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紀淮主動聯係的懷瀛?”
周沁聽楊妮解釋完來龍去脈鬆了口氣。
徐懷瀛隻知道她和紀淮是同學,其餘的並不知情。
“萬象昆維那邊可能也在試探國內的形勢吧。如果我們不應邀,難免有人會對徐總這三個月的消失產生懷疑。”
楊妮是徐懷瀛的助理,自然站在徐懷瀛的角度考慮問題。
但她不知道的是,周沁有多想離紀淮遠點。
停車場彆的車子都陸陸續續開走了,隻有她們所在的這輛一直停在原地。
周沁做了很長的心理鬥爭,最後不抱什麼期待地說:“我試試吧。”
她當天就聯係了紀淮。
彼時他人在高爾夫俱樂部,陪一群叔伯聊天,看到來電顯示,把球杆丟給球童,走到一旁接的電話。
“這麼快就想我了?”
周沁心梗了一秒,壓著火氣,“是你舉報的鄭沛欣?”
紀淮笑容更深,“她被舉報了啊,高興嗎?”
周沁壓根就沒聽出他對這個事有多意外,隻聽出他攪屎棍一般的居心不良。
“你還主動聯係了徐懷瀛的助理,你以為這樣我就能乖乖就範了?”
紀淮突然放慢語調,“沁沁,我隻是想看看你鐵了心要嫁的男人究竟怎麼樣,我還沒準備對他做什麼呢,彆那麼緊張。”
周沁沒說話,身子緊繃得微微發顫。
剛平複完,紀淮又來一句。
“哦,對了,今天一早何敬耀聯係我,說想介紹個人給我認識。”
周沁就是在這一刻下定的決心。
“你想要我做什麼?”
紀淮笑了下,他也喜歡單刀直入。
“踹了徐懷瀛,跟我複合怎麼樣?”
周沁這次沒跟他講情,她愛徐懷瀛這句話就算刻在腦門上紀淮也隻當看不見。
“紀淮,我在你那裡充其量就是個玩物。你高興了哄我兩句,不高興了就把我丟下。你知道徐懷瀛能給我什麼嗎?”
“他能最大限度的讓我發揮我的其他價值,他讓我覺得我被尊重。如果你是我,你怎麼選?”
周沁說了那麼多,紀淮隻聽出一股子幽怨。
“沁沁,當初提分手的是你。你知道在你提分手前,我給你做了多少打算嗎?”
周沁不會再信他任何一句:“你當然要打算了。”
“用錢堵我的嘴或者用前途威脅我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把我打發走你才好踏踏實實的跟孟陶結婚。”
“紀淮,你永遠都是嘴上說的好聽,其實你壓根就沒把我當人看。”
周沁說完,萬箭穿心的感覺再次襲來。
這個道理,她在後來紀淮徹底消失的四年裡反複論證——她根本沒被紀淮愛過。
而紀淮永遠都彆想知道,她是真的喜歡過他。
耳邊的雜音越來越少了,紀淮望了眼球場上走遠的那群人。
“說了那麼多,不就是想拒絕我嗎?看來你也沒多在乎徐懷瀛。”
“我在乎。”
周沁毫不猶豫,“我願意陪你睡一次,我不用你幫徐懷瀛注資,我隻要你彆答應何敬耀和馮善超。”
紀淮突然發現目的達成也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今晚我跟何敬耀約了見麵,你來嗎?”
周沁劃過心慌:“你會答應他嗎?”
紀淮語氣比剛才多了幾分冷漠,“你自己過來不就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把今晚跟何敬耀見麵的時間和地點發給了周沁。
方齊銘走過來,一臉八卦,“周沁打來的?”
紀淮注意力都在手機上:“嗯。”
“你倆到底什麼情況?上次你還問我她跟徐懷瀛的事,怎麼著?真準備吃回頭草了?”
紀淮摁滅手機,“打賭嗎?”
方齊銘:“賭什麼?”
紀淮眉眼間儘是冷冽的自信和鋒芒。
“三個月之內,我撬了徐懷瀛牆角。”
方齊銘聽出來他是認真的,不是驚訝,簡直是驚嚇。
“你跟陶子還沒離婚呢!”
紀淮抬手遮陽,無名指上的婚戒熠熠生輝。
“是啊,孟大小姐肯定要氣瘋了,多好玩啊。”
方齊銘不說話了。
紀淮在國外放了把火燒了婚房,燒光了和孟陶有關的一切。
即使這樣孟陶還是不離婚。
於是紀淮買了機票回國,整日戴著婚戒混跡夜場,打的就是孟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