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納魯拓落座在教職工席位上時,禮堂裡頓時響起了一陣低聲的小轟動,越來越多的學生把注意力投向這個新來的男孩。
“你看,他和鄧布利多教授坐在一起!”一名長發女孩捂著嘴,聲音裡透著震驚,“他是誰?”
“我也不知道,似乎從來沒見過。”旁邊的男生皺了皺眉,目光在納魯拓身上打量,眼神中帶著些許疑惑。
“而且他為什麼會跟教授們一起用餐?看起來很親近的樣子。”
“你說他會不會是鄧布利多的親戚?”另一個男生興奮地揣測,眼睛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仿佛在探索一個秘密。“可我從來沒聽說過他有孩子!”
教室的氛圍瞬間變得活躍,討論聲此起彼伏,學生們的臉上掛滿了好奇與猜疑。
有的同學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有的則大膽地猜測,滿臉興奮地分享著自己的想法。
“他的發型真酷,眼睛的顏色也很特彆,”一個女孩低聲說道,眼中流露出一絲崇拜,“好像他的氣場和教授們很搭。”
“我希望他能加入我們的年級,”另一個學生滿臉期待,“他看起來肯定很厲害!”
即使討論聲慢慢變大,納魯拓也懶得理會周圍的目光。
作為當事人的納魯拓完全沒有在意那些學生的討論,他知道自己的出現確實挺奇怪的,不過這會他顧不上那麼多。
自從進入禮堂,他的肚子就在不斷地咕咕作響,饑餓如潮水般湧來,讓他顯得更加焦躁不安。
要知道他可是剛剛才從美國紐約過來的,現在他的生物鐘,準確時間應該是淩晨三點鐘。
更早些時候,他還在倉庫裡和一群賣洗衣粉生意的黑幫分子進行多人運動。
好不容易回到家,都沒來得及弄碗夜宵吃,就被鄧布利多告知你是個罪犯的兒子,現在有群魔法界的警察蜀黍正在追捕你,然後還被帶著跨越了大西洋躲避追捕。
這一晚上的夜生活可真是又刺激又豐富多彩。
他現在餓得不行不行得,仿佛可以像雛田一樣足足吞下46碗一樂拉麵。
納魯拓簡直餓成了狗,在餐桌上肆意狂歡。
不一會兒,盤子裡的美食被一掃而光,再次重現的過程,已經重複了四五次。
此刻的他,簡直就是納魯拓·佩恩六道·餓鬼道·格林德沃。
餐桌上的其他幾位教授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投來好奇的目光,顯然他們想弄明白這個孩子究竟有多能吃。
當餐盤裡的食物第八次被一掃而空時,納魯拓打了個滿足的嗝,終於停下了進食。
不過他的目光還停留在餐桌上,搜尋著什麼。
這個時候一隻手從旁邊伸了過來,遞給他一杯南瓜汁。
納魯拓微微扭頭,目光掃過那位身穿黑色長袍的教授。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他那一頭黑色的中長發,像是暗夜中的陰影。
他的鷹鉤鼻給人一種威嚴的壓迫感,而那蠟黃的皮膚在燭光下顯得格外蒼白,仿佛是從某個陰暗的角落走出的幽靈。
“謝謝。”納魯拓的聲音裡透出一絲保守,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禮貌,心中卻忍不住打量這位教授。
“我該如何稱呼您?”
“叫我斯內普教授就行。”斯內普教授的聲音低沉而冷淡,仿佛不願多言,隻是機械地完成這個問答。
“斯內普教授。”納魯拓微微低頭,嘴角揚起一抹恭敬的笑容,儘量讓自己的態度顯得友善。
然而,他等待了片刻,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下來,隻有長桌上其他教授們輕微的交談聲和餐具碰撞的聲音。
斯內普教授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毫無反應。
終於,忍耐不住的納魯拓微微撅起嘴,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就單單隻有斯內普嗎?就像,阿黛爾……或者,亞裡士多德……德雷克?博諾?厄姆?”
這熊孩子怎麼這麼絮叨?
