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怎麼會知道這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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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在最後,單獨找魏茹提了一嘴薑梨。

他本以為,薑梨作為亡子遺孀,魏茹免不了要猶豫一陣。

誰想沒兩天,這人就順順利利地送到了他手上。

如今有了第一次。

以後這水嫩漂亮的“邊家少夫人”,不就隨叫隨到,隨便他玩?

王誌涼越想,眼神越露骨。

薑梨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她撐不住地彎下腰,扶著床尾,挪到了床和窗之間,儘量離男人遠一點。

“我認識你……”她啞著嗓子說。

她對眼前的男人沒多少印象,隻記得魏茹曾稱呼他“王董”。

“那太好了,省得一夜夫妻,你還不知道我是誰。”王誌涼笑道,自以為紳士地挺著肚子往前邁步。

薑梨聽到他的話,心裡仿佛有蚯蚓在爬,渾身上下迅速起了一層寒栗。

因為身體不行,就在床上極儘折磨她的邊崢嶸說他們是夫妻。

現在一絲不掛,意圖迷jian她的惡心男人又說夫妻。

“夫妻”這兩個字,於她而言根本就是無儘的怨憤和憎惡。

喘息兩聲,薑梨按著心口徒勞提醒:“王董,你是有頭有臉的人,最好、不要亂來。”

她語速其實很慢,聲音也微弱,隻是她自己不能發現。

那柔柔弱弱的樣子,激的王誌涼施虐欲暴漲,根本裝不下去了。

他急色的跪行越過整張大床,粗暴的把薑梨往自己身下拽。

驚叫一聲,薑梨被拖上床,手腕肩膀脫臼一樣疼。

但尖銳的疼痛反而讓她聚起一些清明和力氣。

她眼神發虛,卻倔強盯緊上方橫肉亂晃的臉,然後抬手,捧住了他的腦袋。

王誌涼還以為她是見反抗不了,決定順從。

然而下一刻,薑梨就用儘所有的力氣,把拇指狠狠按進他的眼睛。

殺豬一樣的慘叫劃破空氣。

王誌涼整個一竄,捂著眼睛往後癱。

身上一輕,薑梨一翻身就開始吐,雙手止不住地抖。

難以自控的嘔吐讓人眼前泛黑。

薑梨害怕自己會暈過去,掙紮著滾下床,一邊腿軟摔跤,一邊拚力往門邊去。

嘭!

緊閉的房門忽然開了。

薑梨恍惚抬了一下臉。

卻在視線聚焦的前一刻昏了過去。

時間走過晚八點。

薑梨醒了。

她呆呆盯了一會兒天花板,意識徹底清醒想轉頭時,才察覺身體有些不聽使喚。

通過氣味,她判斷自己應該是在醫院。

回憶起暈倒前的最後一幕,她禁不住在心裡問:

是誰救了她?

正想,房門被推開。

薑梨轉動眼珠儘力看向門口,很快對上了一雙冷銳迫人的眼睛。

是穆閆明。

又是他救了她?

穆閆明拉過椅子,麵對薑梨坐在床邊,習慣性搭起一條長腿,姿態優雅,眉心淡淡擰著。

“能說話嗎?”

薑梨:“能,可是用不上力氣,脖子都是軟的。”

眉心平展,穆閆明點頭,“正常,你體內檢測到了酒精、迷藥和催情的物質,不過量都不算多,最晚到明天,應該就代謝得差不多了。”

“知道了。”薑梨說,眼睛靜靜望著他俊美冷感的臉。

之前沒有注意,現在細看,才發覺他五官非常精致。

精致到會讓人產生距離感。

“謝謝你,兩次幫了我。”薑梨輕輕說。

無論眼前人具體有什麼目的,她都該好好向他道謝。

穆閆明點頭,視線移開又挪回來,繼續說:“兩種藥副作用不大,對身體沒有損傷,隻是可能會頭暈一兩天,或者心悸尿頻。”

他冷冷淡淡說這些時,很像個拿手術刀的醫生。

薑梨想了想,問:“你……特意問了醫生這些?”

這其實是句廢話。

不是很詳細地專門問過,怎麼會知道這些。

但薑梨莫名覺得,穆閆明想聽她這麼問他。

“嗯,不錯,幾個專家都是這麼說的。”

專家?

還是好幾個?

薑梨懷疑自己會錯了意。

猶豫一下,她繼續說:“謝謝你,我聽了以後安心多了。”

穆閆明察覺了她的猶豫,以為她在說場麵話,並不是真的安心。

“不放心的話,我可以預約專機,帶你出國去……”

薑梨微微睜眼,連忙打斷:“不,我很放心,真的。”

“嗯。”

病房內安靜下來。

薑梨想著心事,穆閆明則看著她想。

過了一會兒。

“餓嗎?”穆閆明問。

薑梨垂下眼睛,“謝謝,沒有。”

其實她很餓,哪怕胃有點難受。

又過了幾秒。

“要喝什麼?”

“謝謝,但是不……”

薑梨邊說邊抬眸,看到穆閆明的臉色,最後的“用了”兩個字自動消了音。

他好像……

有點不高興?

“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你問我要什麼都是應該的。”穆閆明說,臉難免有點黑。

她肚子都叫了,嘴唇也起皮,還撒謊說不餓不喝。

最後還不敢說話了。

他就那麼可怕?

思慮一二,穆閆明放下腿,起身坐到病床邊,垂眸替她拉了下被子。

“其實我救你不是偶然。”

薑梨更近距離地望著他,眼神平靜,默然聽他說下去。

“第一次,我是專程去明悅山莊找你,才知道你失蹤了。”

“這一次,是我知道你會在常歡宮出現,才能及時上樓找到你。”

薑梨愣住。

不是因為他特意關注她,而是為“常歡宮”三個字。

那是她陪魏茹吃飯的酒店。

她以為她是半路被王董帶走,到了彆的地方。

誰知道,她居然就在那間包廂的樓上?

“彆害怕。”

穆閆明伸手,指尖帶著安撫意味,碰了碰薑梨額角的碎發,“我之所以做這些,是因為你……”

“你們在做什麼!”

穆閆明轉頭,壓迫感十足的視線落在門口。

邊澈已經進了門,寒著臉走近病床,視線落在穆閆明的手上。

很快,宋眠也快步走了進來,明顯是一路追著邊澈過來的。

等看清床邊坐的是誰,宋眠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又是一變。

“穆閆明?”

他為什麼會親自陪著薑梨?

還和她坐得那麼近。

“這句話該我問你們。”穆閆明收手,卻沒有完全收回來,就那麼輕輕擱在薑梨肩頭。

儘管表情不顯,但單從姿勢上看,他隱隱有護住薑梨的意思。

邊澈微微眯眼,去看薑梨的反應,卻見她往另一邊彆開臉,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而這邊,穆閆明主動發難:“一前一後闖進病房,你們家裡的長輩,平時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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