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人一愣。
他們自然不信,他們挖門盜洞都沒看到太子爺一根汗毛,阮梨憑什麼?
哥哥氣衝衝,“說,你到底去哪兒鬼混了?”
說著,就要將她拽到父母麵前。
阮梨本就生得白,走到燈光下,頸間的曖昧痕跡更是無處遁形。
“混賬!”阮父氣極,抬手就要打人。
阮梨側身,躲開了。
阮父一巴掌沒收住勁,打了一個旋似的摔在了茶幾上,不但上好的紫砂茶杯碎了一地,還把自己腰給扇閃了。
阮梨眨眨眼。
她不是故意的。
習慣成自然,她這才練出了避險的反應力。
【啊!為什麼女配沒被打?有一種巴掌伸不進屏幕的無力感!】
【看到老登閃了腰,我有點爽,隻有我一個覺得女配的家人有點過分嗎?】
【我也覺得,女配也挺難的。】
阮梨微笑,沒去扶,隻是嘴上關心:“父親,您沒事吧?”
“你還好意思說!你到底和誰鬼混去了!”
“我……”
“爸,你彆怪姐姐了。”阮寶珠擋在了阮梨麵前,急切道,“姐姐,我知道你愛玩,但這事不能讓江家知道。如今家裡公司出了問題,就等著你和阿肆哥哥結婚,和江家關係更進一步呢。”
不說還好。
一提江家,所有人都緊張了。
媽媽失望道:“小梨,你養母是鄉下人,可能沒教過你,女孩子要自尊自愛,你怎麼能胡編你和傅家太子爺在一起?”
她又道:“過幾天寶珠要參加傅家的宴會。你把奶奶給你的那條紅寶石項鏈拿給寶珠,我們可以暫時不追究你今晚究竟和誰在一起。”
阮梨心中冷笑,目的原來在這,她開口,“好吧,我承認,剛剛我和江肆言在一起。”
“什麼?”
這句話仿佛平地一聲雷。
——阮家人都知道江肆言不喜歡阮梨。
阮寶珠眸子一眯,“可阿肆哥哥發了朋友圈,很多人都在,還有他不久前剛回國的小青梅,沒看到姐姐呢。”
此言一出,阮父審視的目光砸向了阮梨,“怎麼回事?”
阮梨點頭:
“嗯,是有很多人都在,但他非要,我也沒辦法……”
眼前彈幕浮出問號。
【???】
【你把話說清楚,不許造謠男主!】
【聚會の角落avi】
“咳咳。”客廳內響起了咳嗽聲。
阮寶珠追問,“你說清楚,他非要什麼?”
而阮母卻將人拉到了身邊:
“寶珠,你還小,很多東西還不知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回房間睡覺吧。”
阮寶珠暗暗咬牙。
硬擠出了笑容:“姐姐,我剛好有事要問阿肆哥哥,明天早上我給他打個電話,你不介意吧?”
阮梨挑眉,“你中午再給他打電話吧,他累壞了,早上大概醒不來。”
阮寶珠:“???”
【笑死!女配這張嘴可太會了!】
【一張嘴就是一篇o文!】
【女配還挺聰明,保住了奶奶的項鏈~】
【聰明個屁!就知道耍這些小聰明,坐等女配翻車!】
月色灑下銀輝,傅時鬱走出淋浴間。
薄韌的肩膀上殘留著些許水漬,腰間圍著白色浴巾,兩條長腿一覽無遺。
他走到了床邊,瞧見了空空如也的床側,腳步一頓。
一遝鈔票徑直闖入了他的視線。
不多不少,剛好一萬。
傅時鬱不怒反笑。
“爽了就跑?”
真把他當鴨子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開了門,傅時鬱就瞧見助理站在了門外。
“你來乾什麼?”
“少爺,您忘了,是您讓我來送……”
一生含蓄的中國人實在說不出口“避孕套”三個字,助理乾脆將一個黑色袋子塞進了傅時鬱手中。
傅時鬱:“不用了。”
助理愕然,目光下移,“這麼快?”
下一秒,一記淩厲的目光像是刀子似的砸向他。
“啊,不是……”助理小聲找補,“少爺您是第一次,也正常。”
傅時鬱沒說話,隻是抬起了手,修長的食指在空中轉了轉。
助理茫然地轉過身。
接著,屁股就挨了一腳。
“去查那個人。”
“……是。”
又洗了一遍冷水澡,傅時鬱躺回了床上。
床單和被子已經換了一套,卻殘留那股甜香。
越睡越燥。
他抄起衣服,回了學校。
宿舍是四人間,室友是江肆言。
關係算不上多親近,但被江肆言單方麵當成了兄弟,還被拉進了一個群裡。
一路上,群消息不斷閃爍。
【苟俊俊】:阿肆,不知道誰造謠,說誰能睡了你的未婚妻,你就把跑車給誰,這幫人也太可惡了,建議報警!
【江肆言】:不是造謠。
【苟俊俊】:?
【周武】:我去!嫂子那麼漂亮,肆哥你不是開玩笑,那我可就當真了!
【江肆言】:真。
傅時鬱按滅了屏幕,眼底一片淡漠。
他對跑車不感興趣。
對彆人的未婚妻更沒興趣。
回到宿舍,打開門,借著朦朧的月色就看到了他的床鋪上躺著兩個人。
是他的室友,摟著一個女人躺在他的床上。
宿醉的酒味和女人的香水味糾纏在一起,味道難聞。
傅時鬱眉心攏起,拎起了水杯,當頭朝床上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