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沁全身無力地被紀淮抱進房間。
雖然很清楚自己被下了藥,但她根本沒餘力去追究是誰乾的。
此時她無比後悔,為什麼要帶鄭沛欣住這家紀淮也在的酒店。
她抱著僥幸心理以為不會碰到紀淮,結果就是被他撿了個超級無敵大便宜。
閉上眼,她幾乎要放棄抵抗。
紀淮耐心格外得多,趴在她耳側,“難受嗎?你說出來啊,你不說出來我怎麼幫你?”
周沁不光要被催情藥折磨,還要被紀淮慢刀子割肉似的摧殘。
她死扛著不說話,某一刻,她用最大理智推開紀淮,但現實是紀淮反過來將她牢牢壓製。
全身滾燙,臉頰通紅的周沁就這麼望著紀淮。
“懷瀛——”
紀淮的興致滅了一點。
周沁的犟體現在方方麵麵,包括在情事上。
“紀淮。”
他強調自己的名字,吻了吻她眉心。
“沁沁,彆故意氣我,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周沁腦子裡就一個念頭——叫徐懷瀛的名字。
如果真的要發生關係,她也要把那個人當成徐懷瀛才行。
“懷瀛。”
她囁喏一聲,主動吻上去。
紀淮起初幾秒沒反應,後來心想管他呢,他爽了不就行了。
可他邊賣力邊分神。
周沁在彆人身下動情迷離的樣子也漸漸浮現在他腦海。
一隻不屬於他的手搭在周沁過去有紋身的那塊地方。
周沁和那男人的動作一起向前,搖晃。
紀淮再次審視周沁,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就一點興致都沒了。
他想找回的是四年前和周沁一起靡亂放縱,不管明天,遊戲人間的快感。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逼良為娼,眼睜睜看她把自己當彆人,留他一個人清醒著的可憐蟲作態。
他沉著臉,單手拎起周沁把她丟進浴室的浴缸裡。
一邊舉著花灑澆她一邊給方齊銘打電話。
“你知不知道周沁跟徐懷瀛是怎麼在一起的?”
方齊銘接到電話的時候直拍大腿。
“臥槽!我上次怎麼說的!周沁把你拿捏的死死的!”
“你出國前老實的那兩年哪是為了給孟家人看的啊?你分明就是被周沁勾了魂了!”
紀淮等他咋呼完開口:“他倆的事你知道多少?”
方齊銘上次在flex見到周沁就特意查了查。
“聽說你倆分手一年後,她進了徐懷瀛公司,兩人日久生情,這沒什麼好說的。”
方齊銘突然嚴肅,“但我聽小道消息徐懷瀛和他的合夥人鬨掰了,這三個月徐懷瀛不僅沒露過一次麵,下麵的員工還搞過一次集體罷工。”
怪不得,周沁忙前忙後地給徐懷瀛找路子。
他正打著電話,周沁突然抓住他手腕往下扯。
眼裡多了幾分清醒,憑本能瞪著他。
她不知道紀淮跟誰打的電話,但她聽見自己跟徐懷瀛的名字了。
紀淮從她臉上就看出來四個字,她不高興。
“不想讓我打聽你的事?”
周沁緩慢而沉重點頭。
紀淮掛斷電話,“那你自己跟我說說是怎麼趁我不在勾搭上彆人的。”
周沁全身濕透,有氣無力靠著浴缸邊緣,睜開眼得麵對紀淮那張臉,閉上眼又都是過去和紀淮的點點滴滴。
兩年,整整兩年。
她是他身邊唯一。
以為浪子為她收了心,以為自己在他心裡還有那麼一點份量。
實際在她提分手後,紀淮乾脆地跟孟陶出國,從此人間蒸發,消失得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徐懷瀛跟你不一樣。”
周沁癡癡地搖著頭,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他愛我,我也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