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碼頭。
這是他們堂主管轄的地盤,經過昨晚的一場血戰,碼頭依舊如往常一樣運轉著,一群碼頭工出著汗,賣力的搬運著貨物。
而他身為幫會的小嘍囉,每天的工作就是閒著沒事在碼頭溜達著。
“林哥,昨晚你怎麼回去了,你是不知道啊,堂主帶著咱們,那是吃香的喝辣的,還有娘們呢。”
“娘們?”
林凡一愣,據他所知,自家堂主貌似沒那麼大方啊,絕不可能給他們找娘們的。
“嘿,是娘們,但咱們隻能看,不能摸,那是堂主的姘頭。”
聽聞此話。
林凡對此見慣不怪,自家堂主有些好色,據他所知,堂主早有家室,還有一兒一女,但堂主就是管不住褲襠那二兩肉,姘頭好幾個。
他在這段時間,就見過兩個。
哎。
對此林凡無話可說,這堂主是一點事業心都沒有啊,忠義堂一共有五位堂主,要說地盤最小,小弟最少的是誰?
那必然是他們堂主王長海了。
否則也不可能發生猛虎幫袁江帶人來搶奪吉利碼頭的戲碼。
“對了,林哥,這給你。”
“什麼?”
林凡一看,沒想到竟然是有些發黑,滿是咬痕的碎銀,看著少說有半兩。
“嘿,昨晚堂主給的,開始出手的那幾人,一人一百文,而林哥你們則是一人半兩碎銀,說實話,我都不知多久沒見過銀子了。”
說話的人叫吳用,比林凡入幫晚點時間,有時候遇到不懂的事情,就會問林凡,因此,一來二去,兩人就熟絡了起來。
在幫會裡,也就吳用跟林凡關係最近。
林凡笑嗬嗬的接過碎銀,放到衣服口袋裡,問道:“對了,昨晚那什麼鐵拳王陳牛,哪裡去了?”
他想到那鐵拳王陳牛,能徒臂折斷木棍,還絲毫不痛,依舊覺得是練武的高手,至少有練橫練武學,隻是修的不夠高,被他一棍子拿下。
因此,遇到有關武學的線索,他是絲毫不會放過的。
想要在這裡安身立命,靠彆人是沒用的,隻能靠自己,自身強大,才是真的強大。
當初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掛沒啟動,他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先走一步看一步,要是能混出個樣子,就好好努力。
要是沒混的出來,他就準備靠身體吃飯,看看哪家招贅婿,直接入贅去,甭管女方長啥樣,夜晚滅燈,一樣照乾。
先把日子過好點。
但後來掛出現了,他的想法就真正的變了,學武,修仙,必須當人上人。
隻是到現在都兩月了。
還是沒半點頭緒,他是真的急了。
吳用道:“說到那家夥,我剛來的時候還看到呢,剛往城門走沒多久,我看他這是要跑。”
得知對方去處,林凡拍了拍吳用肩膀,“我離開會,你幫我頂著點。”
說完,就轉身朝著城門口而去。
“林哥,林……”
……
城外,官道。
昨晚在碼頭逼氣十足,黑燈瞎火愛吃涮羊肉的陳牛,很是狼狽的走在道路上,他的一條手臂被竹板固定著。
他到現在還想著昨晚是怎麼回事。
明明前麵都擋住了。
後麵怎麼會沒擋得住?
他對自己這雙鐵臂還是很自信的,那是他受儘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練成的。
二十兩。
就這麼沒了。
就在此時,陳牛總覺得身後像是有人。
“喂。”
一道聲音傳來。
陳牛疑惑的回頭望去,陡然間,瞳孔縮放,迎麵入眼是一根木棍從上而下的揮來,驚的他習慣性的抬起完好如初的手臂。
砰!
