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陽把白衛帶到一處小旅館，找了繩子把他綁在椅子上。
“你現在給他們打電話，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在天亮之前把他們騙過來，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曹陽最近培養出了一身殺氣，說狠話時很有氣勢，一般人承受不住。
白衛忙不迭點頭，表示一定配合。
曹陽拿出他手機，打開電話簿，讓他自己說打給誰。
“打給老莊。”
曹陽點頭，撥號的同時又警告：“如果你敢露出一點破綻被他們發現，你死也不會死的痛快！”
白衛連連點頭。
“喂，老弟。”電話接通，那頭的有女的嬌笑聲，估計也沒在乾啥正經事。
“莊哥。”白衛喊了一聲，然後嘰裡咕嚕的說著方言。
曹陽聽不太懂，但是不怕他耍花招，因為還有夏冬冬，她聽得懂。
一分鐘後，對方掛斷電話。
白衛看向曹陽：“哥，我跟他們說我在佛山聯係了兩個賭場，讓他們帶著假鈔過來找我。”
“他們說假鈔用完了，正在買新的，讓我過去他們那邊，今晚收到貨，明早一起去佛山。”
曹陽看向夏冬冬。
夏冬冬點點，表示白衛沒說謊。
“他們在哪裡？”
“他們在豐縣，很近的。”
“那走吧。”
曹陽想把人騙過來最好，但是都已經這樣說了，在一味叫對方過來，怕是要起疑心。
三人下樓，曹陽把白衛丟進車裡，準備上車時，夏冬冬把他拉到一旁。
“我們要小心一點。”
“怎麼了？”
“豐縣那個地方我知道，雖然隻是個小地方，但是那裡民風彪悍，宗族勢力紮堆，很多時候縣長一句話都不如村長一句話管用。”
“那我們不去了？”
“不去怎麼調查？！”
“那你說這廢話乾啥？趕緊開車！”
“我……”夏冬冬氣得捏拳頭：“我提醒你還有錯了？”
曹陽拍拍她肩膀：“隻要你聽我指揮，不要擅自行動，我們就能安全離開。”
“你過分了！一開始說我多餘，現在我還成了你的累贅了？！”
曹陽笑笑：“電視裡都是那麼演的，本來沒什麼事，就是因為一些傻逼女人不聽指揮害死一群人，我希望你不是那種傻逼。”
“嗬嗬……沒有我你連跟他們交流都費勁！”
“沒有你，我會讓他們講普通話。”
夏冬冬一腳油門駛向豐縣。
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整個縣城除了一些酒鬼，都是靜悄悄的。
按照白衛的指示，車子停在一棟八十年代修建的筒子樓下。
曹陽押著白衛下車，手槍就頂在他腰上。“在幾樓？”
“三樓。”
“前麵帶路。”
三人走樓梯上樓。
“咚咚咚……”白衛敲響房門。
“誰？”裡麵有人發問。
“莊哥，是我。”
聽到白衛的聲音，裡麵的人放下戒備，直接開門。
當門打開，他看到白衛鼻青臉腫的樣子，在看到他身後的曹陽，立刻意識到不妙，急忙想要關門。
晚了。
曹陽一腳踹飛他，快速進屋。
裡麵還有一人，也被曹陽簡單製服。
“草泥馬的白衛，老子這麼信任你，你他媽居然帶警察來？！”
老莊二人現在和白衛一樣，被困得嚴嚴實實。
“莊哥，他們不是警察，他們是麓山國際義合會的人。”
白衛語氣帶著哭腔，警察他們還真不怕，畢竟一般小案子警察辦事還要講規則，但是義合會就不一樣了。
果然，老莊聽到曹陽是義合會的人，尿不濕都尿濕了，這比被警察抓了還糟糕。
曹陽沒理會他們，他和夏冬冬在屋裡一陣翻找，最後在衣櫃裡找出一堆現金。
數了數，一共九十五萬，全是真錢。
曹陽找個袋子，冷笑著把錢裝起來。
“你乾什麼？”
夏冬冬付耳在他耳邊小聲道：“這是涉案資金，要交給警方處理。”
曹陽翻白眼：“這是他們在麓山國際騙的錢，我要拿回去交給大哥。”
“什麼狗屁大哥，你當臥底入戲太深了？”
曹陽不理她，繼續裝錢。
夏冬冬也不再阻止他，心想曹陽這麼做肯定是想在唐少傑麵前表現一番，獲得他的重用，才能更好掌握他們的犯罪證據。
曹陽裝完錢，開始辦正事。
他抽出匕首，走到老莊身前。
“說吧，假鈔哪裡來的？”
“我……我不知道。”老莊嘴硬。
曹陽嗜血一笑，一把抓起他的手掌按在茶幾上。
手起……刀未落。
夏冬冬拉住了他。
曹陽回頭看她。
她又把曹陽拉到角落裡小聲道：“你不能這麼暴力，你要記住你的身份是警察，不能臥底黑社會就真把自己當黑社會了。”
曹陽給她一個白眼：“不給他一點苦頭他不老實，辦事情沒有效率。”
“審問犯人不一定要這麼粗暴，你隻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告訴他其中的利害關係，讓他想想家裡的父母妻兒，打打感情牌，讓他坦白從寬，他就交代了。”
曹陽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那你去吧，期待你的表演。”
夏冬冬審問老莊，曹陽在門口抽煙。
之前白衛哄騙老莊說他在佛山有兩個賭場的路子，老莊信以為真讓他過來，明早一起出發。
可他們家裡並沒有假鈔，以此可以判斷他們一早會去拿貨，或者半夜有交易。
他讓夏冬冬那個傻妞先審一會，免得她嘰嘰歪歪說自己暴力，懷疑自己身份。
其實他也不在乎夏冬冬知道他真實身份，一開始就沒想過冒充臥底，是夏冬冬自己腦補的，他也隨口一答應，覺得好玩而已，被她發現不是也沒啥大不了的。
“你媽的！”
“說不說？！”
“說不說？！！”
曹陽一支煙還沒抽完，就聽到夏冬冬的怒吼，回頭一看，她正在猛踹老莊的腦袋。
曹陽被她逗樂了，前一秒還讓自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下一她自己就打上了。
真是個善變的女人。
“曹陽，我覺得你是對的，對待這種犯罪分子就應該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還是你來問吧，我來給你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