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傳話的人來到張化原的房間外時,他已經挎著包手裡拿著一個暗紅色的布袋出門了。
“老爺子,剛剛山洞裡有聲音,秦老板讓我來請您過去看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你腿腳快,先去讓洞裡的人都回避吧,機械設備留在裡麵就行。”
“好!”
負責傳話的人和張化原打了個照麵,又立馬朝著山洞方向跑去傳話,而此時,陳蝶也背著一個袋子來到了張化原身邊,師徒兩人一前一後朝山洞裡走去。
來到山洞入口處時,裡麵的人正陸陸續續出來。
張化原停下腳步站在秦風麵前,神色凝重說道:“這些事兒不管你信不信,這次務必是要在兩個月之內完工了,如果缺什麼東西儘管和老夫提,我讓陳家直接大出血一次!”
“老爺子放心吧,我能行的。”
秦風倒也不是在吹牛。
係統兌換商城裡,除了混凝土攪拌之外,還有大卡車以及司機可以兌換,甚至還能完成立即搬運的工作,隻不過這樣子搞就失去了乾工程原本的意義。
所以秦風一直沒有使用係統司機,隻是讓手底下的人先乾著,萬一後麵真的需要趕工程了就再兌換也來得及!
“那行吧,帶著你們的人先下班吧,明天再來。”
張化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站在洞口默默地看著工地之外的那條道路,顯然是在等待著什麼東西。
待到眾多工人離開之後。
山路上出現了一輛輛迷彩顏色的卡車,這些車的車廂全都是用黑色篷布遮蓋著的,看不清裡麵拉的是什麼東西。
這些車輛由王啟年親自帶進來,通過生活區,直接開進了山洞裡。
眾人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將這些事情看的清清楚楚,當最後一輛車子經過時,隱隱能看清裡麵裝著一些長條狀的東西。
“楊兄弟,你覺得這些車拉的是什麼?”
秦風滿臉疑惑的看向楊燦,他卻立馬搖了搖頭:“我才乾工程幾年啊,許多事兒都沒見過,你問我還不如直接去問王大哥。”
“看他那樣子估計他也不清楚。”
“那就彆問了,這些事兒咱們知道的越少越好。”
楊燦歎了口氣,秦風也覺得這話有道理,知道的太多,在某些時候可能會被踢出局,裝聾作啞反倒是最可靠的,也怪不得張老頭兒讓工人們全都停工,估計確實是不方便讓太多人知道。
夜幕降臨。
工人們陸陸續續回到工棚裡休息了,秦風則是站在走廊上無聊,朝著山洞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透過時而閃爍的燈光,隱約能看見一些身穿黑色迷彩服的人在山洞裡打著手電忙碌。
他們兩人為一組,一前一後抬著長條狀的袋子在山洞裡忙碌,秦風則是不禁皺起了眉頭,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打樁?不過就算是也用不了這麼多人吧!
“張虎?”
“秦總,您有什麼吩咐?”
感受到秦風在叫自己,張虎立馬從樓下走了上來,同時目光也放在了不遠處黑黝黝的山洞入口處。
“你知道他們在裡麵乾什麼嗎?”
“大概率和你所想的一樣。”
“……”
還真特麼是?不過大概率是什麼意思?
秦風扭頭看了張虎一眼終究還是沒問那麼多,畢竟心裡想著某些事兒乾起活兒來就有負擔了,反倒不如什麼都不想來的輕鬆。
想明白之後,秦風索性回到屋子裡開始倒頭就睡。
……
此時。
水城的暴雨依舊在嘩啦啦的下著。
趁著天黑之前周華趕回了水城,隻不過在即將回到村子的路上時,他所駕駛的奔馳車被一輛麵包車擋住了。
“誰啊他媽的這麼沒長眼,車壞了就他媽靠邊停唄!”
周華罵罵咧咧的開始狂摁喇叭,同時不停地使用遠光燈閃爍晃著。
暴雨中。
一輛黑色的奔馳車不停閃爍遠光燈,前方的麵包車卻依舊是無動於衷,好像裡麵根本就沒人一樣。
“草他娘!”
周華怒罵一聲,然後拿起一把雨傘打算下車去看看情況。
而此時。
麵包車裡,兩個男人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正在穿戴白色的棉線手套,一人拿工具,另一人則是拿著手機彙報情況。
“他已經被我們堵住了,看樣子好像是一個人。”
“乾淨點兒。”
電話那頭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收起手機後,兩人都拿起了錘子,默默地坐在位置上等待著獵物上鉤。
“草你媽的會不會開車!”
周華本來心裡還有些發怵的,但是看到裡麵坐著兩個人時,心裡的火氣頓時就爆了出來。
“老子還有事兒彆特麼擋道,趕緊把你們這破車挪開!”
“不好意思,我們車子打不著火了,您這邊方便給我們搭一下電嗎?”
其中一名男人臉上擠出笑容周旋。
另一人則是下車,冒雨朝著周華的車走去,確定奔馳車裡沒有其他人之後,他立馬對著麵包車裡的男人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彆他媽廢話,就算是推也得馬上給我推開!”
周華越發憤怒,但此時麵包車裡的男人也下車了,他任由雨點打落在自己身上,咧嘴笑道:“請問您是周華先生嗎?”
聽到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周華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你們是誰?”
“我們是來送您一程的,實在是找不到好地方了,隻能委屈您在這兒湊合一下了。”
話音落下時。
男人已經亮出了衣袖裡的鐵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敲了下去……
……
另一邊。
張龍正在一處僻靜的公園長椅上坐著美滋滋的抽著煙,在長椅的旁邊是一束玫瑰花以及一個裝著金首飾的盒子。
“想不到當年的班花也會有求我的一天啊!”
“當年老子可是對她欲罷不能,等會兒她來了老子就要在這裡辦了她!”
感受到四下無人的刺激感,張龍眼神中的欲火一下子就上來了,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猥瑣。
雖然他已經畢業十多年了,但是當年的班花現在依舊是風韻猶存,甚至比起年輕時還要勾人,而就在今天下午,班花突然打來電話,說是她老公的公司出現了漏洞,想找張龍借二十萬填補資金窟窿,隻要他願意借,叫她做什麼都可以。
所以張龍才故意把見麵地點約在了這處僻靜的公園……
就在這時候。
後方的樹林中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為了表現出自己已經不是當年的舔狗了,張龍故作沒聽到,依舊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玩兒手機,同時心裡暗暗揣摩接下來這個小賤人會如何求自己。
“你是張龍?”
一個男人嘶啞的聲音響起。
“我是啊……不過……你是誰?”
張龍扭過頭渾身汗毛豎立,瞬間感覺自己被仙人跳了,但是他還來不及組織語言就感覺腦袋開始冒星星,然後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