斯內普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的冷峻似乎更深了,仿佛一塊被寒霜覆蓋的冰塊,內心的怒火在他黑色的眸子裡閃爍著。
終於,他的唇瓣微微動了動,憋了半天才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名字,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西弗勒斯·斯內普。”
教師席的另一邊,鄧布利多微微靠前,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與斯內普聊得“熱火朝天”的納魯拓,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眼中閃爍著一絲欣慰的光芒。
“看樣子他和西弗勒斯相處得不錯,這一點讓我很意外。”鄧布利多輕聲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欣喜。
聽到鄧布利多的話,一個高挑的女巫跟隨他的視線,看到納魯拓那雙與蓋勒特·格林德沃如出一轍的異色瞳,她的眉頭微微揚起,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米勒娃·麥格輕輕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樣子他的魔藥學成績應該不會差。”
鄧布利多的嘴角微微上揚,隨即輕聲回應:“我覺得,他應該可以有他父親那樣優秀的天賦,甚至更勝於他的父親。”
心中默默補充了一句:他父親可沒他這麼能吃。
……
餐桌上的美味佳肴於一瞬之間在大家眼皮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象征著用餐時間的結束,就像是一個老氣橫秋的主持人,果斷地揮手告彆,沒給任何人留下悵然若失的機會。
而納魯拓,那個看似平常的家夥,一躍而起,肚子卻平坦得像新出的洗衣板,完全不見他剛剛吞下去的五六個成年人份的豐盛美食,真是讓人感到驚奇。
“教授?”
不等他把問題問出來,鄧布利多就解答了他的疑惑:“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先去睡一覺,等你睡醒了,我再帶你去對角巷買你以後在霍格沃茨上學所需要的用品。”
納魯拓輕輕搖頭,作為晝伏夜出的忍者,紐約城的暗夜英雄,他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補覺的必要。
況且為了昨晚的行動,他早就在白天提前補過覺了,畢竟他總不能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和黑幫分子交手吧?
“教授,我現在一點都不困,我們直接去對角巷吧。”納魯拓自信地微微抬起下巴,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心。
鄧布利多仔細地盯著納魯拓看了一會,確認他確實是精神奕奕,狀態飽滿之後,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
片刻之後,納魯拓與鄧布利多兩人已經走到了城堡外的草地上。
“教授,我們真的可以不通過那個‘門托斯’魔法去對角巷嗎?”納魯拓抬頭問,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透著對門鑰匙的排斥。
不久前,他被鄧布利多用這個所謂的門鑰匙魔法帶著橫跨大西洋,那種肚臍被鉤子猛地拉扯的恐怖感覺,他這一生再也不想經曆第二次。
鄧布利多略顯困惑地望著納魯拓,心中不解為何他對這種交通方式如此抵觸。
“那……好吧。福克斯!”鄧布利多微微向前傾身,手掌輕輕一揮,目光堅定地望向空中。
隨著鄧布利多的呼喚,一團火光憑空浮現。火焰中逐漸顯現出一隻華貴的、鮮紅色的大鳥,體形大小與天鵝相似,有一根金光閃閃的長尾巴,喙和爪子也很長,金燦燦的——蘇格蘭長尾火雞?
(作者:話說蘇格蘭圓臉胖雞可以食用,蘇格蘭長尾火雞應該也可以吧?隻要在它去世重生前把雞腿等主要部位切下來,就可以實現可持續性竭澤而漁了吧?)
從火焰中鑽了出來,鄧布利多微微一笑,臉上流露出溫暖的神情,仿佛在歡迎一位久彆重逢的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這隻名為福克斯的鳳凰時,納魯拓莫名地覺得它有些親切。
鄧布利多輕輕撫摸了一下福克斯的羽毛,鳳鳥似乎對他的關愛感到滿足,翅膀微微振動,發出低沉的鳴叫。
“這是鳳凰福克斯,它會帶我們去對角巷。”鄧布利多語氣平和,目光中透著一種信任的溫度。
聽到鄧布利多的話,納魯拓狐疑地看了福克斯一眼,這麼小一隻,能騎嗎?難不成它一隻爪子抓住一個人,然後就這麼吊著他們倆飛往對角巷?
