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都坐角落了,那狗眼睛怎麼就那麼尖,掃了一圈就看到她了呢。
她提著裙角就是酷酷跑,根本不管後麵的聲音。
可這彆墅的花園也太大了點,準確來說不是大,是有點繞。
終於她自以為安全的靠在一個牆角時。
“池晚,你跑什麼。”
男人驟然逼近,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幾乎快貼著她的身體。
池晚抿了抿唇,“你,讓開!”
裴宴眼底布滿血絲,嗓音沙啞:“你跑什麼?”
“跑到國外來相親了。”
池晚賭氣:“我就相,我今天跟顧時嶼相,明天跟趙時嶼相,後天跟王時嶼相,不行嗎!”
“裴宴,我們分手了,我想跟誰相就跟誰相!管得著嘛你!”
“晚晚!”
“鬆手,我要回去跟顧時嶼相親了。”
“相好了,今天領證下個月懷孕,明年這時候我兒子剛好可以叫你一聲裴狗!”
裴宴呼吸微沉,聽到那句她兒子,終於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
洶湧的醋意從齒間宣泄而出。
他瘋狂的探入,另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將她的身子貼的更緊。
強勢的侵入,頂開牙關,哪怕是舌尖傳來的刺痛,裴宴也不想停。
終於在交纏的呼吸中,霸道的占有轉為溫柔的舔舐。
裴宴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拇指摩挲著她逐漸充血的紅色耳垂。
直到他的指尖被淚水撫到一抹濕潤。
裴宴慌了心神,瓷白的臉頰,布滿淚痕。
啪的一聲,池晚用力的扇在男人的臉上。
裴宴抿著唇,“彆哭了,晚晚。還要打嗎,這邊臉也給你打!”
池晚弓起膝蓋重重的頂上男人的下腹,“誰喜歡打你。”
“裴宴,都說了分手,你越這樣我越煩你。”
“彆再來找我了!”
裴宴吃痛,眯著眼看著那陰影錯落的蝴蝶骨離去。
池晚調整呼吸,吸了吸鼻子,她知道臉上的妝肯定都花了。
她急需要去洗手間補補妝。
可還沒等她到洗手間,一雙黑手將她拽入樹林裡。
池晚盯著他黝黑的皮膚,麵露驚恐:“你要做什麼?”
男人眸中是貪婪的凶光,池晚慌了。
她想喊救命,卻被他肮臟的大手捂住了嘴巴。
池晚搖頭,眼淚奪眶而出。
她不停的掙紮,終於惹怒了眼前的黑人。
“閉嘴!”清脆的巴掌扇向她的臉頰。
男人拎著她,猶如拎著小雞一般輕鬆。
終於到了樹林深處,黑人隨意的將她摔在地上。
池晚看見他解開皮帶,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
她一步步後退,淚水模糊了眼睛,“不要,我給你錢,放了我,我給你錢!”
嘭的一聲巨響。
池晚抱著頭,縮成一團,而剛剛眼前的黑人被重重的撞倒在地。
裴宴發狠了的一腳腳踩在黑人的身上,黑人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叫。
他還不解恨,拎著黑人的衣領,摁著他的後腦朝樹乾撞去。
“好了!裴宴!你會打死人的。”
池晚緩過神來,有些心慌。
裴宴在聽到她的聲音,心中的戾氣收斂了幾分,他鬆手像丟垃圾一般的將男人甩在一邊。
他蹲在池晚麵前,“有沒有受傷?”
池晚搖頭,“走吧。”
裴宴彎腰,將她的手勾在自己的肩膀,打橫將她抱起。
池晚揪著她的衣領,“他會不會死?”
裴宴冷凝著地上的男人,“死不了。”
隻是他們剛走出樹林,就看到匆忙尋來的池淮安。
池淮安擰眉,盯著男人懷裡的小妹,眼眸微縮,“謝謝,你可以把我妹妹放下來了。”
裴宴眉梢微挑,眼前西裝筆挺的男人,竟是他的大舅哥嗎?
“你好,我叫裴宴,是池晚的”
“嗬,你就是我妹的那個負心漢前男友。”
裴宴:
“我也不算負心漢吧?”
池晚揪著裴宴的衣領,“放我下來,快點。”
裴宴隻能鬆手。
池晚躲到大哥的身後,“哥,剛遇到了兩個流氓,我想回去。”
裴宴:兩個?
池淮安的眼神近乎冰冷,“下次彆讓我再看見你。你要是再靠近我妹妹,就彆想活著回國了。”
顧時嶼尋了一圈,看到一身狼狽的裴宴。
“你追人追去哪兒了?”
裴宴麵無表情,“顧時嶼,你們這彆墅設計的有病。這花園後麵一排小樹林,是勾引人犯罪嗎?”
顧時嶼:?
“咋了,你吃槍藥了?”
“你家這小樹林,有個黑人不知道死了沒,你去看看吧。他剛想非禮池晚,你報警直接給他關局子裡。”
顧時嶼:
“欸,你去哪兒?”
裴宴沒回頭,徑直離開。
池淮安麵色凝重,“晚晚,我們先去醫院。”
池晚搖頭,筋疲力儘。
“不了,哥,我想回家洗澡。”
池淮安看到她臉上的傷,心疼不已。
恨自己沒有去那樹林給那流氓弄死。
“今天那裴宴也欺負你了?”
池晚想依著大哥的脾氣,肯定要找裴宴算賬。
她不想再跟裴宴有什麼關係了,搖了搖頭:“沒有。他剛幫我揍了那個流氓。”
池淮安餘光掃到妹妹不自然的表情,“那兩個流氓是什麼意思?”
“另一個是誰?”
池晚捂著耳朵,當縮頭烏龜,“哥,你彆問了,我好累。”
池淮安微微歎了一口氣,心底默念那個令人厭惡的名字: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