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從時笙的身上起開,摸摸她的臉道:“要乾什麼,告訴我。”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磁性,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
時笙雖然臉紅,但還是小著聲音說:“我要你喂我。”
喻文州勾起唇角,“你叫我喂你我就喂你?”
喻文州以前也有做挑眉這個動作的習慣,但時笙總覺得今天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帶著絲痞氣。
時笙抿唇,哼,果然不能指望這個老男人。
明明都親她了還賴賬,不要臉。
“嗯?”喻文州雙手托住她的臉。
時笙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乾脆就把眼睛給閉上了。
“要叫我什麼?”喻文州忍著笑出聲。
時笙閉著眼睛,悶悶的回答:“喻老師。”
“不對。”喻文州搖頭。
時笙閉嘴了,喻文州繼續提示,“兩個字。”
“文州?”時笙說完悄悄睜開一隻眼睛看喻文州的反應。
他似乎是有點哭笑不得,“彆的兩個字。”
“州州~”時笙甚至祭出了自己這麼多年都不曾使用過的撒嬌技能。
喻文州微微撇開頭不理時笙。
時笙現在整個人都蜷在椅子上,她乾脆直接跪在椅子上直起身,讓自己和喻文州離的更近一點。
“州州?”她又喊了一聲。
喻文州將頭轉過來,看著離他咫尺的小姑娘。
時笙也覺得今天自己是瘋了才敢這麼大膽。
她將手從毛毯裡伸出來,直接拽上了喻文州的衣領。
他順著她的意思稍微低下了頭,隨即,她的唇主動印在了他的唇上。
她的唇很軟,隨著她的動作,連發絲上的香味都浸到了喻文州的鼻腔裡。
雖然隻是轉瞬即逝的一吻,但喻文州的笑意還是止不住。
時笙回過神才驚覺自己乾了些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她趕緊將自己裹進了毛毯裡,然後在椅子上縮成一團。
“我沒有手。”她閉上眼睛,將頭靠在椅背上喃喃道。
喻文州沒有刻意去控製自己的笑意。
因為今天高興是真的不需要掩飾的。
因為今天的時笙他很喜歡。
比起以前她在他麵前拘謹的時笙,他更喜歡這個願意在他麵前鬨小脾氣、撒嬌的時笙。
這至少證明,她在慢慢的信任自己不是嗎?
喻文州將自己的椅子拉的離時笙近了一些,然後才坐了下來。
“張嘴。”他吹了吹勺子裡剛剛舀起來的餛飩。
時笙本來在旁邊閉著眼睛都又要睡過去了,結果剛聽到喻文州講話的聲音,餛飩的香味就離鼻子更近了。
她睜開眼,將喻文州送到嘴邊的餛飩吞了下去。
不得不說,味道依舊很驚豔。
但宋嬸每次早飯的種類都做得很豐盛,時笙的嘴也饞,想留著肚子吃其他的。
最後,餛飩她隻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全都進了喻文州的肚子。
“我要吃那個。”時笙縮在椅子上,揚起下巴指向餐桌最中間的方向。
看起來是什麼糕點,時笙沒見過,自然也沒吃過。
喻文州遞了一個到她嘴邊。
時笙咬了一口,好像和她想象中的味道有點不一樣
她蹙著眉頭問:“這個是什麼做的?”
喻文州語氣平淡的回答,“山藥。”
頓時,時笙的臉就像帶上了痛苦麵具,甚至直接伸出手抓起了旁邊的碗。
一口甜甜的銀耳羹下肚,時笙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
時笙眼睛直溜溜的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生怕又鑽出來什麼她不喜歡吃的。
隻是瞥見坐在一旁的喻文州時,她覺得有點不對勁。
喻文州在笑,雖然唇角隻是微微勾著,但還是能看出來他在笑。
“你是故意的?!”時笙開始指控。
喻文州笑,他知道時笙不吃山藥,剛剛確實也是故意的。
倒也不是想整蠱他,隻是覺得小丫頭挑食的毛病真的得改改。
宋嬸做飯的手藝是真的很不錯,山藥本來也沒什麼怪味,做成糕點應該更好入口了才對,沒想到時笙還是吃出來了。
“還吃嗎?”喻文州故意把剩下的半塊糕點往時笙麵前遞了遞。
時笙趕緊側身閃開,“不要。”
喻文州點了點頭,故作遲疑的樣子,道:“但是剩下的半塊怎麼辦?”
時笙很想說放那裡吧,但轉念一想,除了浪費糧食,這還是宋嬸的心血。
“你吃。”時笙看向喻文州。
喻文州勾起唇角,“我也不要。”
時笙輕哼,“都怪你剛剛騙我。”
說完,她以為喻文州也是不吃山藥的,懷著複雜的心情準備自己解決掉剩下的半塊。
喻文州見小姑娘一副抱著赴死的決心的樣子,開口道:“幫你吃掉也可以。”
時笙頓時笑了起來,早說他要吃山藥不就好了,害她剛剛還在那裡做思想建設。
“但是我有條件。”喻文州補充。
時笙搶答,“今天我要畫畫,不來接你下班。”
喻文州笑,“不是這個。”
時笙瞪大眼睛望著他,那不然是什麼。
“想好要叫我什麼了嗎?”
時笙總覺得喻文州今天鐵了心要讓她喊他那兩個字。
但是她是個倔強的人,她不想就是不想。
時笙將手伸出來,準備去搶喻文州手裡捏著的半塊山藥糕。
她起身往他那邊靠了過去,但臉湊過去,接到了的是喻文州的吻。
時笙瞪大眼睛愣在了原地,喻文州笑著摸了摸她的臉,“利息收到了。”
語畢,他直接將剛剛時笙吃過的那塊山藥糕放進了自己嘴裡。
唇角沾上了糕點的碎屑,喻文州抬手用拇指擦了擦,隨後舌尖輕輕舔過唇瓣。
本來是一個色氣滿滿的動作,甚至還可能會顯得油膩。
但偏偏喻文州做的矜貴且優雅。
時笙是真的有點看呆了。
就那麼一瞬間,她好像忽然就t到了喻文州的顏值和氣質。
前麵說自己喜歡什麼陽光大男孩,好像都是屁話。
“擦擦口水。”喻文州手裡的動作沒停,隻是微微撇頭瞄了一眼時笙。
時笙現在的腦袋就是停止思考的狀態,聽到喻文州的話,也隻是機械性的去完成任務。
喻文州笑出聲了,時笙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在乾什麼。
她氣呼呼的瞪了喻文州一眼,“騙子!”
反正現在也吃的差不多了,時笙說完就直接跳下了椅子。
喻文州抱她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穿鞋,現在看小丫頭直接光腳踩在地上,喻文州隻覺得太陽穴跳的有點厲害。
“站住。”他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