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兩鞭子狠狠地抽在騎一旅與騎二旅,兩名旅長的臉上。
留下了兩條血痕。
但麵對執鞭之人,馬家軍騎一旅、騎二旅兩個旅長,卻不敢多說一句話。
因為眼前這執鞭之人,不是其他人。
正是馬家軍的馬老大,也是西北三馬中最殘暴、性格最殘忍的老大。
“兩個旅!”
“拿不下一個小小的百丈關,馬家軍的臉都讓你們給丟儘了。”
看著馬老大訓斥自己的下屬,胡軍長倒也沒多說什麼。
他隻是靜靜的看著暮色籠罩下的戰場,一言不發。
“胡軍長!”
“讓你看笑話了,我的這些下屬實在是太不中用了。”
“一天時間下來,一個小小的百丈關都沒拿下。”
馬家老大笑著對胡軍長說道。
“馬大帥!”
“說實話,騎一旅和騎二旅能夠打到眼下這個地步,已經是儘力了。”
“畢竟他們麵對的是,我那個出身黃埔四期的學弟。”
“老頭子可是曾經誇讚其為黃埔之龍啊。”
“每戰必爭先,戰必勝,攻必克……”
“早在北閥之戰中,我這個學弟已經是鋒芒畢露了,當年在洪城的牛行車站,他可是以一個團的兵力生生抵抗住了孫大軍閥部足足兩個師的進攻。”
“老頭子能夠平安從洪城撤退,就是因為我這個學弟,要不然老頭子也不會用教導一師師長的位置,試圖挽留下我這個學弟。”
“隻是可惜。”
“道不同,不相為謀。”
胡軍長對蘇長青的欣賞,溢於言表。
足智多謀。
能夠將有效的兵力發揮到極致。
即便是在勢弱的情況下,依然能夠憑借自己的謀劃扭轉乾坤。
蘇長青不走,金陵城的第一支德械師師長的位置。
必然是老頭子的這個“白月光”。
“就算此人戰績彪炳,狡詐無雙,終究是不成氣候的一群赤匪罷了。”
“胡軍長!”
“今天,我就在這裡給你立下軍令狀。”
“西路軍,咱讓他們給跑了。”
“百丈關這支赤匪,咱就是把馬家軍給打光了,拚光了,也絕對不會讓百丈關內的任何一個赤匪。”
“逃出生天!”
“哈哈哈,有馬大帥這番話,我就放心了。”
“走走走,胡軍長,我讓人備下了些許薄酒。”
“給您接風洗塵。”
“今日天色已晚,且讓兒郎們養精蓄銳。”
“明日生擒敵酋,如何?”
胡軍長聞言大笑,“哈哈哈,好說好說!”
“不過,馬大帥!”
“我那學弟狡詐異常,即便是暮色已至,也不能掉以輕心啊。”
“這個自然!”
馬老大雖然是西北地界的土皇帝,殘暴的很。
但是對於金陵城派來的這個胡軍長,他還是極儘討好之色。
畢竟馬家軍已經投靠了金陵城,而胡軍長又是那老頭子身邊的紅人。
很快!
馬家老大與胡軍長二人便勾肩搭背,熱絡的不行。
另一邊。
蘇長青在暮色來臨之前,再度調整了一番防禦部署。
當然,以蘇長青的性格特點。
防禦!
不可能隻是被動的防禦,等待敵軍的進攻。
在蘇長青看來,真正的防禦之戰是防守中進行反擊。
捕捉敵軍最為鬆懈的時機,給自己敵人的腰子上狠狠地來上一下。
這才是真正的防禦。
而也被蘇長青稱之為“防守反擊”。
“噠噠噠……”瑞士機械表表針,在靜謐的夜色中。
發出清脆的聲音。
淩晨1點至4點,這段時間是人體處於生理清醒狀態的最低潮期。
尤其是淩晨2點至4點,人體的各項生理指標如心率、血壓等降至最低,大腦活動也減少,因此通常會感到最困倦。
這是因為睡眠周期中的深睡眠階段多發生在這個時間段,身體進行修複和恢複。
經過一夜的高強度戰鬥之後,敵軍疲憊不堪。
往往更加容易感到困倦。
而這個時間段,就是最好的反擊階段。
在蘇長青的調教下,虹二十四團對夜戰極為擅長。
當然,這一次對馬家軍與遠道而來的青天黨軍。
蘇長青並不準備將二十四團全部派出去。
正所謂“兵在精,而不在多”。
散出去的軍隊越多,越不容易在夜色之中對敵人進行反擊。
一支數量在百人以內,全部裝備上衝鋒槍、手槍。
攜帶大量手榴彈的精兵。
才能在夜戰中,在保存自身的同時。
給予敵軍最大的殺傷與震懾。
這也是蘇長青將一縱隊的警衛連,全部喚過來的原因。
這些警衛連戰士,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
戰鬥意識突出,戰術素養極高。
而其相互協作的默契度,也能在夜戰中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張子雄!”蘇長青拍了拍自己這支警衛連連長的肩膀。
“到!”
