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劉震虎忍著肩膀上的劇痛，吩咐一個小弟去樓梯口查看曹陽的死活。
小弟壯著膽子上前，拿槍走到樓梯口，發現根本沒人，曹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老大，沒人，這小子可能上樓了。”
他剛說完，臉上一熱，有什麼液體滴落到了他臉上。
伸手一摸，是血液，曹陽的血液。
曹陽雙手撐著牆麵，一雙鷹眼注視著小弟。
小弟嚇得媽呀怪叫一聲，準備抬槍射擊。
曹陽一個飛撲，單手擰斷了他的脖子，順勢還把槍給他搶了。
聽到小弟怪叫聲，劉震虎和阿偉就知道他出事了，兩人對視一眼，都不敢繼續過來。
本來看他受傷沒子彈了，沒想到他還能反殺，最無語的是又給他送了一把槍過去。
“虎哥，怎麼辦？”阿偉看向彆墅大門，如果要跑出去，就會落入曹陽的射擊範圍。
“待著彆動。”劉震虎不敢冒險出現，等他們援兵一到，他就完蛋。
“你去把狗舍打開，讓威武將軍過去咬死他！”
阿偉聽命打開狗舍，兩條吐出腥紅舌頭，流著哈喇子黏液的大狼狗走出。
“威武將軍，去咬死他！”劉震虎對兩狗下達命令，這兩條狗誰的話都不聽，就聽他們倆兄弟的。
“汪汪！”兩聲犬吠，威武和將軍對著樓梯口跑去。
它們剛才已經被曹陽嚇到了，身上那股煞氣讓他們感覺此人危險，但是狗仗人勢，既然主人在身邊它們無所顧忌，在他們眼裡，主人才是全世界最厲害的。
聽到犬吠聲，曹陽大感不妙，這畜生不是人，人還知道閃躲，他們隻會本能攻擊。
“汪！”
兩條大狗看到曹陽，飛撲上前展開撕咬。
“砰砰……”
曹陽開槍，一槍擊中威武頭部，嗚咽兩聲倒地抽搐。
另外一隻將軍卻一口咬住他胳膊，曹陽吃痛猛地用槍托砸它狗頭。
這貨下了死口，任憑曹陽怎麼擊打它都不鬆口。
曹陽無奈，隻能用槍對著它額頭來兩槍。
這把槍隻有五發子彈，本來想留著對付劉震虎和阿偉，現在沒有辦法。
“砰砰……”兩聲槍響，將軍也倒地不起，死了牙齒都還鑲嵌在曹陽肉裡，費了老鼻子勁才掰開它的狗嘴。
曹陽坐在樓梯口，臉色有些蒼白，小腿和腹部都在流血。
三樓的火焰還在燃燒，隔壁鄰居已經報警，物業也來查看過，不過聽到槍聲被嚇跑了。
理性一點，他應該走了，但又不想放棄眼前到手的機會。
槍裡還有一發子彈，貿然過去就是送死。
忽然，他靈機一動轉身朝三樓走去。
剛轉身，就看到狼狽的波仔從樓上爬下來，他和曹陽差不多，都是腹部腿部中彈，他還鼻青臉腫，看上去比曹陽慘多了 。
曹陽拔槍對準他，波仔舉起雙手。
這次沒有開口求饒，反而還比較平靜。
在波仔眼裡，曹陽殺不殺他，他都活不了了，哀莫大於心死，連開口求饒都懶得求了。
曹陽看他兩眼，最終還是沒有開槍，繼續邁步上樓。
在三樓門口幾個倒地的小弟身上，摸出兩把手槍。
他突然發現少了一把，轉頭看向樓下的波仔，他的腰間憋著一把槍，不過並沒有拔槍對準自己，曹陽也懶得理他。
他快速衝入火海，不顧頭發衣服被燒的風險，跑到三樓窗口，一躍而下。
劉震虎和阿偉以為他還在樓梯口，拿著槍小心翼翼的觀察著。
聽到身後有動靜，兩人回頭。
剛回頭，阿偉迎麵就接到一顆子彈，倒地不起。
劉震虎胸口綻放出兩朵血花，即便這樣他還想抬槍射擊曹陽。
可曹陽不給他機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他的手掌旋轉三百六十度，自己廢了，手裡的槍也落地。
曹陽一腳踢開手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草泥馬！你就是劉震虎吧！老子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我！”
曹陽怒不可遏，即便是在這麼緊張，這麼爭分奪秒的情況下也沒有直接殺了他。
“你麻痹的！你殺了我弟弟，還說跟我無冤無仇？”
“去你媽的！八角籠中生死有命你不知道嗎？”
“你弟弟在上麵打死過多少人你不知道嗎？彆人有找他報仇嗎？”
“操尼瑪的！輸不起的玩意！”
曹陽越說越怒，槍托一下下砸在劉震虎腦門上，砸的他滿臉是血。
“烏爾烏爾烏……”
遠處傳來警笛聲，曹陽也不再多說廢話，槍口對準劉震虎腦門，砰砰兩槍，結束他的生命。
曹陽起身，沒有走彆墅大門，害怕和警察或者消防隊迎麵撞上。顧不得身上劇痛，一個縱身，抓住圍牆，從彆墅後麵翻了出去。
波仔絕望的坐在樓梯口，他聽到了槍聲，也聽到了警笛聲，隻是不知道是曹陽乾死了劉震虎，還是劉震虎乾死了曹陽。
他不關心了，反正自己和他勾結的事情這群人都知道了，即便劉震虎死了，其他人也不會放過他。
忽然，他靈機一動，要是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死光了，自己是不是還有活命的機會？
想到這裡，波仔有了動力，站起身一瘸一拐朝劉震虎那邊走去。
看到劉震虎和阿偉的屍體，他嘴角上揚，竟然笑了出來。
緊接著，他又重新回到三樓，這裡還躺著幾個小弟，大部分人都還沒有死，隻是暫時喪失戰鬥力。
波仔心一狠，拔出手槍，對準這些人的腦門，全部給補了兩槍，徹底結束他們的性命。
完事後，他把槍往火海裡一丟，整個人躺在地上開始裝死，等待救援。
而曹陽還不知道波仔的所作所為，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現在是白天，他渾身是血的走在大街上，格外引人注目，周圍的路人都對他指指點點，一些小孩子更是被他嚇哭。
他伸手攔車，但是沒有出租車願意載他。他乾脆直接站在路中間，擋住車輛。
一輛出租車被他截停，開門上車。
“兄弟，坐穩，我送你去最近的醫院。”
出租車司機還是蠻熱情，看他一身是血就想把他往醫院送。
不過他熱情的話語剛說完，曹陽的槍口就頂在他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