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風乘坐巴士，曆經2小時的路程，在泉興市中心下車。
他把海報上的地址輸入手機導航，沿著繁華的街道，穿過衣著光鮮的人潮和無數時尚廣告，走到神無憂大廈的門口。
這是一座不規則形狀的大廈，每層樓之間都微微錯位，整體呈現流動感極強的波浪線條，宛如扭轉起舞的身姿。
整棟大廈有300層，從腰部開始沒入雲端，看起來搖搖欲墜，實際卻穩如泰山，很難想象道心等級多高的仙道建築師，才能設計出如此藝術的大廈。
看著這棟華麗的大廈，許臨風不由得期待起了今日的集訓內容。
正當他準備走入大廈時，他的餘光忽然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街道儘頭，古飛裕昂首闊步地向這邊走來，身穿靡音靡語牌的輕奢八小時拋道袍，戴著一對靈根耳墜，臉上掛著難以掩飾的驕傲。
顏值毫無疑問超過了80分，衡鬆標準下的主人級高中生。
“古飛裕。”許臨風揮手向他打了個招呼。
古飛裕循聲望了過來，表情略顯詫異，旋即快步走到許臨風身邊。
“許臨風？你怎麼在這裡？”古飛裕問。
許臨風用大拇指指向大廈，說：“我來參加神無憂福利集訓營啊。”
古飛裕一愣：“你也是來參加集訓營的？名額那麼緊張，你是怎麼得到的？”
許臨風說：“我們學校的符術老師內推我來的，你呢？”
古飛裕說：“我父親有認識的朋友在這裡當擦邊教練，恰逢這屆集訓營開營，就邀請我來參加了。”
許臨風感歎道：“不愧是靈根設計師，人脈真廣啊。”
這時，古飛裕注意到許臨風手上的靈根戒指，表情忽然嚴肅，猛然抓住他的手，目不轉睛地盯著看。
“‘樊克婭寶’的靈根戒指，五係原靈根雕琢而成，一成水係，兩成半火係，三成木係，三成金係，半成土係，產地是曙仙整形醫院？”
古飛裕流利地說出了戒指的信息。
許臨風大驚：“不是，看出品牌和純淨度也就算了，為什麼連哪家醫院產的都能看出來？有點詭異了吧？”
古飛裕得意一笑：“每家整形醫院的醫美項目都不同，吸引來的顧客也就不一樣，自殺後產出的靈根自然有所差異，見得多就能分辨出來了。”
許臨風麵頰抽搐，靈根鑒定師也太抽象了。
“戒指不錯，仔細一看你比上次見麵帥多了。”古飛裕笑著說，“之前就聽穆笙說你很擅長擦邊，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還湊合吧。”許臨風扯出一抹笑容。
古飛裕拍拍他的肩膀，說：“加油吧，我覺得你很有希望像周冠昌那樣，以符術特長生的身份，考入101重點仙道美院。”
許臨風撓頭：“謝謝，不過我的目標是蜀山大學來著。”
古飛裕微微一愣，旋即笑道：
“目標遠大是好事，但你有所不知，九校聯盟不是每個人都有報考資格的。”
“泉興市的高中生，隻有在《偶像煉氣生》中脫穎而出，才能報考九大仙道美院。”
“而想參加這檔修仙綜藝，必須考入尖子班，然後在五大高中聯合選拔中脫穎而出。”
“換句話說，沒有考上尖子班，就不可能考入九大。”
“所以我建議你放棄蜀山大學，以101重點仙道美院為目標，好好努力。”
許臨風點點頭：“我知道這件事，但是我考上尖子班了啊。”
古飛裕表情一呆：“啊？你說啥？”
許臨風重複了一遍：“我說，我考上尖子班了，半個月後還要跟你們一起參加‘煉體與武道綜合評測’。”
古飛裕表情錯愕：“你你考上尖子班了？你怎麼做到的？上次靈根展上見你時，你明明還還”
許臨風忍俊不禁：“還很弱？”
“額”古飛裕尷尬地點點頭。
雖然參加靈根展的時候，許臨風並未透露自己的仙道數據，但是從肉體外觀、吐納效率、妝容完成度等方麵，可以大致推測出一名修士的肉身強度、法力、道心。
古飛裕確信，靈根展上的許臨風，不過是重點高中中遊的水準，離尖子班十萬八千裡。
可是一個多月過去，許臨風竟然考入尖子班了？
這都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是特麼三顆太陽一邊飄移一邊強暴月亮！
許臨風攤手道：“怎麼說呢？我在修煉功法方麵蠻有天賦的，加上運氣好就考上了。”
古飛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家夥果然潛力很大，還好當初聽了穆笙的話，跟許臨風結了個善緣，不然日後回旋鏢就要射中自己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古飛裕說，“這次集訓營隻有50個名額，門檻很高，沒準我們是唯二的高中生呢，正好可以作個伴。”
“嗯，走吧。”許臨風點點頭。
兩人一同進入神無憂大廈，跟前台確認過姓名後，乘坐電梯直升頂樓。
電梯上，許臨風問：“對了，你知道這棟大廈的其他樓層是乾什麼用的嗎？”
古飛裕說：“基本上都是直播間。”
“直播間？”許臨風微微一怔。
“沒錯。”古飛裕說，“神無憂可不隻是個集訓營，還是符籙傳媒公會，旗下簽約了很多福利姬和福利君。”
“這些福利從業者每天都在直播間裡擦邊，收獲神靈打賞的符籙禮物後，就交由公會代為出售，收益五五分成。”
“也有部分福利從業者是兼職，平時在家裡拍攝擦邊照片和視頻，然後賣給公會。”
“總之，這一行賺錢的方式很多，隻要你夠燒，肯定有前途。”
許臨風陷入沉默，禮崩樂壞他已經說累了。
古飛裕握緊拳頭，乾勁滿滿：“來這裡之前我就發誓，一定要成為最暢銷的福利君，讓萬千仙神見到我都盛讚一句‘你好燒啊’，相信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許臨風強顏歡笑：“是啊是啊，我也好想變燒。”
古飛裕微微一笑，向他投去一個“我懂你”的眼神。
電梯到達頂層，兩人踏出電梯門。
走廊儘頭有一扇巨大的雙開門，他們走到門前，用力一推。
門後的教室呈現在他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