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收錢辦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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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國公府大小門口都有禦林軍守著,寧鳳鸞迫不得已,從靈堂附近的狗洞鑽了出去。

然後奪命狂奔了近兩刻鐘,跑到鎮國將軍府。

門環被她敲得震天響。

“開門!快開門哪!我是表小姐!”

她及笄前,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鎮國將軍府,因外祖母和幾個舅舅疼愛她,宗家下人都把她當自家小姐對待。

往日一聽見她的腳步聲,就來給她開門了。

壓根不用敲門。

今日卻敲了許久也沒人應門。

她抬起右腳,憤怒踹向大門:“人都死哪去了?!再不開門,把你們通通賣去挖黑礦!”

大門忽然打開,她踹了個空,險些摔地上。

扶著門框穩住身形後,正要開罵,見門口站著宗鶴白,險險咽下臟話。

“四舅舅,禦林軍突然來我們國公府抄家,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她急忙道。

“我母親說宗家有丹書鐵券,可以救我們的命,您可以借我們用一下嗎?”

宗鶴白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諷笑。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臉這麼大呢。”

寧鳳鸞:“?”

“把我父親拿命換來的丹書鐵券借給你們這幫畜生用?嗬,真敢想。”

“什麼畜生?”

寧鳳鸞錯愕。

“四舅舅你在說什麼?”

宗鶴白瞥了眼她的右手,嘲諷道:“彆說你還不知道,你是寧則明和仲氏苟且生出來的孽種。”

“轟”一聲,寧鳳鸞腦海如有驚雷炸開。

“什、什麼孽種,四舅舅你哪裡聽來的謠言,我是你親外甥女啊,生下來第三天就被抱到宗家了,四舅舅你看著我長大的啊。”

“你爹親口告訴我的。”

宗鶴白道。

外甥女套話時,他就趴在旁邊桌子上,怎麼不算是寧則明親口告訴他。

“你狡辯也沒用。”

寧鳳鸞:“!!!”

爹告訴他的?什麼時候的事?

驀地想起宗鶴白討要生辰禮一事,她恍然大悟,是那個時候!

缺錢填坑什麼的,根本是騙她的!

她忙換一套說辭:“四舅舅,這事我並不知情,你們養了我這麼多年,在我身上付出了這麼多心血,對我就沒有一點感情嗎?你們忍心看我受罪?”

宗鶴白冷笑:“感情?一想到你被我們如珠如寶地捧在手裡,我那親親外甥女卻孤零零地躺在亂葬崗等死,我就恨不得挑斷你的手筋腳筋,把你扔去死人堆裡,讓你經曆一遍她所經曆的,這樣的感情你要嗎?”

寧鳳鸞臉色一白。

“這跟我沒關係啊,我那時也隻是個孩子……”

宗鶴白厲聲道:“若非念在你無辜,你以為你能好好站在這裡?”

說罷用力一推,合上大門,上好門閂,轉身離去。

寧鳳鸞怔在原地。

將他最後那句話嚼了一遍又一遍,臉上漸漸爬滿驚恐。

難道……祖母癱瘓,母親失明,父親驟然去世,國公府被抄家……這一連串變故,都不是偶然?

來不及多想,禦林軍追了過來。

“她在這裡!”

寧國公府轟然倒下。

紀長卿的“抄家戰績”又多了一筆。

馮清歲每天下午順著內河河岸遛狗,都能聽到民眾議論。

“從伯府抄到侯府,如今連國公府都抄了,下一個還不知道要抄誰呢。”

“這種貪婪無度、罪惡滔天的世家大族就應該抄個精光,那寧國公府為了屯田,逼死了多少人?人家不賣,就想方設法放印子錢給人家,逼人家賣光田地不說,還要賣兒賣女賣己為奴。再不然就設局害你,讓你冤死在大牢裡,田產一半充公,一半歸寧國公府。”

“賣身為奴還不夠,還要人家去挖黑礦,礦坑裡都不知道埋了多少人。”

……

她從徐嬤嬤口中得知宗氏是心地善良之人後,便猜到宗氏是如何說服那些綁匪放她走的,後麵扮鬼才成功套出寧國公府的賬冊。

說起來,她跑來紀府冒充紀長風未亡人之前,想去冒充遠房表姑娘那三戶人家,也都和寧國公府一個德性。

這些王公貴族,有了世襲罔替的爵位和豐厚食邑還不知足,總想利用手中權利,肆意掠奪百姓土地,將他們逼成奴仆,流民,賊寇。

如今受到清算的,連一成都不到。

紀長卿真是任重而道遠。

“幸好當初來了紀府。”

她心想。

不然報個仇還不知道要換幾戶人家。

大黑狗突然停了下來。

“汪汪!”

她朝前看去,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婦人坐在不遠處地麵,滿臉痛苦之色。

瞧見她,婦人哀聲懇求:“姑娘,我腿突然沒力氣,站不起來,能麻煩你扶我回家嗎?我家就在那條巷子裡,進去第五家就是。”

她指著不遠處的小巷道。

“我會給你酬勞的,幫幫我好嗎?”

馮清歲將牽引繩交給五花。

上前扶起婦人。

右手不經意搭在婦人手腕處。

身孕是真的,乏力是假的。

“好,我扶你回去。”

她給五花丟了個眼色。

五花心領神會。

趕上來,一麵牽狗,一麵和馮清歲攙扶婦人,往小巷走去。

進巷走了十幾米,停在一處四合院門口,婦人掏出鑰匙開了門,道:“把我扶回屋裡就好,真是太謝謝你們了,菩薩會保佑你們的。”

三人一狗剛走到天井,大門轟然合上。

六條漢子手持長刀,從裡屋湧出,團團圍住她們。

婦人掙脫馮清歲和五花兩人,手中亮出短匕,指著馮清歲脖頸。

“識相的,就舉起雙手,站著彆動。”

大黑狗“汪汪”大叫,縱身撲向婦人手腕。

“死狗!”

一條漢子揮刀劈向狗腹。

五花拽著婦人甩過去,漢子急忙收刀,抱著婦人倒摔在地。

其他漢子爭相揮刀砍來,有人趁機撒蒙汗藥。

馮清歲輕笑,回敬了一把。

不到十瞬,婦人和這六條漢子都被撂翻在地,捆綁起來。

馮清歲將婦人方才懟她的匕首擱到她脖頸上。

“你隻有一次機會回答,誰指使的?”

婦人忙道:“姑娘饒命!妾身和幾個弟兄是收錢辦事,不知對方是誰。”

“辦什麼事?”

“將姑娘誘騙打暈,送到夜海的一艘花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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