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女美生耽 > 恐怖遊戲之三十天換一個人 > 第3章 野外生存真是一個艱難的挑戰啊

第3章 野外生存真是一個艱難的挑戰啊(1 / 1)

推荐阅读:

第61天的清晨,李易是被凍醒的。

不是出租屋閣樓的潮濕陰冷,也不是公園長椅的微涼,而是一種浸透骨髓的寒意,像無數根細冰針,紮得他四肢發僵。

他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密密麻麻的樹葉。陽光透過葉隙,碎成一片片金斑,落在他臉上。

鼻尖縈繞著泥土的腥氣、腐葉的黴味,還有一種不知名野花的淡香——混雜在一起,是全然陌生的氣息。

“嘶……”他想撐起身,胳膊卻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右臂外側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血已經凝固成暗紅,周圍的皮膚腫得老高,沾著些草屑和泥土。

這不是他的身體。

他又換了一個身份,就像個穿越時空,一次又一次的重頭再來,是誰在害他?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大腦就像被重錘擊中,無數混亂的碎片湧了進來:

陡峭的山路、急促的呼吸、一聲野獸的嘶吼、然後是滾下斜坡的失重感……這是這具身體“前任”最後的記憶。

他是個野外探險者?

李易苦笑一聲,低頭打量自己。身上穿的衝鋒衣磨得發亮,袖口和褲腳都有撕裂,口袋空空如也,隻有後腰彆著一把鏽跡斑斑的折疊刀,還有一個快要見底的水壺,以及一個塞得鼓鼓囊囊的背包。

他掙紮著坐起來,打開背包。裡麵的東西少得可憐:一小袋壓縮餅乾(看包裝隻剩6塊,估計夠吃6天)、一個打火機(還剩半罐氣)。

一張被雨水泡得模糊不清的地圖、一盒快用完的碘伏棉簽,還有一個指南針——指針卻在瘋狂打轉,顯然已經失靈了。

如果是野外生存,這帶的物資也太少了,特彆是食物,難道他已經在野外流浪了好幾天?找不到路了嗎?

“該死。”李易罵了句,心臟沉了下去。

他從小在城市長大,連露營都沒試過,更彆說在這種連方向都辨不清的深山裡生存30天。

雖然說他在電視上,網絡上經常看見有人的野外生存,但是他並沒有當回事!

外賣員至少有城市可依,魔術師還有人群能靠,可這裡,隻有無邊無際的樹,和不知藏著什麼的黑暗。

他試著站起來,腿肚子發軟,腳踝也隱隱作痛——看來“前任”滾下斜坡時傷得不輕。

周圍是密不透風的灌木叢,剛才醒來的地方像是個小小的凹陷,勉強能遮點風。

當務之急是搞清楚處境。李易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想起紀錄片裡說過,在野外首先要確定方向、找到水源、搭建庇護所。

可指南針壞了,地圖看不清,手機……他摸遍全身口袋,才想起這個身份根本沒帶手機。

可能呢,怎麼不能帶手機呢?這怎麼可能呢?

手機這麼重要東西竟然不帶身上,他的這個前任真的是一塌糊塗啊?

“喂——有人嗎?”

他扯著嗓子喊了一聲,聲音在林子裡擴散開,卻隻換來幾聲鳥叫的回應,顯得格外空曠。

“如果有人的話,趕緊回答一聲啊,有沒有朋友啊?”

恐懼像藤蔓一樣纏上來。他突然很想念王晨旭,想念那個會罵他“瘋了”卻默默替他還債的死黨;

這家夥為什麼不跟著自己,為什麼不跟自己一起野外生存呢?

想念李小蘭的星星,那點微弱的光此刻卻像救命稻草;

甚至想念楊子熙遞給他的那本魔術書,至少那代表著人間的溫度,是看到仔細的一張笑臉也行啊,至少有一個安慰!

而現在,他隻有自己,和這具傷痕累累的身體。

他咬咬牙,拿起折疊刀,小心翼翼地割了些粗壯的樹枝,用衝鋒衣的布條簡單捆了捆,做成一根簡易拐杖。

然後,他喝了水壺裡最後兩口溫水,把壓縮餅乾掰了一小塊塞進嘴裡——乾得噎人,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安定感。

“30天,”他對自己說,“總能活下去的。”

陌生環境,他不知道會碰到什麼事,隻是心裡麵自己給自己打氣。

他拄著拐杖,開始沿著斜坡往上爬。每一步都很艱難,草葉割得小腿生疼,右臂的傷口被牽扯著,一陣陣抽痛。

唉,這三天他至少是沒有吃飽肚子。

爬到坡頂時,他累得癱在地上,卻在抬頭的瞬間愣住了。

眼前是連綿起伏的山巒,一眼望不到頭,綠色的森林像海洋一樣鋪展開,根本看不到任何人類活動的痕跡。

而在他剛才滾落的斜坡下方,一塊被壓碎的岩石上,刻著一個模糊的符號——和電話亭玻璃上、醫院繳費單背麵那個旋轉的箭頭,一模一樣。

饑餓與陷阱是很可怕的。

接下來的三天,是李易這輩子最狼狽的日子。

他沒能找到方向,反而在林子裡越走越深。

水壺早就空了,隻能靠清晨樹葉上的露水勉強解渴。

壓縮餅乾省著吃,每天隻敢啃半塊,肚子餓得咕咕叫,夜裡總能被餓醒,夢裡全是王晨旭帶他去吃的火鍋,熱氣騰騰,香味撲鼻。

這到底是什麼日子啊?為什麼有人讓我過這種日子?現在不是現代社會嗎?還有這麼神奇的事?

