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你?”
邊澈見她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怒火更是從心頭起。
他拉過薑梨的胳膊,直接將人抵在了牆上,眸光冷冷的盯著她,“那你打算回去怎麼跟邊夫人交代?說你勾引我失敗,讓她換個人來嗎?”
薑梨沒想到邊澈會知道這件事。
她眼睛瞪大,拚命想要掙開邊澈鉗製著自己的手,“你既然什麼都知道,那還不放了我!”
“放了你?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嗎?”
邊澈長腿插進薑梨的兩腿之間,俯身湊近她的脖頸,滾燙的呼吸噴吐在她的肌膚上,壓低聲音,“要不要我在你身上弄出點痕跡,至少讓你能在邊夫人那邊交個差?”
“滾開!我不要!”
熟悉的觸感讓薑梨忍不住沉淪,但她清楚的知道不能讓人發現她跟邊澈在這裡。
真要是被發現,邊澈就要背上在哥哥葬禮當天,就跟嫂子通奸的名聲。
邊母一定會借著這件事把邊澈趕出去!
想要這裡,薑梨低頭狠狠地在邊澈肩膀上咬上一口。
邊澈沒忍住‘嘶’了一聲。
他眼神陰翳的盯著薑梨,卻從淩亂散開的領口裡看到了異樣的痕跡。
他直接抬手扯開,露出鎖骨處往下蔓延的大片鞭痕,以及星星點點的淤青,無一不是在告訴他,這人之前經曆過非人的折磨。
“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邊澈的詢問聲,薑梨才意識到他看到了什麼。
她推開身前的男人,慌亂的把衣服扣子重新扣上,接著想要從這裡逃離,卻被人死死的摁住。
“薑梨,這就是你選的好日子?”
邊澈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出的聲,“是那個男人乾的是不是?為這樣的人拋棄我,薑梨,你就沒有後悔過嗎?”
“我不後悔。”
這四個字落下,男人手腕間的力道加重,薑梨沒忍住輕嘶。
她壓下心底那點酸澀的情緒,接著說道,“至少我現在是邊家的少夫人。”
“邊澈,跟著你,我什麼也不是。”
當初剛嫁到邊家,邊崢嶸的身體確實是有好轉,這也讓邊母欣喜若狂,對她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可時日不長,邊崢嶸的性子因病情頻繁的好壞變得暴戾起來。
他性子暴戾,就要在床上折騰自己。
冰塊,蠟燭,鞭子,幾乎所有他能想到的東西都要往自己身上用。
一開始,她也想過跟邊夫人求助。
那時候邊夫人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新塗的指甲跟她說,“你不過就是我花幾十萬買來的玩意,隻要我兒子能高興,病情能好轉,他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
也是從那時候起,薑梨徹底斷了希望。
她抬眸看著麵前的邊澈,已經脫去青澀的五官,跟她記憶中的那人已經大不相像,卻還是她最愛的那個人。
但他們之間,已經永遠都不可能。
想到這裡,薑梨冷了眉眼,盯著麵前的人道,“邊澈,不是說嫌我臟嗎?那你現在在做什麼?你抓著我不放,難不成是還想讓我做你的情人?”
“做什麼情人?”
邊父的聲音響起,薑梨跟邊澈同時朝那邊看去,發現邊母正站在邊父身邊,眼神中帶著深深的厭惡。
“爸,你聽錯了。”
薑梨斂眸,輕聲道,“我跟二少爺之間有點誤會。”
“有什麼誤會?”
邊澈絲毫不管薑梨的難堪,反而是自顧自的把自己之前撿起的藥瓶放到邊父麵前,說道,“爸,她是特意過來勾引我的,你看這是她準備的藥。”
“我倒是不知道,原來邊家的少夫人竟然這麼豪放。”
這話一出,邊母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啪!”
邊母快步走到薑梨跟前,毫不猶豫的抬手給了她一巴掌,“崢嶸剛剛去世,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往他頭上戴綠帽是嗎?你能不能要點臉?”
她擔心薑梨會說那藥是自己給的,隻能先下手為強。
薑梨偏過頭,耳鳴讓她神情恍惚。
她不能反抗邊母,也不能說自己不是來給邊澈下藥,而是來提醒她的。
這件事,隻能就這麼被她默認。
邊澈看著薑梨臉上清洗分明的指印,心裡不僅沒有報複的快感,反而多了幾分煩躁。
邊父也在旁邊暴怒不已,抬腿就要往薑梨身上踹,“你真是丟儘了我們邊家的臉!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留在我們邊家!”
邊澈及時的伸手拉了薑梨一把。
他對邊父說道,“算了,爸,現在大哥剛死,要是我們就這麼把人趕出邊家,指不定外麵的人要怎麼說。為了邊家的名聲,還是暫時把她關起來,彆讓她出門丟人現眼比較好。”
薑梨聽著他們簡單的幾句話就定下了對自己的懲罰。
她扶著牆,意識逐漸昏沉。
接著直接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薑梨入目是熟悉的擺設,她是在自己的房間裡。
樓下傳來陣陣嬉笑聲。
薑梨覺得奇怪,強撐著起身走到落地窗時,透過透明的玻璃,她清楚的看到正親昵的挽著手在花園裡散步的兩人。
其中一個是邊澈,而另一個——
在看清那人的五官時,薑梨手指驀然收緊,瞳孔輕縮,整個人都下意識的顫栗起來。
怎麼會是她?
當初那個開車撞了她跟邊澈,最後又逃逸脫離責任的人!
想也不想的,薑梨就轉身打開房門往樓下跑,直到赤著腳站在邊澈麵前時,才回過神來。
“阿澈,這是誰?”
宋眠被薑梨嚇一跳,抓著邊澈的胳膊躲進他懷裡。
邊澈摟著宋眠的腰肢,眉心緊鎖,“薑梨,你又在鬨什麼?都說了讓你好好留在房間裡反思,彆出來丟人現眼。”
“邊澈,她是誰。”
薑梨唇色泛白,目光緊緊的盯著宋眠,固執的要個答案。
邊澈注意到薑梨的不對勁,心裡閃過一絲擔憂,但很快又覺得薑梨是自作自受,冷聲道,“她是我未婚妻,也是我最愛的人。”
她是邊澈最愛的人?
薑梨如雷重擊,難以置信的看著邊澈。
“不可能!”
她顫聲道,“邊澈,你沒認出她嗎?她就是那個開車撞我的人!”
邊澈聽到這話,眼神驟然冷了下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當初你丟下我一個人在醫院,是眠眠看不過來,又找醫生又籌錢的救我。”
“要不是她,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