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大概價格,製作熏香大概在兩萬三上下浮動,差不多是沈言半年左右工資了,沈言有點後悔當時嘴巴這麼快了。
要不直接找莊老爺子拿這筆錢?
不行不行,哪有送人東西還要人掏錢的,萬一對方一個不高興,連度假彆墅都不讓住了,那就虧大了。
沈言走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想著該怎麼搞到這筆錢。
路燈後,一夥人悄悄跟著他。
“繁哥,是這個人不?”
“錯不了,就是這人。”一名染著紫紅色長發,帶著耳釘的青年對著手機裡的照片確認道。
他們一行十二人,正是吳易通知的在體校的吳繁及他的小兄弟。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本來還以為得翻進一中才能逮到他,沒想到這癟自己出來了。”
中午接到吳易電話後,吳繁就領著人在一中附近蹲守。
雖然電話裡說的信誓旦旦,但真衝進高中去揍一個老師,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就算他們還是學生,處罰也不會輕。
所以他們一直等在外麵找機會。
沒想到還真被他們找到機會了,沈言居然真的跑到校外來了。
“跟上,彆讓他跑了,他回學校可就不好下手了。”吳繁給幾人打了個眼色。
沈言感官敏銳,早就發現身後跟著的一群人,隻是不知道他們要乾什麼。
他不動聲色的拐進一條小巷。
“哥,他進巷子了。”一個流裡流氣的青年指著沈言的背影道。
“好機會,走快點,把他堵在巷子裡打一頓。”吳繁見沈言還拐進巷子,知道機會來了。
十二個人急匆匆的追到巷子裡。
巷子裡燈光昏暗,隻有遠處的路燈透過稍許光亮,讓人不至於完全看不見東西。
沈言笑眯眯的走到巷子深處,等著幾人。
當吳繁追著跑進小巷,看到沈言停在小巷中間正對著他們,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痞笑道:“怎麼,知道跑不了了,乾脆不跑了?”
“幾位朋友找我有什麼事?”沈言依舊氣定神閒。
“還朋友,叫爸爸都沒用?我告訴你,以後得罪人前過過你的豬腦子。”吳繁無比囂張,這個地方他看了,是監控死角,這個時間點也不會有人路過。
吳繁身後的人也都不懷好意的笑了。
“有人找你們打我?出了多少錢?”
“怎麼,想付錢求我們饒了你?”吳繁以為對方是怕了,想給錢向他們求饒:“告訴你,沒用。”
“繁哥,到時候把他的錢包一起拿了。”一名小弟建議道。
“這倒提醒我了,不用你給,我們自己拿。”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吳繁又笑了。
“這倒不是,我隻是想了解一下打手的市場行情,要是價格高,以後多個外快手段。”藥材價格不菲,沈言覺得這也是條路子。
“還敢嘴硬,給我打。”
對待校外的人,沈言自然不會像對待自己的學生那般留手,輕鬆躲過幾人攻擊,一個巴掌一個,將幾人撂翻在地。
他乾仗經驗豐富,知道人身哪個部位最羸弱,就算沒有靈力,打這幾個混混也像爸爸抽兒子那般輕鬆愜意。
不一會兒,就將幾人打倒在地。
沈言看了一下時間,打到他們花的時間,還沒前麵他們放狠話的時間長。
“說說唄,是誰叫你們來的。”沈言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猜測,隻是再從對方口中確認一下而已。
“出來混,我們是講義氣的。”吳繁身上掛了彩,倒在地上,說話倒是很硬氣。
“沒錯,出來混最重要的就是義氣。”旁邊的小弟見吳繁這麼說,都十分感動,紛紛附和道。
“哦。”沈言隻是哦了一聲,走到吳繁身前。
“你,你要乾什麼?”見沈言過來,吳繁有些緊張。
“胳膊反複脫臼大恢複術。”沈言提起吳繁的胳膊,就反複令其脫臼再回複,脫臼再回複……
“啊!”
“啊!”
“啊!”
巷子裡傳出淒厲的嚎叫。
“彆叫了,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沈言嘿嘿笑道。
“我說,我什麼都說!啊!我都說我招了,你怎麼還拉我胳膊,啊!停!啊!啊!啊!”
當沈言停下的時候,吳繁已經滿頭冷汗,嘴唇發白,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前麵還有哪個說,出來混,最重要的是義氣?”沈言轉頭看向趴在地上的一眾小弟。
所有人嚇得一個激靈。
“是繁哥的弟弟,不是,是吳繁的弟弟吳易打電話要我們給你點教訓,吳易是受安海一中八班的張俊虎指使的,他說你讓他不痛快,要我們把你打一頓出出氣,他平時給了我們不少錢,還帶我們泡腳唱k,我們不好拒絕。大哥,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們。”
“對對對,我們以後肯定不會了,你饒了我們吧,或者你繼續卸我們繁哥的胳膊,他硬氣,不怕痛的。”
不需要沈言逼問,幾個小弟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就把各種事情交待的一清二楚,順便把自家大哥給賣了。
“你們,你們……”兩條胳膊被反複脫臼又裝上,搞得身心疲憊的吳繁看著輕易就把自己賣了的小弟,憤慨難當,想要罵幾句,奈何前麵叫的喉嚨都啞了,想罵也沒有力氣。
“不愧是大哥,都這樣了,還不交代一句。”沈言重新看向吳繁,順便擼了擼袖子。
看見沈言擼袖子的動作,以為還要繼續的吳繁嚇得差點暈過去。
他簡直欲哭無淚,他是不想招嗎?他是活生生把嗓子喊啞了。
他的內心在咆哮“大哥,你彆打了,我招我什麼都招”,嘴裡卻隻能發出“呃,呃”的聲音。
沈言也不逗他們了,袖子擼下,說道:“把衣服脫了,你們可以走了。”
幾個人聽不明白沈言的意思,幾個人互相看去,都是茫然的搖搖頭。
“字麵意思,把衣服扒光,從巷子裡出去。”沈言笑著解釋道。
脫光衣服從巷子裡出去?幾人麵麵相覷,外麵不遠處就是商業街,人流量巨大,光著出去豈不是……
幾人想到大庭廣眾出現在人群中間的樣子,臉上一下子白了。
“哥,我們不是都交待了嗎?怎麼還要光著出去。”一名打著唇釘的小弟不甘的問道。
“我也沒說你們交待了就沒事啊。”沈言笑著說:“況且折磨彆人本來就是我的個人興趣。”
“對了,你們那個繁哥手腳不方便,你們這群做小弟的就辛苦一下,幫忙把他的也脫了,架出去。”
幾名小弟聽完沈言的話,對方的笑容此刻在他們眼裡變得陰森起來,明明對方笑的明媚,怎麼看起來卻這般可怕。
他們隻是混混,但這人,是真的惡魔。
“媽媽,我再也不當混混了!”
最後,一行十二人,是光著身子哭著跑出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