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禾也湊過來看到了群裡的騷動，她手裡的漢堡都忘了繼續啃。
“異能者……這世界，真的……不一樣了。”她喃喃自語，聲音裡有種說不出的茫然和恐懼。
牧辰沒急著回潘光。
“加入互助會？靠彆人救命？”
牧辰嗤笑，指尖在屏幕上飛速劃過。
“謝邀，我獨行慣了。”
消息發出，他側頭，對著正費力嚼著最後一口漢堡的陳嘉禾說：“這種末世互助會，十有八九是幌子，最後物資都得到那些所謂的‘領導’手裡，變相搶劫。”
陳嘉禾咽下食物，秀眉輕輕蹙起：“可那個人說他有異能，萬一黑霧裡怪物越來越多了……”
“先看看情況。”牧辰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手機嗡嗡震動，又是潘光的消息：“牧辰兄弟，現在這世道危機四伏，獨狼再強，也有失手的時候。我這異能也是剛覺醒，還在摸索階段，咱們可以交流交流經驗，一起變強嘛。”
牧辰心中一動，這潘光，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他立刻回複：“異能怎麼覺醒的？具體有什麼條件？”
過了約莫半分鐘，屏幕亮起。
潘光：“天賦，純看臉，可遇不可求。”
“放屁！”牧辰低聲罵了一句，毫不猶豫關了聊天框。
這潘光，明顯藏著掖著，不肯說實話。
他隨即打開係統界麵，意識沉入，輸入指令：“查詢異能覺醒條件。”
冰冷的係統提示音在腦海響起：
【異能覺醒條件多樣，與黑霧接觸、瀕臨死亡的強烈刺激、劇烈的情緒波動等多種因素均可能相關。目前相關數據樣本嚴重不足，無法進行精確分析。】
牧辰眉頭擰成一個疙瘩：“沒用的玩意兒。”
陳嘉禾倚著牆，聲音不大地問：“你……你也想要異能？”
“廢話。”牧辰走到窗邊，外麵濃稠的黑霧如同活物般翻騰，“這破係統給的都是些基礎物資和體質強化，對付幾個普通人還行，真要碰上那些變異怪物，還是不夠看。”
他猛地轉過身，大步走向衛生間：“我要做個測試，你在外麵待著，彆進來。”
“哢噠。”
衛生間的門被從裡麵反鎖。
牧辰從係統空間裡取出一把寒光閃閃的軍用匕首，眼神落在自己的左手手掌上。
“黑霧既能讓生物變異成怪物，也能讓人覺醒異能。係統指望不上，那老子就自己來試試！”
他推開衛生間的小窗，一股更加濃鬱的黑霧立刻爭先恐後地湧了進來，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息。
牧辰沒有片刻遲疑，對準自己的手掌，狠狠紮了下去！
“嘶——”
鮮血汩汩湧出，一接觸到窗外湧入的黑霧，傷口處便詭異地騰起幾縷黑煙。
劇痛襲遍四肢百骸，牧辰牙關緊咬，額角青筋暴起，硬是沒吭一聲。
然而，手掌除了被黑霧侵染得有些發烏，想象中的異能覺醒，屁都沒有。
“操！白瞎了！”
牧辰低罵一聲，猛地拉回窗戶，“砰”地關緊，迅速從係統空間取出繃帶，胡亂給自己包紮。
8棟17樓。
陳思的眼睛幾乎要貼在電腦屏幕上，業主群的聊天記錄被她刷新了一遍又一遍。
“異能……這玩意兒，真的假的？”她小聲嘀咕。
旁邊的陳笑笑一邊小心翼翼地塗著鮮紅的指甲油，一邊頭也不抬地說：“愛信不信，反正潘光那視頻，杯子自己飛起來，我可不覺得是的。”
陳思沒接話，手指在鼠標上點著：“你說，潘光那個互助會，要不要加？”
“這有啥好想的？”陳笑笑對著剛塗好的指甲輕輕吹了口氣，“現在這世道，找個大腿抱總比一個人等死強吧？”
陳思的注意力落在群裡牧辰發的那張照片上。
照片裡，一個女人正小口小口地吃著漢堡，那熱氣騰騰的樣子，看得陳思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她已經三天沒見過熱乎的食物了，現在連塊乾麵包都是奢望。
“牧辰這個人渣！”陳思的牙齒咬得下唇發白，“他憑什麼？身邊不僅有這麼個大美女，還有漢堡吃！這些東西他從哪兒搞來的？”
陳笑笑也好奇地湊過腦袋：“喲，這不是金海大學的校花陳嘉禾嗎？怎麼跟牧辰混一起了？”
陳思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陳嘉禾？她怎麼會跟牧辰這種人……”
“還能怎麼著？”陳笑笑嗤笑一聲，語氣輕佻，“這種時候，除了拿身體換，她一個嬌滴滴的校花還能有什麼本事弄到吃的？”
陳思的拳頭猛地攥緊，指甲掐進肉裡，一陣刺痛。
“真是……作踐自己！”
7棟12樓。
潘光斜倚在沙發上，指間靈活地轉著一把鋒利的小刀，手機屏幕上，正是陳嘉禾那張惹眼的照片。
“嘖，這妞兒，真夠勁。”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陰冷的視線轉向縮在牆角的潘翰：“潘翰，你說，這娘們兒是不是個尤物？”
潘翰額角淌著血，碎裂的鏡片掛在鼻梁上，整個人抖得像篩糠：“光……光哥，您……您消消氣。現在外麵這麼亂，咱們……咱們得團結，團結才能活下去啊……”
“閉嘴！”
潘光猛地一腳踹在潘翰胸口，潘翰悶哼一聲，像蝦米一樣弓起身子。
“老子問你話呢！她，漂不漂亮？！”
“漂……漂亮……光哥說漂亮，就……就一定漂亮……”潘翰幾乎是帶著哭腔擠出這幾個字。
潘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對潘翰的反應很是受用：“你老婆張麗麗，條兒也不錯。跟照片上那妞兒比，哪個更帶勁？”
潘翰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光……光哥……麗麗她……她不是那種人……求您高抬貴手！”
“操！”潘光一腳將潘翰踹翻在地，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語氣森然：“末世了，懂嗎？以前那套規矩，現在就是個屁！老子有異能，老子就是這兒的土皇帝！”
他蹲下身，拍了拍潘翰沾著血汙的臉頰：“你是個聰明人，大學講師，文化人，‘適者生存’這四個字，不用我教你怎麼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