,本就嫣紅的唇珠越發紅潤欲滴。
傅時鬱眸色越發濃稠。
他親過那裡。
柔軟而濕潤,呼吸之間是馥鬱的香氣,吻起來很舒服。
他喉結一動,拇指落在了她的唇上。
即將碰觸到時,他的理智占領了上風,收回了手。
他知道,她今天很累了。
過去的四年裡,她一直都背負著太多的壓力。
今天她能幫養母澄清官司,他也替她開心。
傅時鬱俯身,指尖撥開她額前的碎發,希望她睡一個好覺。
阮梨剛好翻身,飽滿的紅唇擦過了他的手臂內側。
仿佛觸電。
電流在體內流竄。
而始作俑者似乎隻想找到一個舒服的睡覺姿勢,在床上翻來覆去。
隨著動作,窄細的吊帶落在了纖細的臂彎,香檳色的裙擺之下露出了一截纖長勻婷的腿。
她的膝蓋上方有一處胎記。
玫紅色的。
形狀像是一顆紅心。
仿佛火焰灼燒著傅時鬱的眼。
她的腿很漂亮。
月色下,仙肌玉骨,近乎和白色的床單融為一體。
也很適合圈在了他的腰上。
臥室內,危險蓄勢待發。
傅時鬱收回了目光,給她蓋上了被子,走進浴室衝了澡。
浴室內,冰涼的水落了下來,依舊散不去他腦海中的場景。
聲甜。
腰細。
腿軟。
他越發像是一個變態,記憶中和她共處的畫麵被他拿出來反複咀嚼。
不知過了多久,他喉結滾了滾。
淋浴的水灑在了牆壁上,衝淡了一室燥熱。
他穿著浴袍走出了浴室,想起阮梨沒有卸妝。
不卸妝對女孩的皮膚不好。
他再一次來到了阮梨的房間,就見剛剛給她蓋上的被子被她抱在了懷裡,裙擺上卷,露出了盈盈一握的腰。
傅時鬱打開了微弱的床頭燈,昏黃的光線下,他走到了她的化妝台前,找到了卸妝水。
又根據網上查到的卸妝教程,柔棉巾吸飽了水。
阮梨的皮膚很好,擦去了多餘的顏色,露出了瓷白的皮膚。
卸妝棉太涼,落在她脖子上時,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柔軟裹挾著他的手,仿佛被雲朵包裹。
安靜的房間內,呼吸聲越發沉重。
而阮梨漸漸適應了溫度,忘了剛剛的抵觸,微微蹙起的眉毛舒展開來,將傅時鬱的手當成了被子的一部分,抱在了胸前,輕輕用臉頰蹭了蹭。
傅時鬱呼吸一滯。
另一隻手拿著的卸妝水灑了,打濕了鉛灰色的浴袍。
他輕輕抽出了手,又用乾淨的水幫她擦了一遍臉,才換下了濕了的浴袍,換上睡衣。
而此時,一隻手繞到了他的身前,握住了他。
傅時鬱眸底墨色潮湧。
他側眸,睨著床上的人,聲音低啞得可怕,“寶寶,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那雙濃稠的眸子迸射出了危險的光。
而阮梨眼睛蒙著一層霧色,看不懂他眼底洶湧的神色,隻覺得自己還在夢中。
——傅時鬱長得真好看呀!
鼻子好看。
嘴巴也好看。
身材也好。
腹肌硬邦邦的,手指也長。
她看過他參加學校攀岩比賽的視頻,攀岩不但需要穩定的核心,有力的腰,還需要指尖很強的抓力。
她不由得胡思亂想,臉頰透著紅。
殊不知,此時的她用亮晶晶的眸子毫無設防地望著男人時,模樣有多犯規。
傅時鬱緩緩俯身。
有力的膝蓋抵在了床墊上。
寬闊的背肌緊繃,仿佛矯健的獵豹即將享受可口的晚餐。
他又問了一遍。
“寶寶,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阮梨緊咬著唇。
夢裡的話。
試試也沒關係的吧……
心念一動,她纖細的手臂抬起,環住了男人修長的脖頸。
柔軟的身體貼了上去,湊在了他的耳邊。
“親我。”
傅時鬱眸色濃鬱,聲音越發低啞,“寶寶,想親哪兒?”
阮梨不高興了。
好囉嗦。
還能親哪裡?
她扭過頭,“算了,不親了。”
“晚了,寶寶。”
傅時鬱聲音溫柔,泛著青筋的手卻有力地握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夜還長。
傅時鬱身體力行告訴阮梨,他上一個問題的真正答案。
遮光的窗簾隱隱透著天光。
阮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這場夢比每一次都更加真實。
她喉嚨發乾,唇角也疼。
甚至她能感覺到身上出了好多汗,打透了裙子。
她不喜歡這種黏膩的感覺。
她想快點醒來,洗個澡。
可她渾身上下每一個關節,每一處肌肉都發酸,仿佛被狠狠碾壓了一樣,連動彈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鬼壓床?
她側著身子,用半邊手臂的力氣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
而一隻結實修長的手臂摟在了她的腰間,身後傳來了低啞的男聲:
“寶寶,怎麼了?”
阮梨一愣。
一是因為聲音。
二是因為被什麼東西膈了一下。
她還在夢裡嗎?
她咕噥道:“我想洗澡。”
眼前浮出彈幕:
【窩趣!這就是男大的體力嗎?】
【這是第幾次了!】
【開了葷的男人真可怕!】
【完蛋了,要把女配榨乾了!】
【熱愛哥這還是收著了,怕女配受不了,去衛生間衝了兩次涼。】
【女配真的釣而不自知,熱愛哥都要放過她了,結果她拉著熱愛哥說要洗澡。】
【嘻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好難猜呀!】
……
阮梨愣了愣,這是什麼?
好像是彈幕。
等等——
她雙腳忽然騰空,被人攔腰抱起。
當她被抱著走進浴室,放入了蓄滿水的浴缸內,溫熱的水席卷著她全身每一處。
她終於意識到一件事。
這好像不是夢。
鏡子中,女孩的眸子從茫然轉變成了震驚,她浸在了白瓷浴缸中,渾身的關節都泛著粉潤的顏色,而本就皙白柔膩的脖子上充斥著可憐的痕跡,格外顯眼。
阮梨後知後覺。
——她和傅時鬱睡了。
她怎麼能和傅時鬱睡了呢!
她掙紮著,想從浴缸中起身。
可酸軟的腿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腳底和浴缸打滑。
動作間,浴缸中的水溢了出來,流淌在潔淨的瓷磚上,打濕了傅時鬱的褲腳,在淺灰上氤濕了一大片深色。
阮梨仰起頭,就對上了灼人的視線。
危險危險!
她雙手撐著浴缸,再次嘗試。
可下一秒,她後背貼上了滾熱的胸膛。
浴缸中的水再一次溢出了許多,水波激蕩著瓷白的浴缸內壁,泛著陣陣漣漪。
阮梨身體緊繃。
隻聽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寶寶,腰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