“啊……”
陳牛癱倒在地慘叫著,“斷了,斷了。”
他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走的可是官道,不是鄉間小道,怎麼可能會有山匪。
“大哥饒命,大哥饒命啊。”
陳牛欲哭無淚,總覺得經曆過昨晚的一幕後,黴運就加持到身上,我都離開永安城了,怎麼還這麼倒黴啊。
此時,林凡看著手中出現裂縫快要折斷的木棍,愈發證實了他的想法。
看了眼周圍。
四下無人。
想都沒想,拽著陳牛的腳腕,將其朝著小樹林裡拖去。
“放過我。”
“彆傷害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
陳牛求饒著,多麼希望有人看到這裡的暴行,能夠仗義出手,將他救於水火之中,可惜,直到前方的黑暗籠罩半邊身體,依舊沒有人救他。
小樹林裡。
陳牛渾身顫抖,可憐巴巴的看著眼前的林凡。
他對眼前的人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想死,想活?”林凡問道。
“活,我想活。”
對方一開口,就嚇得陳牛差點魂飛魄散,太狠辣了吧,直接問死問活,永安城的治安是怎麼回事,一點都不好。
“想活容易,將武學秘籍交出來。”林凡說道。
“啊?”
陳牛本想著對方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甚至都做好犧牲屁股的準備,但誰能想到,對方一開口,就將他給問懵了。
武學……秘籍?
這是什麼鬼東西。
“嗯?看來你是想死啊。”林凡冷聲道。
“不,不,大哥,我真沒武學秘籍,這玩意不是說書裡的嘛。”陳牛連忙說道,就怕說晚了,被對方一棍子打死。
林凡皺眉,沒想到對方嘴這麼硬,二話沒說,直接上手。
“大哥,彆這樣,我是男的,我不好這口啊。”
陳牛被摸的膽顫心驚,隻覺得今日名節不保了,他要被眼前這變態的男人給強上了,這是要突破性彆,突破道德倫理的恐怖事情啊。
片刻後。
林凡看著眼前被他搞的衣服淩亂的陳牛,心裡很是失望,怎麼回事,竟然真的沒有,按理說對方居無定所,到處遊蕩,武學秘籍如此重要的東西,肯定是不離身的。
如今將對方全身摸了個遍,竟然連個邊角都沒摸到。
此時,陳牛蜷縮著身體,像是受儘屈辱的小媳婦,膽怯的看著林凡。
“我問你話,你是怎麼將手臂修練到能夠斷棍程度的,而且我看你手臂被打的時候,你是一點都不痛啊,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林凡問道。
“大哥,習慣就好了。”
“習慣?”
“是啊,我無家可歸,出門在外,經常遇到悶棍,久而久之,人家揮棍,我肯定得抬起手臂抵擋是不是,剛開始是真疼,可時間長了,我就習慣了,你看,這條手臂皮膚粗糙的跟樹皮似的。”
“……!!!”
對於這樣的解釋。
他是無法接受的,隻是看著對方真誠的目光,不像是說謊話。
陳牛見對方還懷疑,連忙對天發誓。
“大哥,我說的句句屬實,要有半點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就仗著手臂夠粗,夠厚,稍微混了個鐵拳王稱號,況且這世道哪有武學啊,真要有武學,早就有人開館收徒發財了。”
林凡看著陳牛,又看向麵板裡顯示的境界。
我不明白。
到底是誰將武學管製的如此嚴格,連百姓知曉存在的真實性都不允許。
誰?
到底是誰?
壓下心中的不滿,林凡拿出身上所有的銅板,放到對方麵前。
“抱歉,不知道你真不會,這些銅板你拿著去看傷吧。”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陳牛連連感謝著,覺得這人還蠻好的,知道錯打了自己,不僅道歉,還賠醫藥費。
當地人還蠻好的呢。
隨著林凡離開後,陳牛用看似斷了,實則沒斷的手撿起銅板,忍著痛,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容,狼狽的走出小樹林。
至於剛剛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氣。
人家搞錯了而已。
都道歉賠償了。
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