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老聖宮,舊地重遊,物是人非,恍如隔世,離超心中感慨萬千。
想當初,自己實力不足,功力尚淺,在戈壁溫泉湖沐浴遊泳誤入聖宮,無自保之力。
表麵上鎮靜自若,其實暗中整天提心吊膽,生怕被人識破龍鳳宗弟子真實身份,招來殺身之禍,可謂朝不保夕,如履薄冰,如臨深淵。
如今,再次以聖子的身份,光明正大、胸有成竹地來到聖宮,成為了聖宮救世主般的存在,與當初相比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心情和處境。
在信使堂餘堂主、二聖女錢萌、三聖女孫芳等人的簇擁下,離超來到了聖宮大殿。
大殿依舊,正對大門的大公案和其後麵的長榻上,空空如也,再無紅雲宮主的身影。
早就等候多時,在此地留守的六位堂主,本來與聖子就從來沒見過麵,聽到有人大聲通報說聖子駕到,正要行禮。
猛地一看,發現為首進來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細皮嫩肉,麵如冠玉,吹彈可破,長得像奶油小生般的年輕小夥子,頓時愣了一下,這怎麼看也不像有多麼威武勇猛啊。
緊跟在離超身後的如蘭、如鳳等人,看到六個留守堂主見了聖子、未來的宮主不行禮。
錢萌小聲提醒道:“這是聖子殿下,宮主紅雲指定的繼承人,各位堂主還不快迎接。”
這時六位堂主才回過神來,心中雖然有疑惑,仍然紛紛對離超勉強客氣地行禮道:“見過聖子殿下。”
但內心對聖子的畏懼和崇敬之心,大打折扣,這從她們的臉上表情,就可以明顯地看出來。
聖宮一向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贏者通吃,敗者全無,崇尚強者,鄙視弱者。
六個迎接聖子的留守堂主,以貌取人,怎麼看這聖子都像是個吃軟飯的娘炮。
尤其是戰堂的堂主寧波炎,和煉器堂的堂主鐵路工,就差將失望輕蔑之情寫在臉上。
他們也是聖宮中僅有的兩個男性堂主,其餘堂主均為女性。
戰堂主寧波炎是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威風凜凜,孔武有力,猶如怒目金剛,比離超高了一個頭。
煉器堂主鐵路工,長得像個大肉球一樣,渾身胖乎乎,圓滾滾的,手臂比有的人的腿還粗。
雖然比離超矮了一點,但估計比高大的寧波炎還要重的多,站在那裡像一座小山一樣。
這些人的表情變化,離超都看在眼裡,心裡有數,像明鏡似的一清二楚。
自己剛剛重返老聖宮,也不想找事,見人家客氣地來行禮,也禮貌地說道:“好,大家不要客氣。”說完,自然而然地朝大公案後麵的主位長榻走去。
正在這時,戰堂主寧波炎和煉器堂主鐵路工,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兩個人突然向前,肩並肩站在了離超麵前,擋住了前進的路。
寧波炎皮笑肉不笑道:“聖子殿下,那是宮主的專享坐位,非宮主不能坐。”這簡直就是打聖子的臉啊。
旁邊的錢萌大吃一驚,大聲質問道:“寧堂主,鐵堂主,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聖子殿下是宮主紅雲臨終指定的繼承人,孫芳、韓雪芳、如蘭、如鳳等人都可以作證。
雖然還沒有舉行正式繼位儀式,也可以視為下任宮主,為什麼不能坐宮主的座位,難道你們想造反嗎?”
鐵堂主不慌不忙回答道:“二聖女,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沒想過造反,隻是聖子還沒有繼位前,就還不是宮主,就沒有資格坐宮主的坐位。”
寧堂主也接話道:“鐵堂主說的對,宮主之位何其尊貴,事關聖宮興亡。
常言道,天命無常,有德者居之,無德者失之,本座不才,依聖宮規矩,鬥膽向聖子討教幾招,不知聖子可敢應戰?”這是明擺著挑戰,不把聖子放在眼裡。
離超見狀,臉色陰沉起來了,心想,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看來不露點真本事,將他們的囂張氣焰打下去,不強力震懾一下不行啊,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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