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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毒蛇之牙,賈政初現(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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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色煉獄,謊言是窮人的盔甲,真相是權貴的玩具。

(一)霓虹淚痕,賭命開局

酸雨順著“銷金窟”巨大的霓虹招牌往下淌,把那猩紅的光暈都泡發了,像哭腫的眼。空氣裡那股味兒絕了——劣質酒精混著汗餿味兒,再摻上點金屬鏽蝕的酸氣,吸一口都嗆嗓子眼。巷子深處,吳涯(外號“騙子”)狠狠吸了最後一口帶著黴味的空氣,身上那件借來的昂貴絲綢禮服繃得他渾身不自在。手指頭下意識地搓著袖口裡藏的那玩意兒——冰涼的,那東西要是露了餡兒,山頂會養的那群吃生肉的變異獵犬能把他撕成肉條下酒。

“滋啦…”耳麥裡電流聲一響,接著是劉忙那把沉得能壓死人的嗓子,愣是穿透了賭場裡能把人耳朵震聾的鬼哭狼嚎:“聽著,‘蛇’在‘盤絲洞’包間,身邊兩條硬骨頭啃著呢。記死嘍,你現在是帝星來的敗家子‘陳三少’,祖上開過礦,如今就想撈偏門回血!那毒蛇?哼,貪!貪得骨頭縫裡都流油!餌料給足,彆讓他真咬上鉤子!”

吳涯心一橫,推門進去。好家夥,一股子暖烘烘的奢靡味兒混著煙臭直撲臉!包間裡燈光打得人發暈,煙霧繚繞跟進了妖精洞似的。賭桌主位上歪著個主兒,花襯衫領口敞著,脖子上那條金鏈子粗得能栓狗,底下紋著個猙獰的蛇頭,隨著他灌酒的動作一拱一拱的,活像真有條蛇在皮下遊。他身後戳著倆保鏢,那眼神,跟刮骨刀似的,唰唰地掃著吳涯全身。

“喲嗬!稀客啊!”雷坤(毒蛇本尊)那嗓子跟破鑼似的,還拖著黏糊糊的尾音,眼珠子死死黏在吳涯手腕上那塊限量版機械表上,“陳…三少?嘖嘖,帝星的水土就是養人哈?瞧這細皮嫩肉的,也敢跳進咱這爛泥坑裡摸魚蝦?”那話裡帶著鉤子,直往肉裡紮。

吳涯咧嘴一笑,痞氣十足,大馬金刀地拉開椅子坐下,金絲眼鏡片後頭那雙眼睛卻亮得瘮人:“爛泥坑?雷經理這話說的…兄弟我瞅著,爛泥裡頭才藏著真寶貝!”他手指頭“噠噠”敲著桌麵,一枚成色賊好、幽幽發藍的礦石“不小心”從他指縫滑出來,滴溜溜滾到雷坤眼皮子底下,“家裡那點礦星祖產?早被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好親戚’啃得渣都不剩了!就想找個穩當碼頭,看看能不能…撿點人家指頭縫裡漏的渣滓,回口血唄。”他笑得沒心沒肺,眼神卻像淬了毒的針。

雷坤的眼珠子在那藍幽幽的光裡猛地一縮。他慢悠悠撿起礦石,粗糲的手指頭貪戀地摩挲著光滑的切麵,臉上的橫肉硬擠出個假笑:“好說!好說!三少爽快人!這年頭,誰他媽不是給上頭的大爺當狗?舔得夠好,才有骨頭啃不是?”他一揮手,荷官開始發牌,“玩兩把?熱熱手氣!”那話聽著像閒聊,可那試探的毒牙,已經悄沒聲地探了出來,閃著寒光。

在藍色煉獄,謊言是窮人的盔甲,真相是權貴的玩具。

當你麵對一條貪婪的毒蛇,你會選擇用更大的誘惑麻痹它,還是直接亮出致命的底牌?

