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道:“金同學,一會他們去遺體告彆台,你去不……”
金成道:“哦,我這是第一次來,不太懂,你去嗎?”
李雪道:“我可不去,不去,人家怕怕……”
金成轉臉問一旁的韓可、秦川、於統,道:“你們呢?”
韓可迅速擺了擺手,道:“雪姐都怕怕,不敢去,人家還是小朋友,當然也怕怕啦……”
秦川笑了笑,沒言語,隻顧低頭抽煙。於統道:“成哥,你去的話,我也就跟著去看看……”
於是,金成在前、於統在後,兩個人走向一個裝著落地玻璃窗的房間。金成站在人群之中,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在那房間裡擺滿了花圈,前麵中間的台子上靜靜地躺著已經化好了妝容的顧遠,看上去有些瘮人。
在顧遠的遺體即將抬走的時候,呂靈撲了過去,趴在那台子前嘶啞著聲音悲愴地哭喊:“顧遠啊顧遠,顧遠啊顧遠,你就這麼走了啊,撇下我們娘兒倆,你就這麼走了啊……”
金成看到此情此情,不禁與之共情,似乎有淚水在眼眶打轉,想起呂靈曾經說過,她和顧遠的感情很深,雖然平時分居兩地,但是在一起的時候很幸福,晚上兩人還會在家裡對坐飲酒,似乎也是一對恩愛夫妻的楷模。
金成又想起來那天在津城的河底撈火鍋店,與呂靈夫婦一起吃飯的情形,想起顧遠講起他曾經參加過自衛反擊戰,是某團團長,以及呂靈年輕的時候在京城科技大學讀書……後來證實,呂靈並不曾在京城上過大學,隻是中專畢業而已,不過後來在平原省某三流學校函授專科而已。金成由此明白,顧遠所說那些話的“含真量”打了折扣。
畢竟,人死為大。站在那裡,金成還是覺得滿是悲傷,雖然呂靈曾經做過對自己很不堪的事,在這種情形下,還是一筆勾銷吧,過去的都過去了,希望呂靈能夠早日從悲傷中走出去,重新步入正常的生活軌道。
當天,金成與李雪、韓可、秦川、於統一道從洛城返回津城。後來得知的情況,再一次讓金成大跌眼鏡,心裡直呼“臥槽”。
幾個人在高鐵列車上閒聊。李雪道:“這話怎麼說呢,其實老顧離開,對於老呂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
聽聞此言,金成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啊?雪姐,你說啥?我不會是聽錯了吧……以前我曾經聽呂主任說過,她和老顧感情很好、伉儷情深呐……”
李雪臉上掠過一絲鄙夷的神情,笑道:“她說什麼你就信了?”這句話把金成噎得啞口無言。
李雪不緊不慢地接著說道:“那什麼,她肯定隻撿好的說了,俗話說,家醜還不可外揚呢……我也是聽說啊,老顧常年不務正業,交一大幫狐朋狗友,吃喝用度全靠老呂……你想啊,老呂這正處級乾部,一年大幾十萬呢……”
韓可道:“雪姐,你說的這些,和兩人關係好、感情深也不矛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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