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棟17樓，陳思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上牧辰發的照片，那熱氣騰騰的小火鍋讓她肚子一陣咕嚕嚕叫。
“笑笑，我覺得我們應該…”她轉頭看向閨蜜。
陳笑笑正用最後一點指甲油塗著小拇指，頭也不抬：“應該什麼？”
“聯係牧辰。”陳思咽了咽口水，“你看他有這麼多吃的，而且還有那個校花陳嘉禾跟著，說明他肯定有辦法搞到物資。”
陳笑笑手一頓，指甲油滴在了桌上：“思思，你不會是想…”
“對，投奔他。”陳思站起身，在房間裡踱步，“我們再這樣下去真的會餓死的。昨天那半個發黴的麵包，我到現在還惡心得想吐。”
“你瘋了？”陳笑笑猛地站起來，“牧辰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大二那次係裡聚餐，他把學妹灌醉了想…”
“那隻是傳言！”陳思打斷她，“而且現在是末世，以前的那些事還重要嗎？”
陳笑笑走到她麵前，抓住她的手：“思思，你聽我說。牧辰這種人，表麵上對你好，實際上就是想占你便宜。你想想，陳嘉禾那麼漂亮都跟著他了，說明什麼？”
“說明他有實力啊！”
“不！”陳笑笑搖頭，“說明他就是個收集女人的變態！你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陳思皺眉：“那你的意思是？”
“投奔潘光的互助會。”陳笑笑鬆開她的手，拿起手機，“你看群裡這麼多人響應，說明大家都信任他。而且互助會是集體，不像牧辰那種獨狼，至少安全有保障。”
“可是潘光…”陳思想起那個總是色眯眯看她的男人，就一陣惡心，“我總覺得他不是好人。”
“哪個男人不色？”陳笑笑坐回椅子上，繼續塗指甲，“關鍵是在集體裡，他不敢亂來。可牧辰就不一樣了，他手裡有物資，有異能，你去了就任他擺布。”
陳思咬著下唇，心裡天人交戰。
陳笑笑見她猶豫，繼續勸說：“而且你想想，互助會肯定會越來越壯大，到時候我們就是元老級成員，地位肯定不一般。可牧辰那裡呢？你永遠隻能是個附庸。”
“你說得對…”陳思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甘心，“可是牧辰那裡的生活條件…”
“思思！”陳笑笑突然嚴肅起來，把指甲油重重放在桌上，“我是你最好的閨蜜，我會害你嗎？”
“當然不會…”
“那就聽我的！”陳笑笑站起來，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現在餓壞了，看到好吃的就想湊過去。但你要理智啊！牧辰這種人，給你一口吃的，就要你付出十倍的代價！”
陳思被她說得心裡發虛：“真的有這麼嚴重？”
“你忘了陳嘉禾原來是什麼樣的人了？”陳笑笑壓低聲音，“校園女神，清高得很，現在不還是乖乖跟著牧辰？你覺得她是心甘情願的？”
陳思想起陳嘉禾以前那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再對比照片裡她小心翼翼的神情，確實感覺不太對勁。
“而且你看牧辰今天發這個照片，明顯就是在炫耀，在挑釁。”陳笑笑繼續分析，“這種心理變態的人，最喜歡看彆人痛苦。你覺得跟著他會有好下場？”
“那…那我們就聯係潘光？”陳思終於鬆口了。
“對！”陳笑笑興奮地拍拍手，“而且要快，互助會的名額肯定有限。我們現在聯係，還能占個先機。”
陳思拿起手機，點開潘光的頭像，手指懸在屏幕上方：“真的要這樣做？”
“思思，相信我。”陳笑笑握住她的手，“我們是好姐妹，我絕對不會害你。潘光雖然有些缺點，但至少是個正常人。牧辰那種變態，真的會把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陳思深吸一口氣，開始打字：“潘哥，我想加入互助會…”
消息發出去後，潘光幾乎秒回：“思思美女？太好了！歡迎歡迎！”
“他回複得好快…”陳思有些意外。
“說明他很重視你啊！”陳笑笑湊過來看屏幕，“你看，這就是集體的好處，大家都很團結。”
潘光的消息繼續發來：“思思，你現在在哪裡？我派人去接你。還有，有同伴嗎？一起來最好，人多力量大。”
陳思看向陳笑笑：“笑笑，你也一起吧？”
陳笑笑搖頭：“我就不去了，我家裡還有些事要處理。而且互助會初期肯定很亂，你先過去探探路。”
“你不去我怎麼辦？”陳思有些慌了。
“放心，等你在那邊站穩腳跟，我再過去。”陳笑笑拍拍她的肩膀，“記住，到了那裡要低調，要團結同伴，不要和潘光起衝突。”
陳思點點頭，開始回複潘光的消息。
清晨六點，天色未明。
牧辰悄無聲息地起身。
身側的陳嘉禾仍在熟睡，烏黑長發鋪散在枕上，呼吸輕柔均勻。
他從係統空間取出兩個尚有餘溫的肉包子，還有一盒牛奶。
輕輕放置在床頭櫃，確保她醒來就能看見。
隨後，他握緊了腰間的軍用匕首，金屬的冰涼觸感傳遞至掌心。
今日的目標地點明確：11棟。
那棟樓裡，應有不少未曾踏足的房間。
或許，能尋獲更多的異能果實，那是提升實力的關鍵。
幽藍光芒驟然閃爍，吞沒了牧辰的身影。
下一瞬，他已立於11棟的消防安全通道之內。
整棟大樓死寂一片，唯有窗外濃鬱的黑霧翻滾不休，透著不祥。
“先從頂樓查探。”牧辰心中定計。
瞬移技能的冷卻時間極短，但頻繁發動對精神力消耗巨大。
他必須控製使用的節奏。
一層，又一層，牧辰謹慎地向下搜索。
三十樓，空無一人，隻有厚厚的塵埃。
二十九樓，角落裡蜷縮著一具腐爛不堪的屍體。
屍身旁散落著幾個空藥瓶，藥品早已過期。
二十八樓，客廳地麵留有清晰的打鬥痕跡。
暗褐色的血跡早已凝固乾涸，訴說著曾經的慘烈。
搜到一間臥室，牧辰在衣櫃深處有了發現。
一把武士刀，連同包裝都完好無損。
抽出刀身，寒光一閃，刃口極為鋒利。
刀柄用黑色繩布細密纏繞，握感沉實。
“這東西不錯。”
他滿意地將武士刀納入係統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