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依然是星月暗淡,烏雲遮天,攻守雙方照例還像以前那樣偃旗息鼓,各自休息,準備來日再作打算。
深夜,龍鳳宗議事大殿中空無一人,在旁邊的一處偏院中,掌門袁弘一個人正在院中閉門踱步,獨自思考著宗門凶吉難測的前途命運,愁眉緊鎖。
近期以來,龍鳳宗屢遭挫折,在朝廷與虎鬥宗的聯手打擊下,不斷丟城失地,弟子傷亡過半,損失慘重。
若不是宗門有著千萬年的深厚底蘊作為支撐,恐怕早就被他們吃得連渣都不剩了,作為掌門的袁弘深感愧對列祖列宗,對不起宗門弟子,該如何才能破解目前的重重困難,讓宗門再現昔日榮耀呢?
正在這時,小院中突然多出來了一個黑衣人,袁弘轉過頭時才發現,大吃一驚,以為是來了刺客,正要發動攻擊,卻意外地聽到那黑衣人壓道低聲音:“弟子離超參見袁掌門。”緊接著,看到黑衣人對著自己恭敬行了一禮。
袁弘一愣,盯著黑衣人,一時想不起來,半信半疑,但知道來者肯定是友非敵,否則要殺自己早就動手了,不可能自報家門,多此一舉。
離超見袁掌門盯著自己,猛然想起自己還戴著黑色麵巾,於是一把將麵巾摘下,露出了真麵目。
這下袁弘看清了,才如夢初醒,恍然大悟,驚喜地壓低聲音道:“離超,是你嗎,那個郭長老招來的天才弟子,想不到你消失了這麼多年,現在竟然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離超微笑道:“正是弟子離超,今天蕭南廷那個無恥小人,正是被弟子用暗箭射死的。”
袁弘見離超以這種特殊的方式來見自己,雖然心中有了這方麵的猜測,但經離超親口說出來,還是震驚不已。
想不到當時收的一個弟子,現在竟然成長到了這麼強大的地步,金峰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他都能來去自如,神出鬼沒,連虎鬥宗掌門都能一箭斃命,雖然是偷襲暗殺,那也是非常人可以做到的。
袁弘興奮地低聲道:“離超好樣的,不愧是天才弟子,你為龍鳳宗除去了一大勁敵,立了大功一件。”
離超謙虛道:“弟子隻是恰逢其會,僥幸偷襲成功罷了,不足以報宗門及袁掌門栽培之恩於萬一。”
袁掌門笑問道:“為何你失蹤了這麼久,當時我和郭長老都急壞了,四處派人打探你的消息,可杳無音訊。”
離超笑道:“這個說來就話長了,弟子誤入了一處修煉秘境,無法與外界聯係,在其中閉關修煉了數十年,終於小有所成,才得以破境而出,一出關回到宗門,就遇上了蕭南廷不知死活挑戰掌門,弟子出於義憤,偷襲將之射殺。”
袁掌門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有的事不宜深究,笑道:“好樣的,做得好。”
離超正色道:“袁掌門,弟子受宗門栽培之恩,無以為報,今宗門有難,弟子打算暗中為龍鳳宗除去強敵,為振興宗門儘一份綿薄之力,這裡有一塊傳音石,必要時可以雙方通信或留言,隻要不是離的太遠。”說罷,取出一塊黑色的傳音石交給袁掌門,這是離超從葛中炎的儲物戒指中,找出來的一對傳音石中的一塊。
袁掌門暗自大吃一驚,他也隻是聽說過有這種神奇的傳音石,從來都沒見過,更不用說擁有過。
這個離超竟然有這種稀罕珍貴的物品,看來這些年來他應該是有一些奇遇,當然自己也不好多問,那樣犯忌諱,袁掌門接過傳音石,小心翼翼地貼身放好,視若珍寶。
常言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袁掌門拿出一塊黑色令牌和一本小冊子交給離超,嚴肅道:“離超,這是龍鳳宗特使令牌,持有此令牌者,有權對宗主以下,任何背叛宗門者先斬後奏,這本小冊子是記載龍鳳宗暗堂地點、聯絡方式及人員名冊等情況,屬於宗門最高機密,除了本座外誰也無權知道,現將之交給你掌握使用,凡本宗門中人見令牌如見本座親臨,離超,龍鳳宗的將來可能就要靠你了。”
離超鄭重地將令牌和暗堂小冊子收好,感激道:“謝謝袁掌門厚愛與信任,弟子願為宗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袁弘欣慰地微笑道:“離超,目前我們最大的敵人是朝廷和虎鬥宗,你在暗中可見機行事,臨機自行決斷,不必事事請示,非重大緊急情況,儘量不要暴露身份,你能量無限,本座看好你。”
離超見袁掌門已經對自己交底了,這次來秘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為防止夜長夢多,被人發現,離超對袁弘恭敬道:“弟子謹記掌門教誨,如無其它事情,弟子就此告辭。”
袁弘也知道離超不宜久留,要交待的事情也交待的差不多了,點頭道:“好,前路危機重重,記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一定要注意安全。”
離超點頭恭敬答應道:“是,弟子告辭。”
袁掌門點頭道:“好,你去吧。”
隻見離超對著袁掌門恭敬行了一禮後,一躍而起,借助院中石桌、樹木等物品,幾個跳躍,身形敏捷如貓狸般,一晃就無聲無息地翻過了院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看的袁弘目瞪口呆,心中連連叫好,讚賞不已。
這還是離超為了不讓袁掌門太過於受打擊,有意不使用出禦空而行的能力,不然會驚掉袁掌門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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