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在場的長老們包括元聽從在內皆是一怔。
但他們居然都沒有質問什麼,反而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白書宜有些吃驚:“你們……不懷疑我?”
畢竟是她跟韓陽炎最後比拚,然後他又突然出事,一般人都會優先懷疑她吧。
而且他們叫自己過來不也是為了這事?
可玉清宗的宗主與長老們顯然非同一般。
四長老雖然對她沒有好感,但分得清是非。
“你除非是傻了,才會這麼做。”
是啊,要跟韓陽炎比最後一個名額的主人公,怎麼可能冒風險,讓對手先突破修為,又送他死。
邏輯上都講不通,白書宜有多想進內門他們是知道的。
白書宜:是我小瞧你們了。
她也沒有顧慮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懷疑那個人是衝著我來的,他的目的應該是想讓韓師兄重傷我,最好是控製不住靈力打死我,就算我沒有出事,或者僥幸贏了,也還有退路,便是讓韓師兄丹田爆破。”
“但他出事與你有何乾?”六長老問。
白書宜:“大家都知道我用暗器的事,讓四長老非常不滿意,韓師兄又是四長老新收的徒弟。”
四長老人不壞,但他的思想很固執,說難聽點就是古板。
他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沒有很好看,尤其是自己被當成蠢蛋使,害了韓陽炎,他便心痛。
白書宜又說了一個:“但是。”
“那個人沒想到的是,韓師兄為人正直,並且全程未起過殺心,若是換成脾氣易怒的壞人,就會被我的小手段激怒,因此不顧後果。”
眾人開始猜想,如白書宜所說那般發展會如何?
韓陽炎會失去理智,自然壓製不住突漲的修為。
恐怕韓陽炎沒下台就已經……
元聽從極度憤怒之下,反而冷靜了下來。
“可這些都隻是猜想,若真如你所言,殘害同門乃是大罪,先徹查下去,想辦法修複他的丹田。”
三長老應聲道:“先把他帶到我那去吧。”
眼下也隻能如此,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他們私心裡不希望是白書宜猜測的那樣,但理智上必須采納她的建議。
涉及到她的事係統問:“宿主,會不會跟男主有關?”
白書宜直接否認:“葉淩軒不敢,隻能說這件事跟他脫不了乾係。”
係統聞言不置可否。
它都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葉淩軒做不出殘害同門的事。
……
最後白書宜是被元聽從送回去的,意外的是七長老也跟來了。
元聽從手一伸便收起長劍,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白書宜。
“此次叫你過去是為了問你可有察覺異樣,你不必擔憂,長老們都是明辨是非的人。”
白書宜聽了連連點頭:“我懂我懂。”
“還有一事,我想要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白書宜:“好的好的……啊?收徒?”
元聽從點頭,見她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便多解釋了兩句:“你天賦極高,又是獨有的冰靈根。”
如果非要說出所有理由,那可太多了。
那自己豈不是成沈泠的小師妹了?
白書宜摸了下頭上花苞狀的小啾啾,思索了好半天:“宗主,當你的徒弟有工資嗎?”
元聽從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工資?”
白書宜想的很簡單,做宗主的徒弟那擔負的責任更重,還會失去很多時間,勞累之後啥也沒有,但有工資就不一樣了。
她點頭如搗蒜:“就是有沒有靈石?”
元聽從不明所以,卻從芥子袋裡取出一個錢袋子,肉疼的遞到白書宜手邊。
“我隻有這些了。”
“等等。”白書宜先去洗了個手,然後再接過錢袋子,打開,看清裡麵的上品靈石後,拚命壓下嘴角。
“宗主,哦不,師尊,請受徒兒一拜。”
看著她忽然給自己行大禮,元聽從麵上冷淡:“不過收徒禮需等不羨城歸來再辦。”
“好啊。”小丫頭微微歪頭,兩個花苞啾啾跟小哪吒似的,青色發帶迎風飄揚,可愛極了。
白書宜捧著靈石袋子差點忍不住笑出來,完全沒發現對麵元聽從偷笑的眼睛。
他終於要有軟軟香香的小徒弟了!
這時,七長老溫和的說道:“聽說你可以使用靈力,是用什麼方法隱藏了修為,還是?”
“你說這個啊,那得從我剛進入宗門開始說起……”
七長老笑的和善,卻給人莫名的危險感,“說重點。”
白書宜順勢後退了幾步,右腳踩在石凳上,仰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我也不知道。”
七長老:“……”
清心寡欲的他人生中第二次無言。
白書宜一臉無辜,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萬一是她身上有未知的寶貝,或者是她天賦異稟?
“好了好了,我們回去自己琢磨琢磨。”
隨後,七長老神情崩裂的被護短元聽從拉走,離開前還給她留下兩套新宗服,與一塊玉牌。
玉清宗的宗服是流光溢彩的黑,隻是親傳弟子的宗服袖口,多了一株霽青色蓮花。
半刻鐘後,白書宜換上新宗服招搖出門,順手扯下了鶴霽曬在院子裡的一條裡褲。
係統大驚失色:“宿主你變態啊!”
“三師兄答應我了。”她不以為然,還丟進了芥子袋裡放著。
答應?
答應什麼,難不成讓她偷拿自己的底褲?
係統恍恍惚惚間忽然想到一個場景,是白書宜問鶴霽能不能幫他收衣服,鶴霽當時怎麼說來著。
你就是偷偷拿去當紀念品都行。
“……”所以他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一路上,白書宜受到了不少的矚目,她麵不改色的一一揮手。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經成為玉清宗神話般的存在了。
冰係啊,誰能不瘋狂?
有弟子見她有目標的前行,好奇的問:“師妹,你要去哪啊?”
白書宜回頭看他一眼,一臉認真:“我贏了,當然是去要債啊。”
要債?
幾個人麵麵相覷,猛然間想起她跟葉淩軒的賭約。
“我們是繼續練劍……還是……”
其中一人摸摸鼻子,“其實先看會戲也沒什麼的吧。”
他們對視幾眼,然後就朝著葉淩軒的住處去也。
等白書宜到葉淩軒的房間門口時,身後已經跟了浩浩蕩蕩一群人。
白書宜受到氣勢鼓舞,直接將門拍的“啪啪”做響。
“葉師兄,按照賭約你輸了哦,東西準備好了就開門吧。”
話落,屋裡靜悄悄的,一絲動靜也沒有。
接連又喊了幾聲,裡麵都似乎沒有活人的氣息。
白書宜冷笑,那就彆怪她不當人了。
“葉師兄,你再不吱聲,信不信我把你的粉紅底褲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