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下坨村口，開不進去了，那個時候還不是村村通路。
兩人下車，徑直朝村裡走去。
沿著地址，找到了白衛老家，隻不過殘垣斷壁，搖搖欲墜，根本沒人居住。
兩人有些失望，看到不遠處有位阿婆在地裡忙活，曹陽上前詢問。
“阿婆，你知道這家人去哪裡了嗎？”
阿婆說了幾句，曹陽一句也聽不懂，不由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夏冬冬。
夏冬冬嘴角上揚，冷笑：“你不是說我多餘嗎？不是說我沒用嗎？”
曹陽抬手，想給她屁股一巴掌，手掌在半空停住了。
她不是雷雨，不是李燕，他打雷雨打李燕是調情，打夏冬冬就是耍流氓。
“案子要緊，不要鬥嘴。”
“哼！”
夏冬冬冷哼一聲，用方言跟阿婆交流起來。
不一會她對曹陽道：“阿婆說白衛父母早就死了，他在外麵打工，具體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曹陽聽不懂方言，但是他看到阿婆說話的眼神有些閃躲，覺得他沒說實話。
想想也是，如果有外人去他們村裡打聽他的情況，他的鄰居也不會對外人說太多。
曹陽從包裡掏出二百塊錢，讓夏冬冬交給阿婆再問一遍。
阿婆看到錢，兩眼來勁了很多，把錢揣進兜裡，左右看看沒人，才小聲說了一些。
“她說什麼？”
“她說白衛前幾天回來過一趟，在他二叔家吃了飯就走了，據說他每天都在縣城的酒吧裡玩，讓我們去酒吧裡找找。”
“哪個酒吧？”
“阿婆也不知道。”
兩人開車來到縣城，一邊吃飯一邊跟老板打聽縣城有幾個酒吧。
老板說小地方隻有一個名叫黑豹的酒吧。
老板還好心告誡他們，那個地方亂，讓他們儘量彆去玩。
兩人結賬離開。
隻有一個那不太好找了，晚上九點，兩人來到酒吧門口。
夏冬冬準備進去時被曹陽拉住。
“你就在車裡等我。”
“為什麼？”
曹陽指了指她：“你太漂亮了，身材太好了，在這種小地方，你出現就會成為全場焦點，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曹陽不讓她去她還有點生氣，但聽曹陽這麼解釋，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誰叫自己太哇塞了呢。
她笑著道：“那好吧，我去車裡等你。”
曹陽點頭，一個人走進酒吧。
小地方的酒吧跟大城市比不了，但是玩的比大城市還要花。
大城市的舞台上好歹有幾塊布，而這裡直接光溜溜。
曹陽後悔了，早知道是這樣就讓夏冬冬一起進來的，讓她看到這畫麵不知道她什麼表情。
服務員把他帶到一處卡座，曹陽隨便點了一點酒水，甩手還給了服務員二百小費，頓時獲得好感，哥長哥短的伺候著。
曹陽揮揮手打發她離去，目光開始四處打量。
果然是小地方放的開，不光舞台上有裸女，舞台下一些卡座上，男男女女喝著酒玩著小遊戲，一些女的內衣都被撕下來，她還笑嘻嘻的，更有甚者直接被扒光。
燈光昏暗，曹陽看不清人臉，就算白衛在他身前他也不一定認得出。
他想找人問吧，但太突兀會引起彆人的懷疑，阿婆都說了，他經常在酒吧玩，肯定是這裡的老熟人，沒準就有人通風報信了。
“啪”他打個響指，一直注意他服務員立馬跑了過來。
“哥，有什麼需要？”
曹陽說：“一個人喝酒太無聊了。”
服務員秒懂，立刻就去安排。
不到一分鐘，帶著兩位穿著性感小吊帶的妹妹走了過來。
“哥，這兩位怎麼樣？”
曹陽看看，長得雖然一般，不過挺年輕的。
他點點頭：“一個就好。”
他手指皮膚較白的那個妹子：“就她吧。”
妹子嘻嘻一笑，在曹陽身邊坐下，很自然的就靠在他身上。
“哥，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呀？”
曹陽也順勢摟著他，點點頭：“我聽你口音你也不是本地人。”
兩人說著，喝了一杯。
“我是湖南人，也是剛來這邊不久。”妹子心說，我特麼肯定不是本地人呀，敢這樣的誰在本地乾啊！
曹陽一愣，笑道：“我也是湖南人，老鄉呢！”
“真的嗎？”妹子吃驚，然後開始飆家鄉話。
曹陽也用家鄉話應答如流，關係一下子就親近了很多。
妹子倚靠在他懷裡，小聲提醒：“哥，老鄉歸老鄉，還是得給錢喲。”
“瞧你說的啥話，哥從不白嫖。”曹陽掏出二百塊，塞進她領口，順便像個色鬼一樣捏了一把。
他是不想這樣的，但是為了人設迫不得已。
妹子嘻嘻一笑，又開始喝酒啦加長。
曹陽時不時往她衣服裡塞錢，她聊越聊興奮，這樣又帥又舍得爆金幣的客人真不多，她恨不得現在就拉他去服務。
曹陽見時機差不多了，開始轉移話題，往酒吧生意和客人身上聊。
妹子搖頭告訴曹陽，她剛來兩個月，對這些不熟。
說完，她指著不遠處一桌客人：“就那桌姓白的客人最近經常來，出手和你一樣大方，其他人都是摳了吧搜的！”
曹陽挑眉，看向那桌，就是剛才把妹子扒光的幾個家夥。
妹子說他姓白，最近經常來，看樣子就是他了。
曹陽鎖定目標，然後起身朝外走去。
他不好在酒吧動手，等他出來跟蹤他，然後逼問那兩人下落。
他走出酒吧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回頭一看剛才那妹子也跟了出來。
“你跟著我乾什麼？”
“哥，我不能白拿你的錢呀，咱找個酒店吧。”
曹陽擺擺手：“不用，你回去吧。”
妹子異樣的看他兩眼，小聲道：“哥，你是不是不行？彆擔心，妹妹在莞城進修過，保證能讓你立起來。”
“去你喵的！趕緊滾！”
曹陽還有正事做，她這糾纏讓他有點煩了，指著妹子大罵：“你年紀輕輕的不學好，乾啥不好偏要來賣，還他媽到處說自己是湖南人，我們湖南人的臉都讓你丟儘了！”
曹陽突然翻臉開罵，把妹子整懵逼了。
心說，老娘出來賣給家鄉丟人了，那你出來嫖就給家鄉長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