身體也開始抗議。右臂的傷口發炎了,紅腫蔓延到了手肘,一動就疼。

腳上磨出了好幾個水泡,有兩個已經破了,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他有點後怕,難道真要死在這裡嗎?

“早知道當魔術師的時候多吃點……”

他靠在一棵大樹上喘氣,自嘲地想。那時候雖然欠債,至少不會挨餓,晚上還能睡在長椅上,不用擔驚受怕。

第四天清晨,李易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吵醒。他昨晚在一棵大樹的樹洞裡縮了一夜,冷得幾乎沒睡著。那聲音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什麼小動物在附近活動。

他屏住呼吸,悄悄探出頭。隻見樹洞口不遠處,一隻灰色的小兔子正在啃食青草,耳朵警惕地豎著,圓滾滾的身子動來動去。

李易的眼睛亮了。

他想起魔術箱裡那本泡水的書上,似乎有一頁提到過陷阱製作。雖然記不太清細節,但大概原理還有印象——用樹枝做個觸發機關,下麵埋上削尖的木刺。

他強壓著激動,小心翼翼地從樹洞裡爬出來,撿起地上的石塊和樹枝。右臂不能用力,他就用左手笨拙地操作。

樹枝不夠結實,他就找更粗壯的;機關總觸發不了,他就反複調整角度。

太陽升到頭頂時,一個簡陋的陷阱總算做好了。他在陷阱周圍撒了些從背包夾層裡找到的、不知放了多久的餅乾碎屑,然後躲回樹洞裡,屏住呼吸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心跳得飛快。餓意像潮水一樣湧上來,他甚至開始幻想兔子烤熟後的味道。

突然,“啪”的一聲輕響。

李易猛地探出頭,隻見那隻小兔子被吊在了陷阱的藤蔓上,四肢徒勞地掙紮著。

他興奮得差點叫出聲,衝過去按住兔子。兔子很小,估計也就兩斤重,肉不多,但足夠他吃兩頓了。

可當他舉起折疊刀時,卻遲遲下不去手。兔子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像在求饒。

李易愣住了。他從小在城市長大,從沒殺過生,吃的肉都是超市裡包裝好的。這一刻,活生生的生命在他手裡,他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肚子又咕咕叫了,提醒著他生存的殘酷。他閉上眼睛,咬了咬牙,刀刃落下時,他彆過了頭。

生火比設陷阱更難。沒有打火機(氣早就用完了),他隻能嘗試最原始的鑽木取火。找了乾燥的木屑和樹枝,用一根硬木在木板上反複摩擦。

手心磨出了水泡,汗水滴進眼睛裡,澀得難受。一次又一次,木屑隻是發熱,就是不冒煙。他累得坐在地上,看著已經處理好的兔肉,心裡湧起一股絕望。

“難道要生吃嗎?”他苦笑。

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手腕處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刺痛——和每次身份切換前的感覺有點像。他低頭一看,手腕內側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淺淺的紅痕,形狀像個小小的火焰。

他愣了愣,突然想起“前任”記憶碎片裡的一個畫麵:用乾燥的樺樹皮做引火物,更容易點燃。

他立刻在周圍尋找,果然找到了幾棵樺樹,剝下幾片乾燥的樹皮,撕成細絲,混進木屑裡。這一次,他換了個姿勢,用手掌快速轉動硬木。

“冒煙了!”

細小的煙絲冒了出來,他連忙用嘴輕輕吹。火苗像個調皮的孩子,試探著舔了舔木屑,然後“騰”地一下竄了起來。

李易激動得差點把手裡的樹枝扔了。他趕緊往火堆裡添柴,看著火焰越來越旺,心裡那點絕望被驅散了不少。

烤肉的香味漸漸彌漫開來。雖然沒有調料,甚至有點烤焦了,但李易吃得狼吞虎咽,連骨頭都嚼碎了咽下去。這是他這幾天來第一頓飽飯,暖流從胃裡散開,傳遍全身,連傷口的疼痛都減輕了些。

吃完肉,他把剩下的骨頭埋進土裡,又在火堆旁加了些木頭,讓火慢慢燒著。他靠在樹上,看著跳動的火焰,第一次覺得這深山裡,似乎也不全是絕望。

隻是,他不知道,在他設陷阱的不遠處,一雙眼睛正透過樹葉的縫隙,靜靜地看著他。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