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莊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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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時楚楚和另一名撫幼師被一同帶走。

仔細想想,龍淵做出這個選擇倒也不奇怪。

作為帝國的元帥,龍淵有錢有權,為了自己的崽子多養兩個撫幼師完全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隻是苦了時楚楚和那個正兒八經的撫幼師。

此刻,兩人單獨坐在一輛車裡,麵麵相覷,彼此警惕地互相打量,目光中充滿戒備和敵意。

準確的說,是那名撫幼師充滿敵意,時楚楚倒是無所謂。

她隻想儘快將龍淵攻略完畢,對於跟另一個撫幼師搶飯碗這種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撫幼師是這個世界中的一種特殊職業,專門負責蘊養幼崽們的精神海。

十歲之前是幼崽們精神海發育的最佳時段,如果在這段時間能夠得到專職撫幼師的精心照料,能夠極大程度上開發幼崽們的天賦。

在這個新生兒越來越珍貴的時代,撫幼師是個很有社會光環的高貴職業。

隻不過,這個社會光環對於時楚楚而言毫無吸引力,她隻是一隻想要每天都能吃飽飯的魅魔罷了。

哄崽子什麼的,最麻煩了。

想到這裡,時楚楚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當著身旁撫幼師的麵直接閉上了眼,準備補個覺。

哎,沒辦法,吃不飽的魅魔總是精力不濟,容易犯困。

在車子的平穩行駛中,時楚楚很快睡了過去。

一路好眠。

不知睡了多久,時楚楚被司機晃醒。

“小姐?醒醒,已經到了。”

她揉著眼睛道了聲謝,忽略對方突然漲紅的臉,慢吞吞下了車。

麵前是一處巨大的莊園,這個季節薰衣草開得正好,幾乎鋪滿了一大片視野。

時楚楚一眼望去,如喪考妣,頓時有種打工人回到公司的窒息感。

這地方她熟啊,她可太熟了。

想當年她為了攻略龍淵,可是在這裡住了足足兩年,尤其是龍淵好感值接近滿點的那段時間,幾乎是天天和龍淵膩在一起,足不出戶……

時楚楚小臉一紅。

咳,現在想想,當時吃得真飽啊。

從回憶中回過神,時楚楚老老實實跟在管家身後,往莊園裡走。

管家則是跟在龍淵身後,一路上認真聆聽著龍淵交代的各項任務,時不時點頭應和。

小石墩子百無聊賴地趴在龍淵懷中,一雙漆黑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四處觀察。

最終,他的視線鎖定了時楚楚,小嘴一咧,暄軟白胖的小臉上綻開一個傻呼呼的笑容,咿咿呀呀地對她揮舞著胖胳膊。

時楚楚盯著小石墩子看了一陣,在心裡悄悄和係統吐槽:“這崽子看著不太聰明啊……都三歲多了怎麼還流口水呢?”

係統無語凝噎:【你忘了,種族越強大的獸人幼年期越長,龍獅作為頂級掠食者,幼年期幾乎是人類的三倍長,這個幼崽的心智和生理年齡實際上也就相當於人類的一歲多,流口水不是很正常?】

時楚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老天奶,這麼長的幼年期,撫養起來簡直三倍折壽……

隻是這種清奇的腦回路大約隻有她會有,換成旁人,注意到元帥的獨子願意親近自己,隻怕會高興得一蹦三尺高,牢牢抱住這條未來的大腿。

一旁的另一名撫幼師看著幼崽對時楚楚表現出這樣明顯的親近,一時間警鈴大作,滿眼的憤恨濃烈得幾乎要溢出來。

與此同時,龍淵終於注意到了自家崽子過度亢奮的狀態。

他疑惑扭頭,順著崽子的目光看去,沒什麼溫度的視線停留在了那名黑發雪膚的撫幼師身上。

而對方正心不在焉地四處張望,微微出神,連個眼神都沒給幼崽。

龍淵更加疑惑,甚至有些吃醋。

他心驚膽戰孵了整整一年的蛋,又小心翼翼將小崽子養到三歲多,怎麼不見崽子對自己這麼熱情過?反倒在一個冷冷淡淡的陌生人麵前亢奮的搖尾巴。

另一名撫幼師注意到連元帥也盯著時楚楚看,一時間更加嫉恨。

不就是長了張勾人的臉麼!哼,果然不是個老實的!

時楚楚對此毫無所覺,她正在心裡跟係統有一點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完全沒注意到周圍人的變化。

路過噴泉時,時楚楚條件反射地抬腳,十分流暢的避開了一塊微微翹起且十分不明顯的磚塊。

而她旁邊的撫幼師就沒有那麼好運了,要不是時楚楚有所預判,提前伸手扶了她一把,她險些栽倒在地。

這也正常,第一次來這裡的人,通常都會被絆得很狼狽。

時楚楚剛剛收回胳膊,突然注意到一股銳利的視線。

她下意識抬頭望去,就見前方的龍淵停下了腳步,目光沉沉地看向她,又看向她腳下那塊翹起的磚,若有所思。

時楚楚心頭一跳,突然意識到自己表現得過於駕輕就熟了。

簡直就像是……走在自家的後花園一般。

她心中懊惱,心虛地垂下眸子,避開龍淵的視線,極力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好在龍淵在凝視了她一陣後,又重新轉過了身,繼續和管家交代著什麼。

時楚楚這才重新鬆了口氣。

隻是她不知道,龍淵此刻對管家交代的是——

“去查她的信息,要完整的生平履曆,整理好給我。”

很顯然,龍淵起疑了。

自以為逃過一劫的時楚楚跟著管家走進了華麗又熟悉的古堡。

龍淵一進來就將懷中的幼崽交給了管家,低聲哄了兩句,承諾會陪他吃晚餐後,獨自一人匆匆走向書房。

時楚楚看著龍淵的背影。

這個男人總是很忙,即使是在他們最恩愛的那段時間,他也依舊不會懈怠軍務。常常是晚上折騰她一整晚後,第二天依舊天色不亮就起床,前往軍部忙碌一整天。

有了幼崽後,想必他這些年應該過得十分辛苦。

想到這裡,時楚楚難得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她正沉浸式回憶,就聽一旁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嗬,彆看了,眼睛都快黏在元帥身上了,生怕彆人看不出你想勾引元帥是吧。”

時楚楚瞥了一眼旁邊的治愈師,不鹹不淡地翻了個白眼。

“醜東西,莫名其妙在那裡狗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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