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自那天蕭苒逃婚後,蕭家的人就沒再主動聯係過自己,仿佛這門親事不存在一樣。
唯一的一次聯係,還是沈言自己上門要錢,雖然毫無意外的沒拿到錢。
就蕭家的態度來看,蕭父蕭母不聯係自己情有可原,但蕭老爺子不來個電話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不是說蕭老爺子還挺看中自己的嗎?
難道這也是原主的臆想嗎?
沈言不太敢確定,他的記憶繼承的太不完整了,甚至很多認知本身也來自原主的自以為是。
就比如和蕭苒,原主還覺得和對方天生一對呢,結果門鎖被換了,連電話都被拉黑了。
沈言摸了摸下巴,決定主動出擊,畢竟是身家百億的豪門,怎麼也得維持好關係,掙錢太難,還是吃軟飯輕鬆。
第一步,當然是多通電話,聯絡聯絡感情。
他最先想到的是蕭老爺子,不管認知有沒有問題,自己的這門親事好歹也是老爺子點的頭。
然後在通訊錄找了半天,他發現自己居然連老爺子的號碼都沒有。
好吧,退而求其次,打給自己的準嶽母秦研。
電話響了足有三四分鐘,無人接聽。
沈言又打了一次,還無人接聽。
算了,還是先打自己那個便宜嶽父吧。
這次電話接聽的很快,電話裡傳來一聲“誰呀?”
“建明,是我呀……”
“嘟嘟嘟……”
?
怎麼掛了?
沈言再次撥打嶽父號碼。
“您所撥打的電話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拉黑了……
沈言鬱悶了,四個蕭家人,一個不知道號碼,兩個拉黑,還有一個連電話也不接。
我到底還是不是你們的乖乖女婿了?
正鬱悶著,身旁一個身影擦過。
沈言第一時間察覺到自己裝錢包的口袋被劃破了,錢包也順勢到了對方手裡。
他眯起眼睛,向那個身影看去。
一個身著黑色衝鋒衣的男子雙手插兜,正悠哉的向前走去。
這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這個扒手一定是個慣犯。
沈言故意等男子走遠幾步,才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錢包,我的錢包不見了,抓小偷呀,有人偷錢包。”
男子雙手插兜,心中不屑,他自信自己的偷盜手法絕對不會被發現,這個時候隻要自己不自亂陣腳,就不會被發現。
所以他隻是和其他圍觀群眾一樣,裝作好奇的樣子看向沈言,偽裝成一個被叫喊聲吸引的路人。
誰知沈言直接指向他喊道:“就是這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我親眼看到他偷了我的錢包。”
臥槽,男子心裡一驚,他扒竊這麼多次,還從沒被發現的,也顧不得再裝什麼路人了,撒丫子就跑。
其他路人也反應過來了,有的聯係警察,有的直接去追堵小偷。
沈言沒去追,他知道這種大人流的商場,想逃是跑不快的,而且商場安保力量完善,你除非是一開始就完全不被發現,否則根本逃不脫。
果然,沒一會兒,商場的兩名安保人員就押著男子回到了沈言邊上,還有不少群眾圍在男子身邊。
安保從男子身上掏出一個棕色皮夾,問道:“這是你的錢包嗎?”
沈言十分感動,連連點頭:“就是我的錢包,裡麵還有我的身份證。”
安保從錢包裡翻看,確實是沈言的身份證和社保卡,便把錢包還給了沈言:“你清點一下吧,這個人我們要送到警局,估計還需要你配合筆錄。”
沈言趕忙清點起自己的錢包。
“不對啊,我錢包裡的錢去哪了?裡麵證件還在,錢都沒有了。”沈言緊張道。
“說,錢藏拿了?”現場有熱心群眾指著小偷問道。
“我沒藏,裡麵就是沒錢的,我偷了以後都還沒來得及看呢。”男子兩隻手被反扣著,也不敢反抗。
“還敢狡辯。”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聽到是抓了小偷,紛紛指責。
“小夥子,丟了多少?”兩名安保把人扣的更低,問道。
“一千。”沈言隨口報了個數字。
其中一名安保就在小偷身上摸找起來。
當翻出另一個錢包,小偷立時急了:“哎哎哎,這是我自己的錢包,不是他的。”
“沒說是他的錢包,你老實點,隻是把被你偷的錢還給失主。”
安保人員從裡麵點出一千塊還給沈言,引的沈言千恩萬謝。同時也在心裡的這位小偷大哥表示感謝。
感謝小偷大哥打賞的一千塊錢。
“這錢也是我的。”小偷掙紮起來。
“謝謝,謝謝各位的熱心幫助,世上還是好人多啊。”沈言邊把錢收起來,邊對路人和安保人員表示感謝。
眼瞅著自己的錢就要被揣進沈言的兜裡,小偷掙紮的更厲害了,都快掙脫兩名安保的手了。
“你給我老實點。”隨著一聲厲喝,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到製服小偷的行列。
最終,小偷還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錢變成彆人的錢。
他欲哭無淚啊,偷了個窮鬼不說,還給人逮到了,最後還做了波慈善。
在人群的扭送中,小偷被押去了警局。
沈言一口一個唾沫,手指反複清點這一千塊錢,一千塊錢被他數出了一千萬的氣勢。
這怎麼不算第一桶金呢?
水雲莊園,蕭家彆墅內。
蕭老爺子蕭立業在管家王守誠和醫護的攙扶下回了房間。
蕭立業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腿腳不靈便,在訂婚現場被蕭苒的逃婚行為氣到後,直接病倒了,這幾日住在醫院,也不許人來探望。
今天總算願意回蕭家彆墅了。
“爸,你好點了沒?”
蕭建明局促的站在床邊,蕭老爺子對他一直非常嚴厲,儘管已經著手接手家中產業,但每次見到蕭老爺子,他還是像個小孩子見嚴厲父親那般害怕。
“你們父女兩少氣我,我就好多了。”蕭立業十分不客氣。
被他爸這麼一說,蕭建明就像犯了錯的孩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是他的妻子秦研看不下去,開口道:“爸,你也彆這麼說建明和苒苒,苒苒因為這個事,這幾天都沒回家住。”
“怎麼?她還有臉耍性子?難道還要我這個糟老頭子去請她回來。”
蕭立業平日裡是很寵這個孫女的嗎,隻是這次真的被蕭苒在眾目睽睽之下跟人跑了,給氣到了。話也就說得沒那麼好聽。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秦研見老爺子不高興,語氣柔和了一些:“隻是現代社會,都講究自由戀愛了,哪還有像你這樣搞包辦婚姻的,苒苒本來就不喜歡那個沈言,又何必強迫她呢。”
“你是想說我老頑固,還搞封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套吧。”
提起蕭苒的親事,蕭立業的話就帶刺,對他兒子這樣,對他兒媳也是這樣。
秦研心中想說“老爺子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封建啊”,但作為兒媳她不敢當麵忤逆老爺子,便用手去觸她丈夫的手臂,鼓動蕭建明去和老爺子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