(二)牌桌刀鋒,話裡藏針

籌碼在綠絨台麵上叮當作響,清脆得有點刺耳。吳涯指間夾著雪茄,煙霧繚繞,熏得人眼睛發澀,可他眼神清亮得像塊冰。雷坤的試探就跟毒蛇吐信子似的,又陰又濕。“三少這路子…可夠野的啊?”雷坤甩出一張牌,裝得漫不經心,眼角的餘光卻像鉤子一樣鉤著吳涯臉上的每根汗毛,“最近風聲緊,礦管署那群黑皮狗鼻子靈得很,尤其是…賬麵上那些‘小動作’。”他故意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帶著點幸災樂禍的寒意,“聽說賈大人那邊,最近火氣可大得很呐!”

吳涯心頭咯噔一下,像被冰水澆了,臉上卻立刻堆起恰到好處的自嘲,混著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勁兒:“賬?嗬!賈大人眼裡流的都是金山銀海,咱這點蚊子腿兒算個屁!兄弟我啊…”他往前湊了湊,壓著嗓子,那調調活脫脫就是個走投無路的亡命徒,“就認一個死理!錢!落袋才他媽是安!管它黑的白的,能揣進自己兜裡的,才是真大爺!”話音未落,“啪”一聲,一大摞籌碼被他豪氣乾雲地推了出去,“跟!”

這牌桌,愣是成了沒硝煙的修羅場。雷坤那點貪婪,在吳涯精心扮演的“敗家子”和“同病相憐”的暗示下,像吹氣球似的膨脹起來。幾杯黃湯下肚,舌頭也大了,開始唾沫橫飛地吹噓山頂會怎麼隻手遮天,怎麼把礦工骨髓裡的油水都榨出來,怎麼在賈政眼皮子底下,把本該屬於藍色星球的寶貝疙瘩,通過加密的星鏈,源源不斷往帝星劉信人那兒送!

“賈大人?他!他就是咱頭頂的天!”雷坤酒氣上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籌碼亂跳,得意得鼻孔朝天,“他指頭縫裡隨便漏那麼一點渣兒,就夠咱這些在泥地裡打滾兒的狗撐破肚皮!規矩?屁!他賈政嘴裡崩出來的話,那就是規矩!”說著,他炫耀似的摸出個造型奇特的金屬煙盒,“哢噠哢噠”按了幾下複雜的密碼,盒蓋“啪”地彈開,露出幾根粗雪茄。那按密碼的節奏和細微的光點,一絲不差地被吳涯眼鏡腿上的微型探頭給吞了進去。

“咳咳…”吳涯借著咳嗽掩飾,手指頭在桌下飛快地敲擊暗碼。耳麥裡,劉忙那把冷得像手術刀的嗓子立刻切了進來:“冗餘點是坑!核心密碼在他手指頭敲煙盒的節奏裡,盯死第三下、第五下、第七下的輕重緩急!給我記牢了!”

貪婪者的咽喉,永遠為更大的誘餌敞開。

當你手握敵人致命的破綻,是立刻給予雷霆一擊,還是隱忍布局等待更大的收獲?

(三)酒是穿腸藥,信是催命符

牌局散了,吳涯“輸”得那叫一個恰到好處,正好換來雷坤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親熱勁兒。兩人挪到更僻靜的吧台。琥珀色的烈酒倒進杯裡,冰塊撞得叮當脆響。雷坤一條胳膊重重搭在吳涯肩上,滿嘴酒氣噴了他一臉:“兄弟!跟著哥乾!賈大人吃肉,咱…咱喝湯!管夠管飽!”他湊得更近,眼珠子賊亮,裡麵燒著瘋狂的貪欲,“知道‘黑淵礦坑’不?新探出來的鈀晶富礦!操!礦管署那群蠢驢報告還沒寫完呢…裡麵的好東西,夠咱哥倆躺平幾輩子都花不完!”

吳涯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蹦出來,臉上卻堆滿了酒意和恰到好處的貪婪:“真有這事兒?雷哥…你可彆拿兄弟開涮啊!”他主動碰杯,手卻“一抖”,酒液潑出幾滴,全濺在雷坤那件貴得要死的襯衫上。“哎喲!瞧我這笨手笨腳的!”吳涯手忙腳亂地抓起紙巾就去擦,手指頭借著動作的掩護,在雷坤胸前口袋邊兒上閃電般一蹭。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冰涼硬物,悄無聲息地滑進了他特製的袖口暗袋。成了!山頂會那點要命的黑賬,鑰匙到手!

