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男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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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還有一個事情很重要。

阮梨要確認傅時鬱的腿上究竟有沒有那道疤。

如果沒有的話,那就說明阮寶珠消息有誤,沒有所謂的白月光。

那她或許有辦法能哄好傅時鬱。

如果有那道疤的話——

阮梨捏緊了手機。

裡麵有一張她飛去國外的機票。

就算她僥幸能得到傅時鬱的原諒,可如果他想起來了失憶前的事情了呢?

他的愛那麼熾烈,就連骨頭都能為了得到對方的心疼而輕易砸斷,那他是多喜歡那個女孩啊。

所以,如果他真的有那條疤,那她得趕緊跑路。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海大門口。

和女生宿舍相比,男生宿舍管理不嚴。

阮梨骨架纖長,個子不矮,加之如今是深秋,她戴著帽子、口罩,穿著墊肩風衣,有一種做男做女都精彩的美。

路上,不少女生都朝她和白凜投來了驚豔的目光。

當她順利混入男寢,來到了江肆言寢室門外,剛一敲門,一隻指骨修長的大手就伸了出來,將她拉進了寢室。

因為速度太快,阮梨的帽子掉在了地上,盤在帽子裡的長發悉數散落,在走廊原地留下了一陣馨香。

等白凜想進去,門已經被重重關上,落了鎖。

白凜:?

因為學校曾經發生過學生死在寢室無人發現的事,所以學校統一換了門,寢室門上有一扇透明玻璃。

白凜被關在了門外。

寢室裡麵一片漆黑,隻能看到兩個影影綽綽的影子。

男人將阮梨壓在了牆壁上,單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舉到了頭頂上,兩道影子交疊在在一起,仿佛溶成了一起。

白凜琥珀色的眸子一縮。

據他了解,江肆言和阮梨的關係並不好。

況且,他看阮梨長大的,太知道阮梨了。

昨天她說懷了江肆言的孩子時,那個表情顯然是在說謊。

而且他從不認為阮梨是一個會原諒彆人的性格,在江肆言已經那麼傷害她的情況下,她絕對做不到心無芥蒂。

隻是他不知道她心裡打算什麼,所以才打算徐徐圖之。

就連跟來寢室,也是想逼阮梨和自己說實話。

可眼下,親眼所見,發生的一切和他的猜測背道而馳。

白凜的腿凝固在地上,一寸寸結冰,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兩道身影。

而寢室內。

哪怕阮梨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猛地被拉進了寢室,還是嚇了一跳。

寢室很黑,厚厚的窗簾遮著光。

隻有走廊從玻璃上漫進來的昏黃燈光,照清了麵前的眉眼。

隻見狹長穠黑的眸子泛著紅,他咬著她的耳朵,聲音含糊不清問:“寶寶,門外的就是你的好哥哥?”

又是發瘋狀態下的傅時鬱。

隻要他一假扮江肆言就發狠了,就忘情了。

明明平時不這樣的。

彈幕在眼前炸開。

【不是,女主又咋刺激他了?熱愛哥咋又化身成狼人模樣了?】

【彆問,問就是吃醋了,女主不叫他哥哥,叫男二哥哥。】

【男二是女主舔狗,熱愛哥你雄競錯了人!】

【真論起來,太子爺得給男二拜一個,要不是男二在雲闕下藥,太子爺也喝不到梨汁了~】

……

【等會,我幾天沒來,劇情怎麼看不懂了?熱愛哥不是不當小三嗎?這是在乾什麼?】

【是,他不當小三,但他假裝原配當正宮啊!】

【頭一次看到這麼當三的,這也太囂張了,建議梨梨把他榨乾,好好懲罰這個不守男德的男人!】

【支持!】

【老天奶,我們熱愛哥真不是三,女配和男主的婚都退了!】

【彆管,我們就愛這麼磕!真背德的話我磕不下去,這樣剛剛好~】

“……”

阮梨前有狼,後有虎,她儘可能哄著黑化值拉滿的傅時鬱。

“你生病了,怎麼不好好休息。”

“寶寶,你怎麼不叫我老公了?”

阮梨:“……”

叫一次,還行。

真讓她叫第二次,她實在有些羞恥。

她小聲道:“外麵有人。”

傅時鬱一本正經,“又不是叫船,有外人怎麼了?”

“……”

阮梨耳朵一燙,立刻打岔道,“你先回床上休息。”

傅時鬱摟住她,“你確定上床是休息?”

阮梨:“……”

不是?傅時鬱今天是被彈幕的大黃丫頭們感染了嗎?

她板下臉,“你是不是沒生病,誆我來的?你又騙我,那我走了。”

傅時鬱拉住了他,握著她的手,劃入他寬敞的睡衣衣領,緊貼在了自己的心口。

“我真的病了。”傅時鬱順勢將臉埋進了阮梨的頸窩,聲音低啞,“我心跳得厲害,你摸摸我心口慌不慌?”

阮梨呼吸一滯。

掌心堅韌溫熱觸感讓她感受不到心跳。

慌不慌不知道,但真的大。

【啊!死丫頭吃的真好,換我演幾集!】

【祺貴人:臣妾要告發太子爺抄襲,穢亂寢室,罪不容誅!】

……

“我、我沒聽出來。”阮梨縮回手,卻又被按了回去。

這次她感受到了掌心下的跳動。

不是他的心臟,而是他的胸肌在動。

她瞳仁放大。

“要不要試試彆的,也會變?”

彈幕瞬間變黃,滿屏都是黃豆斜眼笑的表情。

【是什麼,好難猜。】

【不但會動,還會變大斜眼笑】

【斜眼笑斜眼笑斜眼笑】

【你們就斜眼笑吧,等熱愛哥掏出電動變形金剛,你們就哭了!你們忘了昨天的雪糕事變了?】

【彆說,你彆說……】

【放心吧,就熱愛哥這醋勁,不會在“江肆言”形態時動梨梨的,不然他左右腦互搏,虛空吃醋!】

可彈幕這次說錯了。

傅時鬱沒有拿出變形金剛,而脫下了外套。

他拉著她的手,落在了腹肌上……

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

“江肆言,你要對她乾什麼!”

是白凜。

傅時鬱俯身,湊近了阮梨,唇瓣近乎擦著她道:“我們寶寶魅力真大,你說是不是應該把你鎖起來?”

阮梨後脊一顫。

明知道是嚇唬她的,可傅時鬱瘋起來的確會做出這種事。

她心虛。

她張了張唇,主動對外麵道:“哥,你先回去吧,我和……”

她一頓,怕自己說出“阿肆”兩個字,他又瘋了。

到時候遭罪的是她自己。

她紅著臉,硬著頭皮道:“我一個人照顧他就行。”

聞言,傅時鬱唇邊翹起。

適才漫不經心轉過眸,狹長幽暗的眸子隱匿在夜色中,與走廊裡那張慘白的臉對上,緋薄的唇冷倦張開。

“我對我老婆做什麼,關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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