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占完前夫便宜後,時楚楚被自己的便宜兒子撈出了囚室。
一路上,她抱著哼哼唧唧的小奶團子,步伐春風得意。
就在剛剛,係統提醒她,龍淵的黑化值又下降了5點。
這意味著龍淵的黑化值隻剩下93點了!
時楚楚一時間信心大增,再加上由於剛剛從龍淵身上汲取了足夠的能量,她現在渾身上下充滿力量。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幾十斤的小石墩子說抱就抱起來了。
管家跟在後麵,看著自家小少爺被迷了魂兒一般扒拉著這奇怪的撫幼師不肯鬆手,內心十分複雜。
他自作主張將時楚楚放出來,也不知道元帥醒來後會是什麼反應。
唉,打工人艱難啊。
將龍淵送回後,管家立刻呼叫了醫生。
經過一通緊張周密的檢查後,醫生的麵色十分古怪。
“不必緊張,元帥隻是……睡著了。”
龍淵這一睡,就睡到了天明。
陽光透過窗戶照到床上時,他睜開了眼睛。
眼神還有些許恍惚。
昨夜,他又做了那樣曖昧放蕩的夢,甚至比上次……更加真實。
真實到,他似乎現在還能感受到舌根的酸麻,那熟悉的氣息也若隱若現地縈繞在鼻尖。
龍淵懊惱地捏了捏眉心,耳尖也有些發燙。
不該如此的,他明明恨不得將那個無情的女人……
“元帥,您終於醒了。”
管家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出神。
龍淵回過神,疲憊地坐起身,這才發現大腦有些眩暈。
他皺著眉頭揉了揉腦袋,淡淡開口:“我怎麼會在這裡?”
管家觀察著龍淵的臉色,小心翼翼回答道:“您昨晚突然在囚室暈倒了,我就安排了您的親衛將您送上來。”
龍淵揉著額頭的手一頓,“我?暈倒?”
他有些難以置信。
管家點點頭:“是的,昨晚您去了那位撫幼師的囚室,遲遲沒回來,我趕到現場查看情況,這才發現您暈倒了……不過,醫生說您沒有大礙,隻是……睡著了。”
龍淵:……
龍淵皺著眉頭思索,努力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依稀記得自己昨晚確實去找了那個不負責任的撫幼師,可還沒來得及審訊,之後的事情就沒了印象。
再然後就做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夢。
龍淵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可沉思許久也沒什麼頭緒,乾脆站起身,走進了浴室。
然而,洗完澡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時,他更加愕然了。
他的嘴唇明顯比以往殷紅腫脹了些許,唇角甚至有一個小小的傷口。
他不是什麼不通情事的雛兒,自然清楚那分明是唇齒廝磨過後的痕跡。
……莫非那個女人趁著他昏迷時,對他做出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龍淵的麵色立刻冷凝下來,一陣強烈的惡心上湧,他險些捏碎洗手台的邊緣。
他要立刻將這件事查個清楚,立刻!
龍淵飛快穿好了衣服,隨即麵無表情的大步走出房門。
管家連忙叫住他:“元帥,您去哪?”
龍淵頭也不回,聲音冷沉:“去囚室,繼續審訊那個女人。”
管家神情一滯,趕忙小跑著追上去,攔在了龍淵身前,硬著頭皮開口:“那位……那位撫幼師……不在囚室了。”
龍淵一愣:“那她在哪?”
管家吞了吞口水,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在……小少爺的房間裡。”
兒童臥室內。
時楚楚正摟著懷裡的小糯米團子呼呼大睡。
被便宜兒子從囚室撈出來後,她本想回到自己的房間,不料小家夥粘著她不放,她隻好留在了這裡。
當然,管家對她並不放心,特意安排了兩名傭人守在門口。
對此時楚楚並不在意,肚子飽飽,有大床睡,有熱乎乎圓滾滾的幼崽給她當抱枕,她簡直不要太滋潤。
隻可惜,她還不知道,她的滋潤很快就要到頭了。
渾身戾氣的龍淵已經站在了門口,麵色陰沉地推開了門。
事實上,如果不是顧及著幼崽也在裡麵,他甚至想直接一腳將門踹開。
這個女人,怎麼敢在玩忽職守後還留在小飽的臥房過夜!
屋內靜悄悄的,顯然兩人都在沉睡。
龍淵放輕腳步,走進臥室,準備在不驚醒幼崽的情況下將那可疑的女人拖走。
然而剛一踏入臥室,他愣住了。
一道纖細婀娜的身影靜靜躺在床上,被子被夾在了兩腿之前,露出了整片後背,腰肢處的睡衣微微掀起,隱約能看到一小片雪白的肌膚。
從龍淵的角度看去,隻能看到這樣一個背影,但他的心跳卻難以遏製的越來越快。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以為他真的看到了時楚楚。
時楚楚的睡姿也是如此,睡覺從不肯好好蓋被子,尤其喜歡將被子夾在兩腿之間。為此,他每天半夜都要專程醒來一次,將她重新掖進被子裡。
時楚楚也喜歡側睡,隻要跟他一起睡,必定會牢牢抱住他的一隻胳膊。
而此刻,麵前的女人懷中抱著他的小飽,就如同時楚楚曾經摟著他的胳膊一般。而小飽則親昵地摟著她的脖子……這一幕簡直與他曾經的幻想一模一樣。
這個女人和他的小飽,看起來就像一對真正的母子。
龍淵恍惚得厲害,腳步再度放輕了些許,生怕驚擾了這一刻的美好夢境。
可是很快,他來到了女人的正麵。
那截然不同的臉讓他一瞬間心臟冰涼,將他重新拉回了冰冷的現實。
這種期待驟然落空的失望令龍淵悲傷又憤怒。他眸底的溫情褪去,隻剩下往日的寒冷。
他小心翼翼地將幼崽從女人懷中抱出來,放到了隔壁側臥的床上。
緊接著,他回到主臥,毫不留情地掐住女人的後頸,一把將她從床上拎了起來。
時楚楚驟然被驚醒,腦子混混沌沌的,一睜眼就對上龍淵那張熟悉的臉,下意識如同往日那般,膩膩歪歪地蹭上了龍淵的胸口,胳膊熟練地攀上他的脖頸,兩條腿則盤上了他的腰,如同一隻樹袋熊一般掛在了他的身上。
“彆鬨我,再讓我睡會兒……”她困倦的眯著眼睛,低聲嘟囔著,就如同往日的清晨被龍淵折騰醒那般。
龍淵渾身都僵住了。
這些小動作,他實在是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