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財了!血一!”
“元南郡所有重要人物的畫像咱們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不會記錯的,下麵領頭的那小子就是柳鎮南的兒子柳辰。”
其中一人嘴裡叼著根雜草興奮地說道。
“好!根據“血色十條”第三條,任務中如發現更大價值的目標,需兩名隊長同時確認才可更改任務,否則需繼續執行原計劃。”
“血二!是否確認變更目標!”
血一也有些激動,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這是他們進入“血色”後就刻在骨子裡的規矩。
隨即他右手握拳置於胸前。
“確認!”
血二吐掉嘴裡的雜草,也是同樣的動作,給出回複。
這個動作在“血色”代表了忠誠,容不得任何的不敬。
“血二你去通知弟兄們準備好,等我信號,下麵的除了柳辰,一個不留!”
儀式完成後,血一對血二吩咐道。
這次他們原本是奉命燒毀元南郡運往前線的物資的,因為情報顯示這批物資裡包含數十架投石機,他們主要目標就是摧毀這些投石機,為接下來的總攻做準備。
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元南郡郡主的兒子在獵殺妖獸,他跟血二一商量就決定變更任務目標,活捉對方可比那些物資有價值的多了。
“放心吧,以咱們的實力,保證一個都跑不了。”
血二對新的行動也是信心滿滿。
“嗯!動作輕一些,下麵的戰鬥要結束了。”
血一拍了拍血二的肩膀示意他可以下去準備了。
隨著一聲痛苦的“哀嚎”,土甲獸不甘地倒在了血泊裡。
“這畜生的生命力還真頑強,累死小爺了,收拾下,抓緊回去應該還能趕上運輸隊。”
柳辰有些氣喘的對著周圍的士兵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過來抬屍體。
經過一陣忙碌,士兵們用附近的樹木做了一個簡易的擔架,十幾個士兵抬著這頭巨大的野豬,剛剛附近的樹木被這隻妖獸撞倒了不少,倒也省了很多事。
“出發,晚上燉肉,人人有份!”
柳辰豪氣地一揮手,引來陣陣叫好聲。
”好呃啊"
突然“嗖”的一聲傳來,一名士兵的叫好聲戛然而止,一支箭矢精準地插在了他的腦門上。
“嗖嗖嗖”
一支支弩箭從四麵八方射來,隊伍又有七八人中箭倒地。
“敵襲!敵襲!”
一些老兵最先反應過來,一邊大喊一邊尋找掩體。
柳辰跟林虎則是劈飛射來的弩箭,第一時間躲到了樹後。
“都彆亂,都靠過來,盾牌在前,其他人在後,準備迎敵。”
柳辰一邊躲避著箭矢的襲擊一邊大聲的下達著命令。
果然,三波箭雨過後,一群身穿血紅色鎧甲的士兵緩緩從四周的樹林間走了出來,看架勢隱隱有將他們包圍的趨勢。
“柳少爺,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勸您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為首的血二陰笑的說道。
“完蛋了,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柳辰沒有回複血二,而是掃視著周邊,飛快得思考著脫身的方法。
彆看敵人隻有三十人,自己這邊人數是對方的三倍。
不過要是真打起來,柳辰感覺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作為元南郡的“接班人”他當然知道磐石郡的“血色小隊”,這是一支由全員“武者”組成的精銳小隊,小隊中成員最低都有低級武徒的實力,兩名隊長更是中級武徒實力的強者。
哪裡是他們這群由普通士兵組成的隊伍所能抵擋的。
其實元南郡也有類似的組織,被稱為“黑麵小隊”,跟血色小隊一樣,同樣是全“武者”小隊,唯一不同的是黑麵小隊除了一身黑甲外,每人還帶有一副黑色麵具,神秘異常。
因為這次柳辰是在後方執行任務,所以黑麵小隊就被留在了前線,作為底牌,負責隨時應對血色小隊的攻擊。
沒想到對方的底牌今天被自己碰到了。
“這下難辦了。”
柳辰看了看通往森林外麵的通道,那裡的敵人最多,而且他還感覺到兩股非常強大的氣勢,很顯然那兩名中級武徒實力的小隊長也在那邊,就是為了防止柳辰孤注一擲從這個方向逃走。
“少爺,看來正麵是出不去了,後麵的敵人實力稍微弱一些,一會我帶人拖住正麵的敵人,您想辦法從後麵衝出去,往森林深處跑才能有一線生機。”
顯然林虎也認出了這群人的來曆,觀察後給柳辰想到了一個相對靠譜的逃生方案。
“那你怎麼辦?”
他倆的聊天刻意避開了其他士兵,在他倆看來,這群人裡也就他倆有逃生的機會,其餘士兵都將是他倆衝出去的“踏腳石”。
這就是戰爭,沒有什麼殘忍的,在“武者”麵前普通士兵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既然早晚都會死,還不如為他的生路貢獻一份力。
頂多他生還後多發點撫恤金也就是了。
“我沒事,實力更強,等您突圍後我會想辦法脫身的,沒時間了,少爺快點決定吧。”
林虎焦急地催促著。
“好,那你小心些,一定要活下去。”
看著包圍圈越來越小,柳辰知道不能再等了,否則一個都跑不掉,拍了拍林虎的肩膀有些傷感地說道。
他知道今天自己這個忠誠的護衛可能永遠都要留在這裡了。
“大家隨我衝,消滅他們,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少爺說了,殺敵最多者晉升中隊長獎勵武者功法。”
林虎大吼一聲,鼓舞著士氣,最後還不忘開出了一張空頭支票。
林虎直接向著血一、血二兩人衝了過去。
“隻要拖住這兩人,少爺才有突圍的可能。”
這是林虎心裡最唯一的想法。
“殺敵啊”
第五中隊的士兵們麵對中隊長以及功法的誘惑,一個個都紅著眼衝向了四周的敵人,都想成為那個林虎口中的“幸運兒”。
可悲的是,他們可能還不知道,他們的“少爺”壓根就沒打算兌現這個承諾,這隻是他們的一廂情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