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執事震驚了一會,便走上台宣布了比試結果:“白書宜,勝!”
宣布後瞥了白書宜一眼,想起她說的替朋友問,該不會指的是對手吧?
安靜的觀眾席躁動了起來,這個結果是大部分人沒想到的。
白書宜規規矩矩地走下台,經過丁平身邊時,他抬起了不服的雙眼。
“白書宜,我承認你的劍法確實很厲害,但明天你依舊會輸。”
對上築基的靈力,她的劍法漏洞百出,一招就得被秒。
白書宜眼波流轉,微微轉了轉頭看向丁平,“那又如何,我輸了隻會顯得你更沒用,畢竟你連我都打不過。”
“白書宜!!!”
丁平破大防。
“喲,怎麼還生氣了。”
“我那是因為不能使用靈力,跟我輸給你有半毛關係!”
將一切儘收眼底的木執事複雜的歎了口氣,殺殺弟子們的銳氣也好。
過度依賴靈力是好事,也是壞事。
這些簡單的道理灑掃弟子都懂,他們卻還不懂。
白書宜懶得跟丁平計較,因為沈泠來了,她化成花蝴蝶飛奔了過去。
鶴霽眸中戲謔的笑:“沒想到你在重要場合還挺穩重的嘛。”
“那也沒給我機會啊。”白書宜抱住香香軟軟的大師姐,看都不看他。
本來打算靠外掛,卡規則上沒有規定的不能偷襲取勝這個漏洞,沒想到丁平那麼廢。
突然一聲冷笑響起。
葉淩軒幾名弟子的簇擁下緩步走來。
“不過贏了一場,離最後還差得遠。”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屑,還有幾分道不明的自信。
那幾名弟子看了看沈泠的臉色,見她盯著葉淩軒看,眼神變得很是複雜。
看來她還是沒變啊,這樣的人根本沒資格做大師姐。
長老們能看出白書宜的不普通,但弟子們看不出。
他們隻以為白書宜練習不下百次,才學會了劍法,一些落到她身上的目光異樣又氣憤。
“大師姐,我們都承認她很努力,學會了劍法,可沒有修為便什麼都不是。”
“難道真如葉師兄所言,你因為被拒絕氣急敗壞,所以故意作對捧著她?這對我們不公平。”
誰不是靠努力與天賦提升修為,努力往上走。
憑什麼沈泠仗著是宗主的親傳弟子,胡作非為,先前是葉淩軒,現在又是白書宜,那往後呢?
葉淩軒眼中閃過笑意,麵上卻是無奈的樣子。
“你們彆這麼說,相信沈……大師姐不會的,雖然我總是拒絕她,但她也不至於因此氣憤而做什麼。”
鶴霽斜睨了他一眼,淡定的搖了搖扇子:“臭蟲就是臭蟲,怎麼都改變不了自身的惡臭。”
葉淩軒惱羞成怒,他脖子上甚至暴起幾條青筋,但很快又浮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和嗤笑。
“我們在跟大師姐說話,有你什麼事?”
按照以往,沈泠都會站在他這邊,甚至指責鶴霽一番,所有人都以為這次還是不變。
眾人的目光也順著葉淩軒的目光向沈泠看去。
莫名被全場矚目的沈泠隻覺得頭疼,本就冷然的氣質這下更冷了。
過了幾秒,沈泠的聲音響起。
“你跟師妹的打賭,是你輸了歸還我送給你的所有,師妹輸了,將飄雪劍給你,不知你可有說明白?”
葉淩軒明顯一怔。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向葉淩軒。
他們隻聽說打賭,白書宜還揚言一定會贏。
卻沒人說過其中是這樣的賭約,那天,葉師兄不是下跪求他都不要的嗎?
麵對眾人疑問的眼神,葉淩軒差點維持不住他高傲的風骨,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你當真要如此不留情麵?”
他可以接受白書宜說出這些,卻不能接受這話是從沈泠嘴裡說出來的。
沈泠聽見葉淩軒的話,眉頭不易察覺輕蹙了一下。
“我隻是在袒露事實,你是真的不知道,因為你的行為讓師妹被多少人冤枉看不起?”
葉淩軒臉色徹底黑了下去。
可笑!他果真是可笑!虧他心中還想給沈泠留個位置!!
“沈泠,這次你後悔我也不會再回頭。”
冷冷撂下一句話後葉淩軒甩袖轉身,故意放慢的腳步走了許久,也沒聽見有人追上來。
很好!他葉淩軒要是服軟便是畜生不如!
葉淩軒走的突然,其他人留在原地麵麵相覷。
白書宜轉頭狡黠的對眾人眨了眨眼睛,“看來你們也是被人當槍使了,若大師姐真有你們說的那般能力,葉師兄還能是普通弟子?”
“況且,宗主向來秉公任直,你們這些話若是讓他聽見了,實在是心寒哦。”
“而我不重要,畢竟我隻是為了大師姐著想啊,葉師兄雖然拒絕,可哪次沒有真的收下。”
“追求喜歡的男子不是錯,這段感情終究沒有結果,為了給大師姐把損失的拿回來,我甘之如飴。”
原本就因不明是非,冤枉了人的弟子們一聽這話更羞赧了。
“對不起,我們不知道還有這樣的隱情。”
原來白師妹是為了大師姐,細細想來,葉師兄確實有過啊,他不願的話為何不直言。
想了想,幾名弟子真誠的向沈泠還有白書宜道歉。
沈泠看向白書宜,她好像從來沒在意外人的評價。
“你們要做的是潛心修煉,不辜負宗主跟大師姐的期望。”白書宜刻意放高音量,讓所有人都聽見。
弟子們恍然想起曾經沈泠也是令他們敬重的大師姐。
等他們再抬頭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第一天的考核一千多名弟子便隻剩下了五百多個。
回蓮花峰的路上,係統乖張的聲音響起。
“宿主,你熬夜把劍法看完,居然都記住了耶。”
白書宜貼在沈泠的後背上,似笑非笑的按了按腦袋,與腦海中的聲音相觸。
“小係啊,你是個乖寶寶啊,不會瞞著我什麼的,對嗎?”
係統:“……”
不知是心虛還是社恐又犯了,沉默不語。
白書宜也不拆穿,前世能進入研究院的能是什麼蠢人?
係統嘴上怕死,卻放縱她跟葉淩軒打賭。
包括昨晚那些話,還有今天她展現出過目不忘的本領,原主恐怕不隻是灑掃弟子那麼簡單。
這些係統都沒有一點意外。
隻是它想要裝也好,還是等級不夠確實不能說也罷。
反正錢到位,她還在乎彆的做甚,視野中大片的蓮花倒退。
“到了。”
剛落地,鶴霽便攔在了二人麵前,桃花扇掩了半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