鳳凰福克斯站在鄧布利多的肩膀上,注視著納魯拓的大眼睛裡充滿疑惑,它覺得這個人類幼崽在想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抓住我的手。”鄧布利多溫柔地說道,伸出一隻手,手指微微彎曲,向納魯拓示意。
納魯拓依言照做,下一秒,兩人燃成了一團巨大的火焰,倏然消失在了霍格沃茨。
等納魯拓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站在了一條寬闊的拱道上,拱道通向一條蜿蜒曲折、看不見儘頭的鵝卵石鋪砌的街道。
“我們這就到對角巷了?”納魯拓甚至都沒感覺到自己經曆了一次長距離空間傳送。
被鳳凰福克斯帶著旅行的感覺暖洋洋的,簡直比門鑰匙要高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是的,我們先去取錢吧。”
沿著拱道朝外走去,離出口最近的一家商店是帕特奇坩堝店,上午的金色暖陽將陽光灑在店門口的一摞坩堝,上方招牌上的字被太陽照得熠熠生輝。
鄧布利多注意到了納魯拓的視線,“這個你暫時還不需要用到。”
不,我覺得我現在就需要用到。
納魯拓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渴望。他的視線聚焦在一口銅鍋上,心中暗想這個非常適合用來煮火鍋。
要知道他來到這個世界可是足足有十一年之久了,可是前世大吃貨帝國出產的那些美食,卻一口都沒有再嘗到過。
一想到四川老火鍋的那股麻辣味道,感動得淚水都從納魯拓的嘴角止不住地流淌而出。
擦了擦“眼淚”,納魯拓的神情變得堅定,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隨後,他緊跟著鄧布利多,來到了那幢高高聳立在周圍店鋪之上的雪白樓房前。
陽光灑在這座建築的光滑表麵,仿佛將其鍍上一層金邊,顯得格外輝煌。白色的石階一層層地向上延伸,通向兩扇閃爍著光芒的青銅大門,門上雕刻著警戒告誡著來者。
在大門旁邊,佇立著一個身著猩紅鑲金製服的……哥布林?不,準確來說,是一隻妖精。
兩人穿過第二道銀色的大門,進入了一個寬敞的大理石廳堂。
這裡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金錢氣息,讓人感覺仿佛置身於一處巨大的寶藏之中。
大廳內,大約百十來個妖精忙碌地坐在長櫃台後,手指靈巧地在賬本上草草登記,仿佛這是一場永不停歇的交易。
幾隻妖精用天平稱量著閃亮的錢幣,金屬的碰撞聲如同悅耳的音樂。
而另一邊,則有妖精用目鏡仔細檢查寶石等等東西進行評估,目光中滿是專注與認真。
整個大廳洋溢著一種忙碌而有序的氛圍,仿佛每一秒都在為這個神秘而古老的世界增添著一分色彩。
“尊敬的鄧布利多先生,歡迎來到古靈閣,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一隻妖精在看見鄧布利多的時候,十分難得地立刻恭敬地迎了上來,臉上的表情透出一絲緊張與期待,眼睛閃爍著明亮的光芒,仿佛真的對這位傳奇人物充滿了敬仰一般。
鄧布利多從懷中緩緩取出一把閃閃發光的鑰匙,鑰匙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點點金色光輝,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微微一笑,語氣溫和而平靜地說道:“麻煩帶我們去地下金庫。”
妖精在聽到這句話時,立刻挺直了腰板,神情瞬間變得更加恭敬,嘴角微微上揚,顯露出一抹欣喜。
它動作流暢地向鄧布利多鞠了一躬,隨後恭恭敬敬地引著兩人,沿著大理石地麵向一道沉重的門走去。
“你父親給你留了一筆不小的資產。”鄧布利多轉過頭,目光溫柔而堅定,向納魯拓解釋著。
納魯拓的心中一震,目光瞬間變得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