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看不起我白日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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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宿麵無表情的拿著抹布經過,忽略他豎起的耳朵。

鶴霽收回視線,手中朱筆托起了下巴,笑的邪性:“我們這可沒有正常人,所以,你還要繼續……”

待下去嗎?

“蕭師兄會針線活兒嗎?”白書宜突然一本正經的問。

“啊?”

“我有另一件宗服破了,穿出去容易讓人嘲笑。”

雖然走在路上也沒人看她,但她好歹是女孩子!

鶴霽:“……言之有理。”

蕭宿:?

幾分鐘後——

蕭宿看著手中的長針,跟那件破了兩個洞的宗服,始終沒有想明白他怎麼就開始縫衣服了。

或許,是從師妹狂誇之後開始?

“蕭師兄,你做的糕點簡直無人能敵,我到現在還念叨著,我就想啊,你一定是無所不能……”

白書宜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最後總結性發言。

“蕭師兄,你能行!”

一句一句的誇讚沒讓蕭宿有所反應,直到這一句落下。

他連連點頭:“這你就誇對人了,縫補做飯宗內無人能比過我。”

“哇,你真是太厲害了。”

“放心交給我。”

鶴霽在一旁默默看著,眸中的興味越染越濃。

就在這時,屋裡傳來沈泠的聲音:“師妹,你進來。”

白書宜放心的把宗服交給蕭宿,一溜煙衝進屋裡。

鶴霽眯了眯眼:“我怎麼覺得她腦子不太好。”

哪有人剛來就讓人縫衣服的?

蕭宿抬頭:“三師兄,你太偏見。”

鶴霽幽幽回頭:倒戈的叛徒,確定不是因為她太能誇。

“但是吧,你還真彆說,白師妹確實挺招人喜的。”

實在是有趣。

有趣到他改變了想法,不想再把她趕走了。

蕭宿不語,手中的針線活兒快到令人眼花繚亂。

與此同時,白書宜聽話的把飄雪劍放到床上。

“大師姐,要做什麼?”

沈泠認真道:“試試看,能否契約。”

飄雪劍雖然沒有誕生器靈,卻也會自行認主。

簡單點講,沒有資格的人它還不樂意要。

以白書宜目前的修為,想要契約飄雪劍其實沒那麼容易。

白書宜也沒猶豫,手指直接在劍身上劃過,緊盯著飄雪劍等待契約生效。

然而。

沾染到劍身的血珠卻憑空浮起,在空中停留,漂浮著。

“什麼情況?”

一把沒有器靈的劍她也不配契約嗎!

沈泠凝眉,“一般而言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看不起我白日夢?”

白書宜一邊說著一邊圍著血珠轉,抬手想去摸摸,抓著的掃把突然脫手。

那血似乎找到了歸宿般,一下子滴在了掃把上。

眼睜睜看著血液融入,白書宜倒吸了一口氣。

“記得給我蓋被子!”

旋轉一圈躺在床上,然後便徹底昏死了過去。

“……”無語。

這麼詭異的事情沈泠也是第一次遇見。

看著床上擺著的飄雪劍跟掃把,她思索片刻,給人嚴絲合縫蓋上被子後轉身出去了。

而在門被關上的下一秒,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盯著頂部的蓮花花紋陷入沉思。

嘎吱,門開。

人又暈了。

掉頭回來的沈泠看了眼四仰八叉沉睡的人,覺得她應該是感覺錯了。

門再次被關上,嘿!人又醒了。

白書宜坐起來,盯著其貌不揚的掃把,“把我當狗遛呢。”

掃把:靜。

係統:“宿主,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掃把也是什麼靈器?”

白書宜拿起掃把,咧開嘴角就是驚悚的笑。

“你說這是掃把星的我信,你要說這是靈器,還不如信我是始皇大帝。”

更彆提這是宗門分發下來的,要是寶貝能落她手上?

係統:“也可能是我猜錯了吧。”

白書宜:“小係,你不老實哦。”

也許是心虛,係統突然開始轉移話題:“你為什麼要跟男主打賭?”

白書宜不答反問:“不是你發布的終極小任務,拿回大師姐這三年的付出?”

“?”

是有這麼個任務沒錯,可他沒讓白書宜去打賭啊。

而且這個任務不是有一年期限嗎!

這麼想著它也就問了出來。

“早晚都要去做,所以我打賭沒有問題啊。”白書宜說的理直氣壯。

係統聲音弱了下去:“可前提是你已經突破築基了,進入內門的基礎就是築基。”

原以為它這麼說了,自家宿主總該聽話點。

白書宜也確實認真思考了會,就在係統要欣慰的時候。

“如何呢?又能怎?”

係統:讓它靜靜吧。

有些社恐在的係統又不說話了。

白書宜挑了挑眉。

她是發現了,不是關鍵節點係統壓根蹦不出屁來。

所以這掃把還真有可能不簡單,雖然她現在啥感覺都沒有,也隻能歎了一口氣。

蒜了蒜了。

大帝不跟小弟計較。

白書宜把掃把先丟進芥子袋裡,重新了一次剛才的流程,這次沒出什麼意外。

飄雪劍成功契約,渾身來了個透心涼。

白書宜打了個激靈,把劍塞好後奔了出去。

剛一出門,首先看見的是一個屁股,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挖什麼。

時不時的還發出“嘿嘿……”的動靜。

她看了一會,走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背,“鶴師兄,你準備挖坑做什麼?”

鶴霽手抬起,一鏟子下去就是大塊土,一點沒有被抓包的心虛,“找蚯蚓啊,我準備模仿薑太公。”

還挺修身養性。

白書宜覺得無趣,正要去找大師姐,就看見蕭宿衝了出來,一副天塌了的模樣。

“鶴霽!你又在院子裡挖坑,都說了宗門裡沒有蚯蚓!沒有!!”

鶴霽優雅的掏了掏耳朵,“知道了,蕭娘。”

白書宜腳步一頓,忽然來了興致,“蕭……娘?”

“對啊。”他拍拍手站起身,“小師弟每天不是在當娘就是在當娘的路上,永遠能將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

所以對他們而言蕭娘是褒義詞,而非貶義的意思。

因為無比真心。

白書宜摩挲著下巴,“這樣啊,說起來蕭師兄,我的宗服縫好了嗎?”

“準備給你送過去,正好撞見某人的大業!”蕭宿咬牙切齒的把土填回去,使勁用腳踩了踩。

回頭對上白書宜略有些猥瑣的動作,嘴角抽搐了一下。

鶴霽倒是饒有興致的,還模仿起了她的動作。

沈泠聽聞動靜出來時,看見的便是兩個相互比較變態的,一個表情不停抽搐,造了孽似的。

尤其是那倆個腦子好像不太正常的,左腳還一點一點。

那場麵看上去,怎麼看怎麼嚇人。

沈泠:“……這是,什麼新的思考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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