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家門口。
阮梨被櫃姐叫住,有些發懵。
櫃姐:“阮小姐,留步,這是您的包,我們已經包裝好了。”
阮梨越發迷茫。
她看著包裝精致的禮盒,搖搖頭,“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不是我買的。”
雖然她現在有點錢了,但買了房子之後,錢剩的不是很多了,還是得花在刀刃上。
這種動輒幾十萬的包,她可能不敢碰。
就聽櫃姐微笑道:“您誤會了,這是傅少剛剛預訂買下,吩咐我們拿給您的。”
傅少?
阮梨下意識看向了傅時鬱。
他什麼時候買的?
而後者眨了眨眼睛。
阮梨想起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傅時鬱發朋友圈時碰了手機,一定是那個時候他吩咐人買的。
做人不能和錢過不去。
阮梨接過來,對櫃姐說了一句謝謝。
——轉手把這包賣了,十條腰帶的錢都能回本了。
一想到又有錢進賬,她彎了彎笑眼。
而不遠處,阮寶珠嫉妒得要死。
太子爺憑什麼送包給阮梨?
阮梨何德何能?
阮梨憑什麼這麼好運,不但有江肆言求她原諒,還和海大校草成雙入對,甚至還勾搭傅家太子爺送她名牌包包?
阮寶珠腦袋裡響起阮梨剛剛說的“嫁入京城傅家,算不算嫁入豪門”的話,她心頭一緊。
阮梨不會說真的吧?
她連忙給江肆言打去了電話,想讓他和阮梨先領證,避免夜長夢多。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傅家太子爺真的看上了阮梨那副皮囊,但身為京圈太子爺,又怎麼會要一個嫁過人的女人?
可江肆言的回答令她失望。
江肆言是聖誕節的生日,此時的他還沒滿22歲,領不了結婚證。
電話另一頭,
江肆言不知道阮寶珠催著他領證是做什麼的。
但剛好,他也有事要告訴阮家。
“這周五的婚宴提前了,改成當天早上9點舉辦。就像之前說的,你們不用告訴阮梨結婚適宜,那天我會派人去接她,給她一個——驚、喜。”
“怎麼突然改時間了?”阮寶珠聲音疑惑。
江肆言捏了捏眉心,“是傅氏。”
原本江家將婚禮定在了這周五的9:58分開始。
可沒想到,傅家突然宣布,會在當天10:00宣布繼承人。
且地點和江家阮家婚禮的地點是同一位置。
一個東廳,一個西廳。
江家對此也很費解,為什麼傅家不在京城宣布繼承人,而跑來海城?
這難道是什麼信號?
但不可避免的,江家要給傅家讓路,自然不能和傅家撞了時間。
電話另一邊。
得知了這個重要消息後,阮寶珠笑得牙不見眼。
她的機會來了!
她決定這周五當場告訴太子爺,她是他的白月光!
至於阮梨——
笑死!能打敗白月光的隻有白月光本人!
傅家少奶奶,隻能是她的!
弦月當空,月朗星稀。
阮梨同傅時鬱回到了江景公館。
二人上了電梯,電梯即將合上,一隻手忽然擋住了門。
電梯門感應有人,重新打開。
阮梨一愣,就見電梯外站著的人是江肆言。
但她很快調整好的表情。
心中默念:
我是一個臉盲,我是一個臉盲。
隻要江肆言不開口,她就不該認出他。
江肆言邁進了電梯,也瞧見了時鬱和阮梨後,拳心緊握。
正要問候時鬱全家。
時鬱先開口打斷了他的施法。
隻見,他攬住了阮梨的肩膀,問道:“寶寶,你當初為什麼會喜歡江肆言那個渣男?”
阮梨:?
當麵蛐蛐人?
話音落下,江肆言朝這邊投來的死亡凝視。
好死亡的問題。
她垂下臉,抬手推了推傅時鬱,小聲道:“還有外人在呢。”
傅時鬱:“沒事,我認識他,住這棟的聾子。”
阮梨:“……”
其實她說過她喜歡江肆言的原因。
再說一遍也沒什麼。
她道,“因為當初我剛來海城,有人欺負我,他說會保護我。”
她說的簡單,仿佛在說彆人的事。
可一想起來那個時候的場景,她還是會覺得動容。
少年人的承諾太鄭重,也太溫暖。
可為什麼人會變呢?
四年前的自己一定想不到,她和江肆言的結局會是這樣。
傅時鬱將阮梨的表情儘收眼底,看到了她流露出的傷心情緒後,他有些後悔問這個問題。
同時,他的心臟也不甘地跳動著。
原來隻是一個大餅似的承諾,江肆言就這麼幸運的被阮梨喜歡了四年。
如果換做自己早點認識阮梨。
那還有江肆言什麼事?
偏偏他晚了江肆言一步。
命運弄人,他來到海城的時間,也僅僅比二人相識的日期晚了一天。
但沒關係,他遲早將會將江肆言從阮梨的心中擠出來。
“叮——”
電梯門開了。
液晶顯示屏上顯示著數字“24”。
江肆言站在門口,沒動。
傅時鬱抬腳,在電梯門要關上的前一刻,把人踢了出去。
電梯合上,繼續上升。
阮梨佯作才發現,“剛才的人是——”
傅時鬱拉住她的手,一雙濃稠的眸子認真第看著她。
“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時此刻。”
阮梨聲音頓住。
明明是在封閉的電梯間內,可她在傅時鬱的眸底卻看到了宇宙星辰為她閃爍。
二人回到了頂樓。
阮梨有一個念頭變得十分迫切。
她要確認傅時鬱的腿上到底有沒有那道疤。
當晚,夜深人靜。
阮梨趁著夜色,推開了已經熄燈的傅時鬱的房間。
房間很黑,隻有窗簾縫隙露出的冷光,漫在房間中。
隻見男人躺在了大床上,深色的四件套襯得他一張臉膚色冷白如玉,哪怕沉睡著,也不影響他過於出色的容貌。
就像是——
睡美人?
阮梨在腦海裡做了一個不恰當的比喻。
旋即,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褲腿上。
他穿著一套深藍色的真絲睡衣,褲管微微上襯,露出了一截冷白伶仃的腳踝。
她躡手躡腳走過去,輕輕掀起了他的褲腿。
就在她馬上就要拉到膝蓋時,本該沉睡的男人猛然起身。
阮梨的心臟猛地一跳。
下一秒,她隻覺得天旋地轉之間,被堅硬的胸膛壓在身下,胸口反手鎖著一隻結實的手臂。
那雙銳利的眼睛在看到了阮梨後,眼底的鋒芒全然褪去,墨色的劉海垂在了眼前,露出了一絲茫然。
阮梨張了張嘴。
下一秒,她的唇瓣就被粗糲的手拂過。
她身子一顫,如觸電一般。
而那隻手並沒有停止動作。
就聽身上的男人低喃道,“又是夢。”
他喉結一滾,捏住了阮梨的下巴,聲音低啞。
“寶寶,舌頭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