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沁這話是在明晃晃威脅鄭沛欣。
要麼把黃毛推出去,要麼大家都彆活。
鄭沛欣很快權衡利弊,“好,我這邊絕不姑息!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謝謝。”
兩人表麵一團和氣,實際上撕破麵皮,當場為敵。
周沁報警的時候,鄭沛欣則回到臥室單獨給徐懷瀛打了個電話。
“懷瀛。”
她開口即哽咽,不等徐懷瀛問怎麼了,她把今晚的事添油加醋和盤托出。
“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我朋友會見色起意,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徐懷瀛不說話。
鄭沛欣又繼續哭,“周沁報警還是起訴我都沒意見!我一定儘全力補償她!”
這話說的,好像周沁已經被人怎麼著了。
徐懷瀛提醒她:“彆這麼說,幸好沁沁也沒被怎麼樣不是嗎?她接下來怎麼做,你配合她就行了。”
鄭沛欣吸吸鼻子,“我肯定會配合她的。但是懷瀛,她被人帶走兩個小時才回來的,我問她發生了什麼她也不肯跟我說”
徐懷瀛沉默片刻,再開口語氣有些冷冽。
“如果真的發生什麼,她第一時間會跟我這個男朋友求助,而不是跟外人開口。”
鄭沛欣一時聽不出來徐懷瀛是在安慰她還是罵她多管閒事。
“那好,我就不多問了,相信周沁自己能跟你解釋得清那兩個小時裡發生了什麼。”
那頭,徐懷瀛結束和鄭沛欣的通話後打給楊妮,“幫我去看一下君悅酒店的監控。”
等待楊妮答複的時間裡,周沁也給他打了過來。
“鄭沛欣聯係過你了吧?”
徐懷瀛作為一個男人,問出了最想問的:“那兩個小時裡發生了什麼?”
周沁答得爽快,“我碰見了一個以前認識的人。他把我放進浴缸物理降溫,其餘的什麼都沒發生。”
她不想說出紀淮的名字,因為牽扯實在太多。
和紀淮沾上關係,那就是沾上大麻煩。
“我相信你。”
徐懷瀛毫不猶豫,“但我不信這件事和鄭沛欣沒關係。她為什麼會突然對你下這種手?”
周沁倚著走廊的牆,這一刻很像個給領導交代工作的員工。
她試圖粉飾太平,但領導目光如炬,沒那麼好糊弄。
“她今天去見了京大的校友,有些關於我的傳聞,被她知道了。”
徐懷瀛從認識周沁第一天開始就知道那些傳聞。
反正他是不信的。
就算是真的,他也接受周沁是個有野心有目標的女人。
特殊時期特殊手段,誰還沒點不堪回首的往事。
“鄭沛欣那邊我來跟她說,明天我就讓她回港城。”
周沁說:“不用。”
徐懷瀛態度強硬,“這件事沒什麼可商量的。就算接受她父親的注資以後也要受鄭家挾製,我不光是為了你,我也不想在她麵前永遠抬不起頭。”
周沁在短短幾秒內思考很多。
公司困境,未來發展,但這些加起來都比不過一句徐懷瀛不想在鄭沛欣麵前低頭。
“好,公司的事我再想辦法。”
“沁沁,你不用給自己那麼大壓力。那時候你跟我能活下來我就已經很滿足了,除了生死,沒什麼是過不去的。”
周沁再次想起當時跟徐懷瀛攀岩時的情景,如果沒有他,她現在早就死翹翹了。
“懷瀛,公司是你前半生的心血,我必須在你視力恢複之前替你守住。我還得去派出所做筆錄,先掛了。”
周沁去調了酒店監控,監控隻錄到黃毛追她到電梯口的畫麵。
接下來的內容戛然而止,並沒有錄到是誰把周沁帶走的,估計是紀淮的手筆。
徐懷瀛從楊妮那裡得到的答複也是一樣。
“徐總,監控沒拍到是誰把周副總帶走的。需要我再往下查嗎?”
徐懷瀛能感覺到對方有意隱瞞身份,這倒跟他不謀而合。
“算了。”
“好的。對了——”楊妮說:“萬象昆維的紀總想跟您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