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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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說了,東西不是我偷的。”

蘭曦月一睜眼,看清眼前景象,登時愣住。

隻見一名相貌清俊的男子跪在她身前,濕透的長發貼在頰上,纖長的眼睫毛上還掛著水珠。

他下頷繃緊,眼尾微紅,眸中滿是怒氣,卻是冷著一張臉,跪得直挺。

再往下,他衣衫也已濕透,衣袍透出底下的肌色,連鎖骨的形狀都隱約可見。

【哎喲,這是在勾引誰呢?】

蘭曦月沒注意到男子的神色有一瞬僵住,隻聽後麵幾人囔囔:“蘭師姐,你這鼎奴手腳不乾淨,竟然把腦筋動到太虛儀身上來了?”

“就是,也不秤秤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那可是內門弟子才能借走的法器!”

蘭曦月眨了眨眼睛。

鼎奴?太虛儀?

這不是她看過的小說劇情嗎?!

故事裡,因為炮灰女配和她同名,她才去看的文。

炮灰女配是合歡宗的天之驕女,從小就被長老和宗主寵壞,驕縱任性。

為了讓她提升境界,長老們所贈的靈丹妙藥更是從沒少過。

她乃玄陰之體,一般爐鼎對她起不了太大的修煉作用,師尊便給她找來更難尋的廢物鼎奴勉強用著。

鼎奴體質極廢、靈力低下,經人采捕後會逐漸傷及靈根,根基儘毀,淪為廢人,卻是玄陰之體再好不過的修煉工具。

眼前的男子名叫時瑾泱,是自己的鼎奴之一。

他被誣陷偷盜,原主一來不分事非,直接動手懲戒。

“……你先起來吧。”

蘭曦月讓時瑾泱起來,其他人卻不樂意了。

“憑什麼說不跪就能不跪了?”

“都把太虛儀拿走了,還能當什麼也沒發生嗎?!”

就連時瑾泱自己也沒有起來的打算。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冰冷的笑意。

潑水的是蘭曦月,讓他跪的也是蘭曦月,是跪是站,全憑她一句話。

再說了,蘭曦月會有這麼好心?

怕不是後頭又有更折辱他的事等著吧?

突然,他腦子裡傳來聲音。

【我滴個乖乖,沾濕的衣裳勒出身型,能看出肌肉線條不說,水珠還跟不要命似的一直往衣領裡麵滑!】

【要是有人此刻可以跟水珠共感,不就能順著時瑾泱的鎖骨,一路順著胸肌往下了嗎!】

時瑾泱:“……”

他麵色錯愕。

若說剛才隻有短短一句,聽了還不明所以。

這會兒聽了滿滿兩大段,時瑾泱就是再遲鈍,也能聽出這是蘭曦月的聲音!

聽聞鼎奴與人結契後,會受製於主,身心都被主人所控。

之前時瑾泱還想著,會怎麼個被控法?

原來,竟是能夠聽見對方心聲?

但這對象……是不是有哪裡搞錯了?

他為奴,蘭曦月是主。

怎麼反而是他聽見蘭曦月所想?

而且,還沒完。

【冰涼的水珠落在溫熱的肌膚上,滑過之處就像被人用指尖描繪,一點一點滑過那八塊腹肌,跪得那樣直挺,水珠就能……】

時瑾泱眼皮一跳。

他跪不下去了,直接站起,此舉惹得聚集在此的人更不滿。

“蘭師姐,你看看你的鼎奴!”

蘭曦月懶洋洋抬眼:“看見了,我叫起的,怎麼?有意見啊?”

說著,她直接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時瑾泱身上。

【這站起了以後,身形起伏格外明顯,幸好穿的不是單薄的白衫,要不然透出來粉的……】

“蘭曦月!”

時瑾泱終於忍不住低喝了句。

“怎了?哪裡疼?”蘭曦月迷茫眨眼,表情純良得不能再純良。

時瑾泱一時語塞。

“沒……”

他還能怎麼說!

蘭曦月又沒有說出口,隻在心裡逼逼叨叨,他找誰說理去?

偏偏她表情太過理直氣壯,時瑾泱甚至懷疑起自己斷斷續續聽見的,究竟是否真是蘭曦月心聲。

他原還打算甩開蘭曦月大氅,怒斥一句“用不著你假好心”!

但現在……

時瑾泱剛才想得有多堅定,現在手抓得就有多緊,恨不得能和這件大氅融為一體!

蘭曦月剛剛被時瑾泱喊得嚇了一跳,在心裡哀歎一句。

唉,靈感都被嚇沒了。

她是個限製文寫手,本來穿進合歡宗得有多少素材啊?

就拿她自己身邊的鼎奴來說,個個身高都一米八往上,寬肩窄腰大長腿,臉蛋一個賽一個絕。

隨便拎個人出來,都足夠她靈感如泉湧!

奈何,她現在的境況,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看似穿成天之驕女,實際上呢?

她自己也是長老和宗主眼中的極品爐鼎。

長老們待她好,是為了等她境界突破金丹。

待她金丹境,便會淪為修煉工具,還會成為宗門攏絡各派的籌碼。

每天醒來都在和不同人修煉,直至她靈脈儘碎,最後被當破布那般丟棄。

那個時候,時瑾泱也命不久矣,卻還是將自己外衣披在她身上,留給殘破的她一個體麵。

一名師弟忽地上前,阻了她的去路,也打斷蘭曦月思緒。

“蘭師姐,你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太虛儀每個人隻許借一日,就算師姐是虞長老最疼愛的弟子,那也沒有不經過萬寶閣的登記程序,拿了就走的道理!”

“就是!”

太虛儀可以投影出世界上任一地點,完全模擬出當地地貌、靈氣充裕程度等,對修煉效果極好,是人人都需排隊等上許久才能用上一日的。

現在太虛儀莫名失竊,蘭曦月和時瑾泱就在萬寶閣裡。

能做出私藏太虛儀這種事的人,所有人都覺得肯定是蘭曦月這個平日裡霸道慣了的師姐。

可惜,他們還真猜錯了。

蘭曦月看過原身記憶。

原身沒拿,隻是被誣賴了,她心中氣憤,將憤怒都撒在時瑾泱身上,認為是他所為,為的就是給自己製造麻煩!

時瑾泱見話題又繞回,表情又冷了下來。

碰上這種事情,不管是不是,蘭曦月為圖自己方便,隻會將他們這些鼎奴推出去頂罪!

因此時瑾泱覺得,這次大抵也是如此。

然而蘭曦月雙手抱臂,看的卻不是時瑾泱,而是聚集在閣內的其他人。

“他說過,東西不是他偷的,再者……”蘭曦月銳利的視線掃過眾人:“這裡這麼多弟子,你們就逮著我和我的人懷疑,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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