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辰也沒想到,自己剛說完就發現敵人的蹤跡。
“看來偷襲是沒機會了,隻能正麵迎戰了。”
柳辰的感知比以前也強了很多,這段時間在亂石坡裡,他總能比林虎先一步發現敵人的蹤跡。
而且他對強者氣息的感應也比林虎敏銳得多,所以林虎這段時間一直是充當打手的角色。
方向都是由柳辰來決定的。
果然,很快就有兩人出現在柳辰麵前。
看到來人,柳辰與林虎先是一怔,但很快就露出了笑意。
“看來今天運氣不錯,遇到的都是熟人。”林虎聽到柳辰的話也是微微點頭,今天也太巧了點,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之前一個都遇不到,今天都紮堆了。
而來人看到柳辰兩人同樣一愣,而後也露出了獰笑。
來的不是彆人,正是當初追殺柳辰的兩個血殺小隊的隊長,血一與血二。
他倆今天在亂石坡遇到後就一直結伴行動,也擊殺了十幾名敵人了。
剛剛兩人正好在附近,也聽到了血色專屬響箭的聲音,知道是有隊員遇到了強敵,就一起跟過來看看。
他倆聯手就是中級武徒也有擊殺的可能。
而亂石坡裡麵修為最高的也就中級武徒層次,還不多,在這裡他倆就是無敵的存在。
剛剛這裡還有爆炸聲傳來,很明顯是有敵人使用符籙的結果。
至於為什麼不是修士,因為他們兩個郡壓根就不存在的。
能夠使用符籙對敵的絕對是敵方的高層,正好用來增加兩人的功績。
這段時間他們血色可過得很不好,因為他們損失慘重,導致己方在中層戰力方麵一直處於弱勢,軍方已經有很多人對他們不滿了。
認為他們消耗了過多的資源卻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
他與血二一直在尋找翻身的機會。
他覺得現在機會來了。
沒想到今天的一次支援行動讓他遇到了這輩子最痛恨的人。
就是眼前的兩人讓他的血殺損失過半,也是眼前兩人讓他們血殺在郡主麵前丟儘了顏麵。
至於柳辰還活著的消息他在一個月前就知道了。
雖然元南郡方麵保密做得很好,但是他們的探子也不是“吃乾飯”的。
畢竟當初柳辰出現時看見的士兵還是很多的。
當時郡主把他倆叫去狠狠痛罵了一頓,因為當初兩人損失慘重出來後為減輕罪責,信誓旦旦表示柳辰出不來,已經死在山脈之中了。
沒想到剛剛過去半個月就被打了臉。
不過為了士氣這個消息也沒外傳,隻在高層之間流傳,柳辰在普通士兵眼中還是被自家擊殺的狀態。
也是從那天開始,兩人就發誓再碰到柳辰一定要親自砍下他的腦袋以泄心頭之恨。
剛剛看到柳辰他還以為看錯了,愣了一下,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因為以柳辰的身份地位不太可能來這種地方的。
不過很快他就清醒過來,跟血二對視了一眼,兩人就快速將柳辰兩人一前一後包圍起來。
對於他們來說柳辰兩人的實力根本不夠看,麻煩的是柳辰再利用符篆逃跑。
然而讓他們詫異的是柳辰兩人沒有任何動作,就這麼靜靜看著他倆。
麵對柳辰的輕視,血一表示很生氣,也不廢話,直接衝了上來。
柳辰沒有著急放出傀儡,他也想試試有星隕刀加持的他實力具體到了什麼程度。
隨即提刀衝了上去,林虎則是跟血二戰鬥在一起。
雖然林虎突破時間比血二晚很多,但是畢竟也是中級武徒,短時間兩人也是打的有來有回。
“碰”血一使用的也是一把刀,不過品階就比柳辰的差多了,也就看看達到中品的層次。
而柳辰的星隕刀在上品法器中都屬於精品行列。
第一次的碰撞明麵上看是柳辰吃了虧,因為柳辰直接被震退了數米,而血一則是穩穩地停在了原地,隻是衝鋒的腳步被迫停了下來。
但是細看的話可以看到血一的刀身上出現一個米粒大的豁口。
由此可見兩郡資源的貧瘠,就連作為主要戰力的法器都是從兩大王國淘來的“劣質品”。
血一看著刀身上的豁口也被驚得呆了一下,要知道自己這把武器雖然隻是勉強達到中品法器。
但是在磐石郡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了,跟隨他征戰多年,不知斬殺了多少強敵。
沒想到隻是一擊就出現了損壞,這不由讓他一陣心疼。
“境界還是太低了,力量差的太多了”就在血一心疼自己法器的時候柳辰也不禁感歎自己還是太弱了。
現在他的手臂還微微有些顫抖。
“這就是你的底牌嗎?中品以上的法器,不過很快它就是我的了,隻有強者才配擁有這麼強大的武器。”
“在這之前我會讓你明白,實力的差距不是單單靠一把武器能夠抹平的。”血一看著柳辰手上的星隕刀,目露貪婪之色。
在他看來柳辰根本不配擁有這把武器,隻有強大的自己才配做這把武器的主人,放在柳辰手裡就是明珠蒙塵。
柳辰並沒有在意血一的嘲笑,因為他已經不打算跟對方繼續糾纏下去了,他可沒有受虐的傾向,放著手裡的傀儡不用,非要跟對方死磕。
光靠上品法器隻能保持不敗,但最後還是自己先撐不住,因為中級武徒境界的血一真氣比自己雄厚得多。
而且林虎那邊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漸漸落入下風,目前沒有太多時間留給他揮霍。
想試驗自己的實力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最主要的是把這兩個人留下。
因為根據情報血殺中級武徒隻有血一跟血二兩人,隻要他倆死了,那血殺小隊基本也就廢了。
所以他直接用出了自己真正的底牌。
“卡巴卡巴”隨著機械聲傳來,一頭近三米的傀儡獸出現在血一麵前。
“嗖”血一最先遭受的傀儡口中發出的一道巨大風刃。
麵對突然出現的傀儡獸以及向自己飛來的風刃,血一再也沒有之前的淡定,而是一臉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