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汐泡了一個澡,紓解了一下今晚遇見的這些事,看了一會報表,剛收拾完一切,護完膚準備上床就聽到了敲門聲。
不請自來的男人站在了門口,秦南汐沒正眼看他。
“今晚用不著你。”
男人像是聞所未聞一般,靠在門口的矮櫃上,秦南汐透過梳妝鏡看著這男人蹙眉的神色,讓她一個沒忍住,拿著一旁單人沙發上的抱枕丟了過去。
“出去。”秦南汐用著命令的口氣。
江猛瞧著這脾性不小的女人,最終還是無聲歎息。
“以後少去。”
“礙你事了?”秦南汐下意識地嗆了回去,一點都不想她的作風。
江猛像是思索一般。
“有點。”
秦南汐差點沒嘔血!
“彆在我這凹你那高深莫測的模樣,騙騙這裡的鄉村婦女可以,對我沒用。”
秦南汐諷刺道,江猛聽得實在覺得好笑,不過想到晚上王珍那丫頭被氣哭跑了,大概想到了發生了什麼。
這女人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惹禍精一個。
“這裡的治安不像南城,想繼續當大小姐就回南城去,這裡不適合你。”江猛告誡道。
秦南汐嗤笑一聲。
“睡了幾次就認定我是什麼人了?你未免太自以為是。”
江猛沒理會她的傲慢,走到了一旁的窗前,看著外麵的,微風拂過他的發梢,雄健的背影在黑色的背心下映襯得更加磅礴有力,叫人看得心猿意馬,秦南汐立馬收回了眼神。
“今天那個小孩,你覺得她很可憐嗎?”
聲音傳來,秦南汐放下了最後一瓶乳液,擰著眉頭,她沒忘記那叫珍姐女孩說的話。
“為什麼沒人幫她?那小孩真的是在裝嗎?”秦南汐還是忍不住地問出了口,方才在店裡,隔著距離,她還是忍住了好奇心,如今在家了,也沒顧忌了。
江猛轉過身,兩隻胳膊靠在窗台上。
“那孩子他媽在她三歲的時候死了,她就跟著那賭鬼混賬爹一起生活,一開始還有不少的好心人給她一口飯吃,後來……”江猛眉頭蹙了一下。
“後來怎麼了?”秦南汐怎麼聽這孩子都是個需要幫助的可憐蟲。
“後來發生了像今天晚上一模一樣的事,那孩子被打得半死不活,有個人去幫了她,結果被這孩子反咬了一口,說那人猥褻,她那混賬父親沒進局子,那個幫她的人被關了一星期,還賠了一大筆錢。”
秦南汐整個身體因為江猛的話而僵住,她見過人性的惡,醜陋的,肮臟的靈魂她真的見過不少,但在江猛的三言兩語裡,她沉默了。
人性這種東西是最經不起探討的,無論大小,都一樣。
這個小鎮啊,還真是個很糟糕的地方。
“你呢?”秦南汐忽而眼中帶著幾分試探問向他。
“讓我離開,為什麼你自己怎麼不離開?這裡就適合你了?這麼好的手藝留在這種小鎮上,打算做一輩子燒烤師傅嗎?還是在等什麼人呢?”
秦南汐腦海裡一閃而過那桌小丫頭們的談話。
他愛的人在監獄呢。
這應該不是空穴來風。
當然秦南汐這麼問也不是對他感興趣,而是……她不喜歡插手彆人的人生,自然也容不得彆人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這麼問隻是給他一個警告罷了。
各取所需的關係,咱們都彆多管閒事。
哪知道男人的臉一瞬間的陰沉下來,話都沒說一句直接走人了。
這是生氣了?監獄裡的這個還真是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