“活著回來!”
“是!”
隨著蘇長青手腕上的機械表表針指向“二”字,張子雄與警衛連戰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此時,酒酣飯飽的馬家老大、胡軍長等人已經醉倒在溫柔鄉中。
呼呼大睡!
借助夜色,張子雄等人悄悄摸至馬家軍的陣地營帳外圍。
營帳外,堆在一起的篝火熊熊燃燒。
隻有幾個哨兵,帶著困意進行巡邏。
張子雄揮了揮手,手持弩箭的士兵瞄準了幾個負責巡邏的馬家軍哨兵。
“咻咻咻!”
夜色之中,借助篝火火光相助。
弩箭精準的命中了幾十米開外的巡邏兵。
“走!”
張子雄揮了揮手,化作兩支隊伍的警衛連士兵。
以最快的速度殺入了馬家軍的營帳之中。
一百多名手持衝鋒槍的戰士,滲入馬家軍大營之中。
沿途解決了不少的馬家軍士卒,直到有一個馬家軍士卒沒來得及清理,便發出了聲音。
行蹤!
徹底暴露。
這一刻,警衛連士兵也不再潛行。
畢竟暴露,隻不過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行動!”
“同誌們,給我殺,殺穿這些狗娘養的。”
衝鋒槍開始咆哮,“噠噠噠”的槍聲迅速收割那些還沒反應過來的馬家軍士兵。
在近距離的戰鬥之中,衝鋒槍的優勢被完全發揮了出來。
子彈精準的點射在馬家軍士兵的胸口處。
與之相比,即便是反應過來的馬家軍士兵想要拉動槍栓。
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在這個時間段中。
以衝鋒槍的射速,那個馬家軍士兵早就被打成了血篩子。
兩支突擊小隊迅速突進,再突進。
手榴彈被咬開,在戰術性前進的同時朝著營帳方向、或者是敵人數量聚集的方向扔去。
“轟轟轟!!”
“轟轟轟!!”
“噠噠噠……”
“噠噠噠……”
手榴彈的爆炸聲與衝鋒槍的射擊聲,奏響了一曲絕妙的交響樂。
混亂!
開始在整個大營中蔓延。
而警衛連也宛若兩條遊龍,朝著馬家軍大營方向不斷的突進。
突進!
再突進!
恐慌的馬家軍士兵,根本不知道有多少虹軍戰士殺了進來。
慌亂之下,怎麼可能組織抵抗?
一個個的選擇落荒而逃。
整個戰場在皎潔的月色之下,竟然演變成了一麵倒的屠殺。
“同誌們,殺呀!”
“為戰死的同誌們,報仇!!”
衝鋒槍槍聲肆虐,速射子彈打完,掏出手槍對著這些馬家軍士兵又是一陣點射。
地麵上,儘是被打死的馬家軍士兵。
此時,整個馬家軍的大營儼然與《三國演義》中,百騎劫曹營的甘寧如出一轍。
而這也是蘇長青送給馬家軍馬老大,以及自己剛到此地學長的一個見麵禮。
即便在麵對數量遠遠超過自己的敵軍,蘇長青也絕不會選擇固守陣地、坐以待斃。
在混亂與廝殺聲中,不過百人的警衛連竟然硬生生殺至了馬家軍的戰馬所在地。
更是對馬家老大與胡軍長二人所在的住所,構成了極大的威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