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澈從醉花樓喝到醉醺醺才離開了。
身上還多了100點積分,這倒是讓他最滿意的地方。
至於收上來的金銀並不多,因為都求到他這了,基本上也都是一些微末小官,手頭上並無多少俸祿。
“大哥。”
然而就在他剛剛下車之時,突然看到李承道從門口出來,身後還跟著一位約莫十歲左右的孩童。
“原來是二弟呀!”
李承澈醉眼蒙矓地笑了笑,然後上前開口道,“怎麼,有事嗎?承業也在?”
“大哥,現在父親和尚書右仆射準備著遷都大事。”
李承道自然沒有將眼前這個糊塗大哥放在眼裡,麵帶不屑地開口道,“你身為嫡長子,不幫忙也就罷了,為何到處尋花問柳?父親知道了隻怕會不高興。”
“這不是有你們在忙著嗎?”
李承澈往前兩步,踉踉蹌蹌地往前走了兩步,開口道,“再說了,我從小就不愛政務,交給你們也就行了。”
“大哥。”
就在這時,一旁的李承業開口了,語氣之中滿是嘲諷,冷聲道,“就你這樣,如何能夠繼承大統?”
“哦喲,這話可胡說不得。”
李承澈聞言,眼中閃過些許寒光,“聽你這話裡的意思,難道六弟更適合?”
這家夥和他爹齊王李元吉一樣,平日裡沒什麼腦子,都是以李承道為主,所以就是個跟屁蟲。
“你……你胡說什麼呢?”
李承業聞言嚇麵如土色,說話都不利索了。
“大哥,我沒時間跟你廢話。”
李承道一甩袖子,大踏步而去,“眼下還要轉送錢糧,告辭了。你要真閒著沒事,就抱女人去吧!”
“哼!”
李承業看到這,冷哼了一聲跟著走了。
“是啊,我也還有大事呢。”
李承澈一拍腦袋,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朝著太子寢宮而去。
而寢宮內,此時卻走出來了兩人。
走在前麵的正是他那便宜老爹李建成,落後半個身位的乃是老狐狸裴寂。
“右仆射,要是按照你的說法,這木材還要從益州運送?”
太子抬眼望去,不由得皺了皺眉。
因為此時喝得醉醺醺的李承澈正搖搖晃晃走來。
一想到自己為國操勞,兒子卻如此荒唐,心裡惱怒不已。
“殿下。”
裴寂手中握著竹扇,拱手道,“眼下首當其衝的乃是陛下的宮殿以及殿下的寢宮,此乃重中之重。”
“必須先從益州砍伐才行,北方連年戰事,實在沒有適合的木材。而益州不一樣,到處都是高山,參天巨木,再合適不過。”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位嫡長孫,卻不想搭理。
“也行,那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李建成點了點頭,又沉吟了片刻,“可從益州到荊襄,路途崎嶇遙遠,恐怕麻煩。”
話剛說完,李承澈已經到了兩人跟前。
“兒臣,拜見父親。”
他直接就衝著李建成跪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飲酒過度的緣故,身形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想要乾什麼?”
此時的太子殿下臉色鐵青,如果不是因為有旁人在,恐怕早就罵娘了。
而裴寂見狀,眼中也閃過些許不屑之色。
“殿下,益州雖然路途遙遠,可如果從水路由巴東轉運,也不消多少時日。”
所以他也沒有顧及這位長孫的麵子,繼續討論先前的事。
“那就麻煩右仆射了。”
李建成點了點頭,瞪了一眼李承澈,“你跟我進來。”
“下官告辭。”
裴寂拱手行了個禮,似乎完全沒有看到這位長孫,直接從他身旁離開了。
李承澈卻並不在意,爬起來跟了上去。
“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還沒進入寢殿,李建成已經憋不住火了,轉身直接厲聲喝道,“昨天就因喝酒誤事,竟不知悔改!你是真想氣死我嗎?”
說到這,他冷哼一聲,“果然,爛泥扶不上牆,跟你母親一樣。”
“父親。”
李承澈誠惶誠恐,佯裝恭敬道,“兒臣,兒臣是有要事向父親稟告。”
“說!”
聽到要事兩個字,李建成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些,他走到一旁坐下,端起了茶杯。
“父親,兒臣如今也快成年了。”
李承澈見狀,當即拱手行禮道,“是不是應該給兒臣擇一良家女……”
“砰!”
他的話還未說完,李建成猛地將茶杯摔在了桌上,臉色鐵青,手握緊了拳頭。
“你,你在說什麼?”
他氣得渾身哆嗦,開口罵道,“你平日裡整天隻是尋歡作樂,現在還嫌不夠?還……”
“殿下。”
就在這時,卻看到鄭氏從一旁走了出來,上前開口道,“我覺得承澈說得也有道理,他明年就十六了,也該娶一房妻室了。”
【叮——檢測到宿主“隻想娶妻生子”,獎勵積分15點】
她的話音一落,李承澈腦海之中就響起了係統提示音。
“你……”
“殿下,這說到底這也是國家大事。”
李建成愣了一下,正欲開口,鄭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承澈乃是嫡長孫,這件事應該好好操辦。”
“多謝母妃!”
李承澈聽了這話,立馬恭敬地行了個禮。
心裡自然也清楚,眼前這位太子妃會如此殷勤,肯定也沒藏什麼好心,要不然會如此?
“我是你母妃,這些事原本也是我該操心的。”
鄭氏微微一笑,上前開口問道,“我問你,你可有看中的良配?如果沒有的話,就讓我們給你選一房。”
“目前還沒有。”
李承澈搖了搖頭,畢竟對他來說,這根本都還不熟。
畢竟他來到這個世界才幾天呢。
“這樣吧,清河崔氏那邊有一女子相貌人品都不錯。”
鄭氏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李建成,“太子殿下,你意下如何?”
“這些事情都交給你們去辦吧。”
李建成此時心裡壓著火,根本不想討論這些屁事,“我現在就去調船。”
扔下這句話,他直接離開了。
“承澈,你意下如何?”
“一切都憑母妃做主,兒臣絕無半點其他心思。”
清河崔氏?開什麼玩笑,有這種好事能輪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