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
許閒麵容扭曲,雙目泛紅,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扶牆踏進了劍門?
李青山,溫晴雪,葉仙語三人憋笑目送
李青山嘖舌道:“他是真能吃啊!”
葉仙語說道:“小溫你太壞了。”
溫晴雪正色道:“他真沒問。”
葉仙語望著天門問:“你們說,他能拔出仙劍不?”
李青山摸著下巴,很認真的分析道:“許閒雖然看著不著調,可不論是天賦,還心性都異於常人,萬年難遇,我覺得,問題不大。”
葉仙語看向溫晴雪,“小溫,你覺得呢?”
溫晴雪驀然搖頭,“我不知道。”
葉仙語微微一笑,眯眼道:“那小山,我們在打個賭,如何?”
李青山白眼一翻,“你上次輸給我的一百萬,還沒給呢?”
葉仙語自顧自說道:“二百萬積分,就賭你小師叔能不能拔出仙劍,拔出來了,算你贏,拔不出來算我贏,你贏了,我一次給你三百萬,你輸了,給我一百萬就行。”
李青山拒絕道:“不賭。”
葉仙語似是沒聽道:“那就這麼定了。”
李青山怒目而瞪,“葉仙語,你夠了。”
“你凶我?”
“我沒有。”
“賭不賭?”
“不賭。”
“你凶我。”
“服了”
“賭不賭。”
“最後一次。”
“成交。”
溫晴雪站在一旁,聽著二人爭論,默默的看了一眼道玉裡五位數的積分,眼眸低垂,暗暗自語。
“真有錢啊。”
葉仙語見李青山答應了,高興極了,笑嘻嘻的看向溫晴雪,“小雪,你賭嗎?”
“我沒錢。”溫晴雪直言。
葉仙語滿不在乎道:“沒事啊,賭五萬積分也行。”
溫晴雪嬌軀一顫,不可思議的盯著葉仙語問道:“宗主,你怎麼知道我剛好有五萬積分?”
“哼哼,你猜。”
溫晴雪:“???”
另一邊。
踏入劍門後的許閒,如願以償的進入了劍塚之中。
所見白雲蒼茫,天空湛藍,身後來時的路上,早已不見那座天門,腳下是一個廣闊的石台,像是空中樓閣一樣,漂浮在雲海之間。
目之儘頭,一條石階延綿向上,沒入一片雲海之中不見。
仰望。
可感劍意在雲間激蕩。
許閒強忍著肚子裡的不適,感受著全新世界裡的法則變化,開始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嘀咕道:
“那就是第一重劍天嗎?”
第一重劍天,登階九十九階。
自問道宗建立至今,未曾有一人空手而歸。
靈劍池。
即為保底。
許閒並未過多逗留,橫穿腳下的雲海石台,踏足劍階。
當他一隻腳踏上的時候,許閒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重了了。
雙肩自然下沉。
不過隻是片刻,許閒便就邁出了第二步,頂著重力開始登階。
一階。
兩階。
三階。
每往上踏出一步,身上的重力都會隨之增加,這個過程是極其緩慢的,但是卻迫使著登階者的身體,每時每刻都在做著新的適應
對此。
許閒並未有任何的詫異。
早在進劍門之前。
他就已經做足了功課。
劍門後的小世界裡,自身的修為會被限製,隻能用於自身身體的內部循環,而無法作用於外,飛是不可能的。
以氣護體,更不可能。
爬上這條長階。
唯一的仰仗,隻能是自身的身體素質和毅力。
這也是為何,問道宗裡反複強調,煉體期的修行,不可借助外力去突破的原因之一。
因為劍塚取劍,煉體時期的修煉極其重要。
隻要是老老實實按著煉體功法修煉上來的,第一重劍天,就如仰頭所見,抬手可得。
再往上的第二重劍天,問題也不大,咬咬牙,大多數人都能爬上去。
至於三重劍域
登階者不止要有天賦,還要有遠超常人的恒心和毅力了。
然
許閒卻爬的很痛苦。
不是因為太重,隻是因為他很撐,感覺胃都要炸了,而且這種撐,還在隨著時間的推移,繼續增長。
靈糧丹。
就是修仙版的壓縮餅乾。
懂的都懂。
他一邊爬石階,一邊罵罵咧咧。
“太壞了,這一個個的太壞了。”
“故意的,他們一定是故意的。”
很快,許閒爬上了第一重劍天,登臨靈劍池。
徐徐抬眸望去,眼前是一個無邊無際的雲海空間,這裡,密密麻麻的飄蕩著無數的劍。
靈劍有靈,散發光澤。
紅的,白的,藍的,綠的
百萬靈劍,形態各異。
長的,短的,重的,闊的
有的懸空而立,有的隨風而蕩,有的插在劍池之中,有的彌留在雲海之上
劍池?
格局小了。
這當是劍海。
於許閒看來,恐不止百萬。
這其中甚至還有殘劍,斷劍。
世人皆知。
問道宗的弟子,每一個人都有一把本命劍,這劍一生隻認一主,主人若是死了,這柄劍就會飛回問道宗,重封劍塚,待擇新主,
這本命劍,便是劍塚中所得。
這在凡州的修行界,可是一段讓人津津樂道的佳話。
許閒想。
眼前所見斷劍後,都藏著一段淒美悲壯的故事吧。
一生擇一劍,一劍侍一生。
一旦奠定契約。
主不亡,劍不棄。
許閒的到來,讓原本平靜的靈劍海躁動了起來,無數的靈劍隨著許閒的靠近,而瘋狂的震動著劍身,一些霸道的,更是自遠處遁空而來,主動懸在許閒身側
它們熱烈的打著招呼,激烈的給予回應。
像是在迎接他們的王一般。
百萬仙劍,齊鳴劍池。
如此場景,若是讓尋常人見了,定會大吃一驚。
劍擇主,主覓劍。
這是雙向的選擇。
劍塚取劍,不是你爬上了哪一個劍池,就想拿誰就拿誰,你需要得到劍的認可,劍給予你回應,你才能帶走。
這個過程一般需要主動觸碰劍身,用心與其進行呼應才能知曉。
而像眼前,百萬劍主動給予回應,爭相賣弄自己。
一定發生過,但是也隻是偶爾幾把劍而已。
全部一起,聞所未聞
許閒也看呆了,尋思這情況也沒人跟自己說過啊。
“這麼熱情的嗎?”
“我這麼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