就在這時——

“砰!”

包廂門被一股蠻力狠狠撞開!一個滿臉是血、穿著賭場製服的男人跟個破麻袋似的撲進來,手指頭抖得像風中的葉子,死死指著吳涯,嗓子都喊劈叉了:“坤…坤哥!他…他是假的!帝星來的陳三少…壓根兒沒這號人!他是劉忙!劉忙那條瘋狗派來的探子!!”空氣瞬間凍住了。雷坤臉上那點醉意和假親熱,像劣質牆皮一樣嘩啦啦往下掉,露出底下暴怒的鐵青和毒蛇般的驚疑。他死死盯著吳涯,那眼神,淬了冰的毒牙都沒它冷。

“你…耍我?!”雷坤的聲音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帶著濃濃的血腥味。他猛地將手裡的酒杯摜在地上!玻璃碴子和酒液四散飛濺!身後那兩個保鏢反應快得像鬼,“唰”地拔出槍,黑洞洞的槍口,帶著死亡的氣息,死死鎖定了吳涯的眉心!致命的殺機,在酒氣熏天的包間裡,轟然炸開!

信任是賭徒的最後一枚籌碼,輸掉它,就隻剩血與火。

當精心編織的謊言在最後一刻被戳穿,是束手就擒,還是用生命做最後的豪賭?

(四)亡命奔逃,暗巷修羅場

“給我抓住他!要活的!老子要親手扒了他的皮!!”雷坤的咆哮活像受傷的野獸在嚎叫。刺耳的槍聲瞬間撕裂了賭場的喧囂!吳涯在酒杯炸裂的刹那,整個人像繃緊的彈簧猛地彈起,身體狠狠撞向厚重的絲絨窗簾!“嘩啦——哐當!”玻璃窗應聲粉碎!他裹著滿身紮人的碎玻璃和厚重的窗簾布,像個破麻袋一樣從二樓包廂直直摔了下去!

冰冷的酸雨混合著垃圾腐爛的惡臭,劈頭蓋臉地糊了他一身。巷子窄得跟腸子似的,兩邊是鏽跡斑斑、高聳入雲的廢棄管道,還有堆得亂七八糟、像迷宮一樣的集裝箱。身後,“咚!咚!”沉重的落地聲和叫罵聲緊追不舍。“在那邊!彆讓那雜種跑了!!”雜亂的腳步踩得積水劈啪響,拉動槍栓的金屬摩擦聲在雨夜裡格外瘮人。子彈“咻咻”地呼嘯著,打在他腳邊的臟水裡,濺起惡臭的水花;打在旁邊生鏽的鐵皮箱上,發出“噗噗”的悶響,震得人牙酸。

“左轉!第三個集裝箱縫!鑽!快!!”耳麥裡,劉忙的聲音像塊定海神石,冷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吳涯肺裡火燒火燎,肋下傳來鑽心的疼——不知道是摔的還是被流彈啃了一口。他啥也顧不上了,猛地撲向劉忙指的那個縫隙!那縫兒窄得隻夠他側著身子往裡硬擠,裡麵堆滿了腐爛發臭的垃圾,滑膩的苔蘚蹭了一身,那味兒熏得他直翻白眼。剛把自己塞進去,幾道雪亮的強光手電光柱就像毒蛇的信子,“唰”地掃過他剛才站的地方!

“操!鑽耗子洞了!”“給老子搜!把這破地方翻個底朝天!”叫罵聲就在耳邊!吳涯蜷縮在腐臭黏滑的黑暗裡,死死屏住呼吸,冰冷的雨水混著冷汗,把他裡裡外外都泡透了。袖口裡的和那枚要命的芯片,緊貼著他狂跳的心臟,每一次搏動都像在敲喪鐘。他能清清楚楚地聽到追兵沉重的皮靴踩在積水裡,就在他藏身的集裝箱外麵來回走動、咒罵。死亡冰冷的吐息,絲絲縷縷地拂過他汗毛倒豎的後頸。

黑暗是逃亡者唯一的盟友,腐臭是自由的代價。

當你被逼入絕境,連呼吸都可能暴露自己,你會選擇祈禱黑暗的庇護,還是主動點燃求生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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