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萱期待中糙漢的吻,應該是瘋狂的,收不住的。
是能把人吻到腿軟,吻到嘴巴脫皮那種。
秦驍是糙漢中的極品,他沒理由做不到。
但他就是沒做到,現實很打擊人。
秦驍低頭,隻微微碰了碰她的唇,就飛快移開。
靜靜抱著她,再無其他動作。
葉文萱有些失落,難道是自己有口臭,被嫌棄了?
不應該啊,她每天都刷牙,牙齒白的像假牙一樣。
秦驍抱著葉文萱,渾身燙的嚇人,耳朵尖和臉頰一個顏色。
他就這麼明晃晃的吻了葉同誌,在未征得她允許的情況下。
這算不算耍流氓?
葉文萱被緊緊摟在懷裡,呼吸困難。
加之秦驍渾身燙的嚇人,她被生生捂出一身汗。
有些難受,她不得不推開他。
秦驍趕忙語無倫次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過分了,我不是人。”
葉文萱驚呆了,“你怎麼又道歉?”
上次主動牽手道歉,這次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這又開始道歉了。
秦驍是太禮貌了,還是有其他原因?
葉文萱想來想去,確定不是自己的原因。
問題就出在秦驍身上。
“我……我太衝動了,冒犯了你,我真誠道歉。”
秦驍越禮貌,葉文萱越生氣。
兩個已經領了證的人,不應該這麼客氣。
她抬頭微笑看著他道:“這不算冒犯。”
又點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喜歡你的冒犯。”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也喜歡你的過分。”
糙漢好糙漢妙,糙漢太正經她不要。
跟死板不解風情的人過日子,她感覺自己大概率會抑鬱。
秦驍現在就有這個傾向,她得及時給他糾正過來。
葉文萱簡單兩句話,像雷一般劈中秦驍的天靈蓋。
他整個人僵在原地,瞳孔猛地收縮成針尖,又驟然放大。
喉結急促上下滾動,脖頸處的血管突突跳動。
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的更紅,連耳垂都紅得像是要滴血。
嘴唇顫抖著張開又合攏,反複好幾次才擠出半句沙啞的話:“你”
尾音飄忽,像是要融化在空氣裡。
“你……真這麼想?”
葉文萱笑顏如花,站在陽光下,小臉微微發紅,發音清晰又嬌柔。
“對呀。”
簡單兩個字,好聽如天籟。
秦驍膝蓋不自覺發軟,踉蹌著後退半步。
忽然抬手,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痛得倒抽涼氣後,又咧開嘴角。
笑容從唇角開始失控,逐漸蔓延到整張臉,最後連眉梢都染上狂喜的弧度。
“你……你是自願的?”
糙漢是糙漢沒錯,清純也是真清純。
葉文萱感覺自己挖到寶了,嘴角也跟著上揚。
“對啊。”她堅定點頭。
拋開秦驍的帥氣不談,額,不對,這好像拋不開。
他不但帥的過分,對她也好的過分。
不嫌棄她的資本大小姐身份,甚至對她要天價彩禮、不和公婆住的無理要求,也一一答應,並堅定付諸行動。
不像某些男的,一旦領了證就感覺女人不值錢了,就低他一等。
對婚前答應的事,要麼不做,要麼和稀泥說以後再說。
篤定女人已經結婚,不可能為了這麼點事就離婚。
從這一點上來說,秦驍是個頂好的男人。
他雖然糙,但對葉文萱的事情上,卻一點不糙。
她隻是磕破皮他就擔心的要命,昨天更是在病床前守了一晚上。
葉文萱也是人,是一個有血有肉,會感動的人。
對秦驍這種男人,她很難不喜歡。
葉文萱想起什麼,忽然開口:“趙小梅的事,是不是你……”
趙有才隻是撤了她的職,他想要給彆人記大過,得向上提報,流程至少得個天。
可趙小梅前腳被撤職,後腳就被記了大過,這件事肯定是上麵有人插手了。
葉文萱在大柳樹村沒有任何關係,唯一能為她打抱不平的也隻有秦驍。
果然,秦驍沒有否認,他點頭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太過分了?”
葉文萱搖頭:“是不夠過分。”
說著眨巴著卡姿蘭大眼睛道:“你忘了我剛說啥來著?”
秦驍當然沒忘,她說的每句話,他都記在心上。
葉文萱剛說她喜歡他的過分,秦驍眼底泛起潮濕的水光,睫毛急促顫動。
像是怕眼前人會突然消失般看著她,連眨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葉同誌……”
軍大衣下擺,被他攥出深深印痕。
胸腔劇烈起伏,像是要撞碎肋骨。
呼吸聲重如破舊風箱,每一次吐息都帶著明顯的戰栗。
“你說,我在聽。”葉文萱豎起耳朵。
她都說的這麼明白了,秦驍要是還不懂她的意思,那她就要懷疑他的智商了。
帥哥要是沒腦子的話,她得考慮要不要繼續下去。
人話都聽不明白,以後還能指望他乾點啥呢。
秦驍解開軍大衣的扣子,他實在太熱了,腦袋都在冒熱氣。
他湊近將葉文萱拉進懷裡,她扭動身子想掙脫,她不冷啊。
“彆動。”秦驍壓低聲音,喉結動了動。
低沉的聲音,很是勾人:“我……要對你過分了。”
葉文萱聞言,心尖不由跳了跳,她這是被反撩了嗎?
心頭有一隻鹿,瘋狂撞門,急不可耐的想乾點啥。
“那我……也會很過分。”葉文萱表麵淡定,實則內心慌得一批。
要親親了,好緊張,怎麼辦怎麼辦。
跟帥哥親過嘴的朋友們都知道,人越帥吻技越好。
但,秦驍卻是例外。
他狠狠咽了咽口水,猛的噙住葉文萱的唇。
是真噙住,表麵意思。
秦驍扯著軍大衣,將葉文萱完全桎梏在懷裡,不給她退路。
可憐的葉文萱,嘴唇被他胡亂咬了又咬。
她猛捶他胸口,想說話,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沒辦法,她隻能狠踩他的腳。
葉文萱一通操作,對秦驍來說攻擊力為零。
葉文萱踩在秦驍腳麵上,秦驍卻以為她嫌他不夠過分,不由得加重嘴上的動作。
一頓操作猛如虎,葉文萱嘴巴成功被咬破。
直到嘗到血腥味,秦驍才後知後覺放開她。
心疼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死。”
他感覺自己像個禽獸,控製不住心底的欲望。
隻想將葉文萱吃乾抹淨,揉進胸膛裡。
“彆動,彆道歉,讓我來。”
葉文萱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伸手扣住秦驍的腦袋。
糙漢顯然不會親吻,得她帶著一起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