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胡文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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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樓。

李承澈輕車熟路上了二樓,訂了個雅間,立馬就要了些酒菜。

當他倒了杯酒,抿了一口之後,不由得點了點頭。

果然不同配方釀造的酒就是不一樣,這就比起他在武德殿喝得好多了。

而且更為主要的就是,酒香醇厚,酒花經久不散。

“殿下。”

就在這時,一名女子緩緩入內,福了福身。

來的正是蘇清越。

“不錯,這酒的味道比起先前好多了,是唯一缺點就是,曲味太重了。”

李承澈坐直了身子,抬手示意她也坐下,“時間放長些會更好。”

“這恐怕也不能怪我。”

蘇清越微微一笑,然後走過去又給李承澈滿上,“殿下給我的配方,可不完整,而且我也著急,想看看成效。”

畢竟很多細節,都是還要他指點。

“你放心,隻要乖乖聽話,配方遲早會到你手上。”

李承澈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咧嘴笑道,“而且憑著你的聰明才智,我想你也很容易能猜出來。”

“不瞞殿下,就拿這酒來說,可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蘇清越在旁邊落座,眼中滿是欽佩之色,“這些天的客人,對這酒可是讚不絕口,生意越發火爆。”

“這些都不算什麼,以後能讓蘇掌櫃賺錢的法子多著。”

李承澈微微一笑,隨後從袖子裡取出紙條遞了過去,“麻煩蘇掌櫃給我安排些人,就照上麵配料的去找。”

“這又是什麼寶貝?”

蘇清越聞言,一時間喜不勝收,立馬就接了過來。

“石英石,石英砂?硼砂?”

看著上麵三種石頭,她美眸之中滿是疑惑,抬頭望去,“殿下,您要這麼些石頭做什麼?”

“蘇掌櫃,這就不是你該考慮的了。”

李承澈擺了擺手,然後笑道,“你隻要按照上麵的東西給我去找就行,再者就是,給我安排一個靠得住的工匠。”

畢竟這一項技術,他可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

“這點倒是不難。”

蘇清越點了點頭,然後思索了片刻道,“可是殿下,這幾日您恐怕就得離開長安了吧?”

畢竟現如今整個長安城內可謂是鬨得沸沸揚揚。

遷都之事似乎已成定局,現在再去找這些東西,恐怕也帶不到南邊。

“你放心,按照我說的去做,斷然不可能遷都。”

李承澈抓起桌子上的點心吃了一口,又說道,“讓人給我煮碗麵。”

在武德殿內他也就喝了點酒,到現在可是一口飯都沒吃。

“行,我這就讓人去安排。”

蘇清越對於是否遷都一事,心裡還有些懷疑。

畢竟她這裡的消息可謂極其靈通,不少達官貴人都在討論這事。

可為何這位太孫如此肯定不會遷都?

“太孫殿下在裡麵嗎?”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看到一人闖了進來,“我要見太孫殿下。”

“這位客人,殿下並不在內,你找錯地方了。”

蘇清越看著此人的打扮,心裡也料定是朝中官員,可畢竟李承澈身份特殊,還是小心為好。

“蘇掌櫃,平日裡我在此處也花費不少,現在還請你幫幫忙,讓我見一見殿下。”

此人神態十分著急,忍不住往雅間裡探去。

“你讓他進來吧。”

就在蘇清越不知如何應對之時,裡麵有聲音傳來。

“謝殿下。”

那人聞言,再也顧不上彆的,直接就闖入了雅間之內。

李承澈抬眼望去,眼前這家夥長得威武雄壯,跟頭熊似的。

一張國字臉,八字胡,臉上還有道傷疤。

“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要見我?”

李承澈見狀,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開口道。

“回殿下,在下胡文忠,現任華陰縣主簿。”

那人聽了這話之後,立馬行了個禮,甕聲甕氣道。

“哦?看你這樣子,怎麼也不像個文官?”

李承澈挑了挑眉,不由得調侃道。

一個縣城主簿,也隻不過是個八品小吏,為何非要急著見他?

“不瞞殿下,下官原本是竇建德的部下。”

胡文忠聞言,有些無奈地開口道,“去年跟隨劉黑闥,被太子殿下擊敗,所以也就追隨了太子殿下。因為沒有什麼功勞,所以才被分配到了華陰做主簿。”

“那你今天來找我,又是為了何事?”

聽到這,李承澈點了點頭。

如果這家夥在虎牢關跟竇建德的時候投降,說不定待遇還會好些。

可後麵劉黑闥再次叛亂,又被李建成抓了,那能活下來也算是菩薩保佑了。

“回殿下,我聽說陛下準備遷都,所以特意來問問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胡文忠倒也是直接,當即開口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回老家種田去。”

“就算是遷都,將軍也不至於回老家種田吧?”

看到這一幕,李承澈差點笑出聲來,不由得開口道。

“殿下,我和你們不一樣。”

胡文忠立馬表示道,“本身就是降將,沒什麼功勞,也沒什麼後台。到時候到了南方,恐怕連這個八品主簿都保不住,如此背井離鄉,那還不如早早回老家種田。”

畢竟他還是有個清醒的認知的。

就在這時,蘇清越端著一碗麵走了進來。

她自然也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放下麵條之後,識趣地離開了。

“從華陰過來,還沒吃飯吧?”

李承澈看著碗裡的麵條,又看了看胡文忠。

雖然說兩地距離較近,可是一來一回至少也要半天的路程。

而且這還是在騎馬的情況下。

“還沒。”

胡文忠隻覺得肚子咕咕作響,點了點頭道。

“那就一起吃吧。”

李承澈將一盤涼菜到了另外一個盤子裡,緊接著分出一半麵條,放在了對麵。

“殿下,我……”

看到這一幕,胡文忠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畢竟他眼前這位可是天潢貴胄,皇帝的嫡長孫。

而他隻不過是一八品小官,還是降將的身份。

“我跟你說啊,我也是將近一天沒吃東西了。”

李承澈扒了一口麵,開口道,“你要是不吃的話,我可把剩下的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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