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清晨。
葉長安剛到派出所。
趙所就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小安啊。”
“等會你去後勤處,領幾件新警服。”
“啊?”葉長安有些疑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他以為是趙所拐彎抹角,敲打他衣服要洗乾淨一些,穿著來上班。
可這麼一看,除了有點脫色,也不臟啊。
“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記得去領啊。”
趙所再三叮囑了一下,這才慢悠悠地離開。
葉長安杵在原地,依舊有些不知所謂。
“師傅。”
“剛剛趙所突然讓我去領幾身新衣服。”
“這是為啥?”
看著劉長遠來上班,葉長安趕忙上前詢問。
同時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很臟嗎?”
“臭小子。”
“偷著樂吧你。”
劉長遠聞言,臉上止不住高興。
他也沒正麵回答葉長安的問題,隻是催促著他去後勤。
“怎麼都神秘兮兮的”
葉長安心裡直犯嘀咕。
等他來到後勤處,說明了一下情況。
後勤處民警,就直接遞給了他五套衣服。
分彆是兩套夏季執勤服,兩套冬季執勤服,一套開會穿的常服。
“恭喜啊。”
“同誌。”
“在這裡簽個字就行了。”
民警指了指桌麵上的表格,笑著說道。
當葉長安看到新衣服的那一刻。
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要讓他來領衣服了。
那是屬於正式編製民警的服飾!
而非他現在身上穿的這種輔警服飾。
“怪不得”葉長安簽完字,看著懷裡抱著的一堆新衣服,他整個人杵在原地,百感交集。
轉正的事情,他早就在腦海裡想了很多次。
可現在真要實現了,他竟一時間有些恍惚。
正在此時。
霹靂吧啦~霹靂吧啦~
一陣鞭炮聲,將他的思緒拉回。
緊接著,劉長遠快步走了過來。
“還磨蹭什麼?”
“大家等著給你慶祝轉正呢。”
說著。
劉長遠就拉著葉長安去宿舍。
督促著他快點把衣服更換了。
不多時。
葉長安換上了常服。
不得不得。
常服的設計,太頂尖了!
就算一個再普通的人穿上,依舊能夠散發獨特的魅力。
更何況,葉長安還是那麼年輕的一個俊朗小夥。
換上這一身往全身鏡麵前那麼一站。
那種獨特的感覺
完全不亞於,一個女人看著自己第一次穿婚紗的模樣。
“穿上這身衣服。”
“你這輩子,靈魂都升華咯~”
劉長遠一邊調侃著,一邊幫葉長安拍著衣服的褶皺。
旋即,他打量了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
“合身。”
“合身的很。”
話落。
他將一旁那個帶著國徽的帽子,遞給了葉長安。
“師傅之前下定過決心。”
“一定要讓你的帽子有國徽。”
“現在讓師傅給你親自戴上。”
話落。
劉長遠給葉長安戴著帽子的同時,他那眼眶早已濕潤。
他抹了一把眼淚,然後給葉長安的帽子稍微調整了一下。
緊接著,他往後退了幾步,上下一打量,頻頻點頭。
“可以。”
“很正。”
“以後師傅要是不在你身邊,記得把帽子戴正一些。”
聽著劉長遠那“嘮裡嘮叨”的話語。
葉長安不僅沒有不耐煩,反而心裡十分溫暖。
雖說話裡話外都是在說帽子的事。
但是葉長安知道,劉長遠這是在教他做人要正。
更準確的來說,是做一個人民警察要正!
不多時。
派出所後院。
搭建了一個簡易的舞台。
當身穿常服的葉長安,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
霎那間。
掌聲雷動。
足足持續了兩三分鐘,這才停了下來。
這些掌聲徹底詮釋了什麼叫做眾望所歸,什麼叫做人心所向。
隻見座位的第一排。
不僅有縣公安局的局長。
甚至連唐武縣的縣長,竟然都來了。
同時。
葉長安更是驚訝的發現,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市監獄的監獄長曹所,竟然也從市裡趕來,參加了這次的儀式。
所裡的民警同事,也是到的非常齊。
哪怕是休假的,今天都主動過來。
不多時。
儀式正式開始。
市監獄監獄長曹所長,第一個發言。
“葉長安同誌,屢破奇案。”
“就在前幾天,更是破獲了一起,龐大的信息犯罪案件。”
“經組織決定,頒發葉長安同誌,個人二等功勳章一枚,同時獎勵兩萬元人民幣。”
說罷。
曹所長親自捧著勳章,交到了葉長安的手裡。
“好!”
人群中,一個民警大聲喊道。
一時間,又是掌聲雷動。
待到鼓掌結束,輪到了縣長上台。
縣長手裡拿著一個黑乎乎的小冊子。
冊子上麵印有一個國徽的圖案。
圖案下麵,還有五個字——人民警察證!
“葉長安同誌。”
“恭喜你。”
“從今天開始,正式成為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
“牢記你的使命,為人民服務。”
縣長雙手拿著證件,鄭重其事地遞給葉長安。
前段時間,他還為無法實現對葉長安的承諾而感到慚愧。
如今葉長安再次憑借自己的本事,在年前完成了轉正。
他看著葉長安,心裡隻有幾個字——這孩子真爭氣!
“是!”
“我永遠牢記。”
葉長安肅然起敬,敬了個禮,接過那個“沉甸甸”的證件。
緊接著,他將警察證打開,放在了自己約莫胸口的位置,麵向台下的眾人。
同時,又是敬了一個軍禮。
“來。”
“說兩句感言。”
台下的局長擺了擺手,說道。
聞言。
葉長安目光看向了劉長遠。
劉長遠滿是自豪地點了點頭。
見狀,葉長安收回目光,將嘴靠近了話筒。
“入職派出所的第一天,我師傅曾對我說過幾句話,讓我終身難忘。”
“在這裡,我想引用那幾句話,當做今天的感言。”
葉長安話語一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
緊接著,又將帽子扶正了一些。
“我師傅說。”
“當初就是為了服務老百姓,才穿上這身衣服。”
“現在總不能為了保住這身衣服,不管老百姓死活”
他如當日劉長遠一樣,話到此處停頓了一下。
緊接著,目光看向台下的眾人。
補上了最後的兩個字。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