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退伍軍人,組織上有優待,轉業還能安排工作。”
女兒隻要離開這裡,日子就會好過。
從前嬌蠻任性的女兒,忽然變得懂事,溫嵐心疼壞了。
“你媽說得對。”葉慎抬起頭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兩人都不願意讓葉文萱在這裡受苦,但葉文萱卻沒打算離開。
她道:“咱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在一起,有秦驍在,沒人敢欺負我。”
怕爸媽不信,她又將打臉高峰和錢霜霜的事,仔細說了說。
“你們沒看見,那兩人被我打的躺在地上嗷嗷叫。”
“你女兒我除了美貌,也略懂一些拳腳工夫。”
見兩人還是有些懷疑,葉文萱指了指地上:“這麼重的包袱,我一個人背過來的。”
她本想證明自己真的很厲害,但卻引得葉慎和溫嵐更難過。
他們的女兒哪裡是厲害,分明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葉文萱的拳腳功夫,是在華國花幾千塊錢報班學的。
雖然她學的不咋樣,但也完全夠用。
“爸媽,你們吃飯了嗎?”
葉文萱拿出米和麵,四處看看,屋裡唯一一口鍋居然隻剩半截。
就這側邊還有個洞,不敢相信爸媽平時是怎麼做飯吃飯的。
想了想她打開係統商城,商城類似某寶,東西物美價廉。
隻需要耗費39怒氣值,她就能買到一口好鍋。
但包袱裡的東西已經掏空,鍋不好拿出來,隻能等下次再過來。
葉文萱用15個怒氣值,換了兩瓶八寶粥。
她變戲法似的從棉大衣拿出來:“爸媽吃這個。”
葉慎驚喜的問:“你從哪裡搞來這東西?”
溫嵐拿起來看了看:“這我都沒見過。”
葉文萱已經想好了理由:“這是軍隊裡的東西,秦驍給的。”
八寶粥打開,溫嵐驚喜道:“居然還有勺子。”
“快吃吧。”葉文萱催促:“吃完瓶子我帶走。”
非這個年代的東西,被人發現的話,解釋不清。
溫嵐要給葉文萱分一半,她擺手拒絕,又花35怒氣值兌換出一個暖水袋。
賬戶上還剩177怒氣值。
她將被褥攤開,又把暖水袋塞進去。
葉慎一邊喝粥一邊道:“這東西味道真不錯。”
溫嵐看到女兒帶來的被褥是之前家裡的,她問:“萱萱,你那邊有被子蓋嗎?”
“有。”她帶了好多東西來這邊,大皮箱就有五六個。
“爸媽,這被罩我換一下。”
家裡的被罩太好看,在牛棚裡用著太顯眼。
她拆掉換成了粗棉布的,想了想又胡亂縫了幾個補丁上去。
拿在手裡掂了掂,很好,桑蠶絲的內裡輕薄又保暖。
在外人看來,那就是一床又破又薄的被子。
女兒性子變得謹慎,葉慎很滿意,這樣不容易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做完這些,葉文萱道:“爸媽我該走了,下次我帶秦驍來看你們。”
溫嵐依依不舍抱住女兒,見她睫毛上還沾著細小的冰晶。
“要不早上再走?外麵太冷了。”
葉文萱掀開身上的棉襖,“我不冷,裡麵穿了絲綿背心。”
絲綿背心厚度僅1,卻抵得上三件毛衣,是蘇省老師傅手中製作而成。
價格昂貴,溫嵐自己都沒有,隻給女兒買了一件。
溫嵐撇嘴忍不住又想哭,他們不在身邊,女兒把自己照顧的很好。
可她越是這樣,溫嵐越心疼。
告彆爸媽,葉文萱提著手電筒,踏上返程的路。
棉鞋底碾過凍土,每一步都帶起些碎冰屑,在身後留下淺淺的凹痕。
她走得飛快,心裡暖洋洋的。
原主爸媽人都不錯,她剛幾次都差點哭出來。
時代的鴻毛落在普通人身上,就是一座大山,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占了原主身子,她說啥也不能不管爸媽。
送走葉文萱,老兩口蓋著被子,抱著暖水袋,小聲嘀咕。
溫嵐一臉幸福:“這被子真暖和。”
葉慎想起葉文萱的話,他問:“你說這場風雨,這兩年真能結束嗎?”
女兒說希望就在前方,讓他們堅持下去。
溫嵐依偎在他懷裡,眼睛亮晶晶道:“應該會吧,我相信女兒。”
“我也相信。”葉慎抱緊懷裡的人,兩人懷抱希望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葉文萱剛睡醒就聽張紅道:“你對象在外麵等你呢。”
葉文萱打了哈欠:“不去,我早跟他掰了。”
高峰天天往這邊跑,想乾嘛?
錢霜霜不是他白月光嗎?他這麼做也不怕她生氣?
葉文萱翻了個身繼續睡,她剛下鄉不到一個月,大隊上目前還沒給她安排活。
其他人都上工去了,隻有她睡到自然醒。
頂著雞窩頭,她接了一杯水去院子裡刷牙。
遠遠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嘴裡的泡沫還沒來得及衝洗乾淨,她蹭蹭跑過去。
“秦驍,你怎麼來了?”
張紅也不說清楚,害剛她還以為來人是高峰那個渣男。
“等很久了吧,冷不冷?”
秦驍搖頭:“不冷,葉同誌……”
他想說話半天又說不出口,葉文萱也不急隻靜靜看著他。
半晌後,秦驍終於鼓足勇氣道:“你真……好看。”
葉文萱要笑死了,糙漢憋了半天,冒出一句這話。
“我頭發都沒來及梳,牙剛刷一半,臉還沒洗呢。”
這能好看才怪。
秦驍:“你嘴邊還有牙膏。”
原來她是剛睡醒,他還以為她不想見他呢。
“在哪?”葉文萱摸了摸臉。
“彆動。”秦驍伸手,大膽幫她擦掉嘴邊的泡沫。
粗糙的手,碰上嬌嫩的臉,兩人神情都有些不太自然。
秦驍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
秦驍你小子也太過分了,昨天想拉人手,今天又摸人臉。
你要不要臉,把人家嚇跑可咋整。
葉文萱小臉微紅,小聲問:“你找我有事嗎?”
秦驍回過神道:“你……不是說要給我……買手表。”
昨天說好的事,她忘了?
秦驍垂下頭,一臉難過,她不重視他,這麼重要的事居然能忘記。
“哦,等我收拾一下。”
葉文萱洗漱完出來,秦驍指了指自行車:“你坐前麵還是後麵?”
葉文萱眨巴著眼睛問:“你希望我坐哪?”
前麵太過曖昧,跟坐他懷裡似的。
後麵又不穩,難免得抱著他的腰。
不管前麵後麵,兩人都不可避免有肢體接觸。
葉文萱目光灼灼看得秦驍心虛低頭,他的那點小心思被她看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