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感情變得越來越好,時間也在慢慢靠近,不知不覺,高三的日子來了,高三5班的全體同學都進入了警戒期,班主任楊奇昆也一改往日的常態,變得越來越嚴肅,李幸怡和趙尹辰去圖書館以及下課相互補習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肖暖和宋興熙最近也沒有經常見麵,都在努力的複習,兩人的感情也是隻增不減。
李辛怡把暑假整理的錯題本往桌肚裡塞時,後桌傳來“哢嗒”一聲輕響,是趙尹辰在掰筆帽——他總在緊張時做這個動作,從高一那年就沒改過。
“早自習的英語單詞,你背到哪了?”肖暖用胳膊肘碰了碰李辛怡的手肘,她的馬尾辮比暑假短了些,發尾還沾著點粉筆灰。作為同桌,肖暖比誰都清楚,李辛怡的英語完形填空總錯在固定搭配上,而趙尹辰的筆記本裡,專門有一頁記著“李辛怡易錯短語”,字跡比他自己的物理公式工整三倍。
後桌的草稿紙突然被推到李辛怡椅背上,邊緣還帶著咖啡漬——是趙尹辰早上買的速溶黑咖,以前他總嫌苦,現在卻每天揣兩條在口袋裡,說“提神比薄荷糖管用”。紙上用紅筆圈著幾個短語,“ case”旁邊畫了個小小的藥箱,“ return”旁邊畫著個遞東西的小人,都是李辛怡總弄混的搭配。
“謝了。”李辛怡回頭時,正好撞見趙尹辰低頭翻書的側臉。陽光從窗戶斜照進來,在他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陰影,讓她想起高一軍訓的那個下午。她在正步走時崴了腳,是他背著她往醫務室跑,迷彩服後背被汗水洇出深色的印子,嘴裡還念叨著“堅持住,校醫室就在前麵”。那時他的耳朵紅得像被曬燙的鐵皮。
早自習的鈴聲還沒響,楊奇昆已經抱著一摞試卷站在門口。他的衣服比上學期挺括了些,眼鏡卻依舊滑在鼻尖上,看見肖暖正往宋興熙那邊遞紙條,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宋興熙,”他把試卷往講台上一摔,“上周的物理周測,你是打算把答題卡當草稿紙畫小人?”
宋興熙坐在趙尹辰旁邊,聞言縮了縮脖子。他的物理卷上確實畫了個投籃的小人,旁邊還寫著“給肖暖的加油稿”。趙尹辰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把自己的物理錯題本往他那邊推了推,最後一頁夾著張便利貼,是肖暖寫的“宋興熙,這道題的磁場方向你又搞反啦”,字跡旁邊畫著個吐舌頭的鬼臉。
課間操被取消了,改成了“專題答疑課”。李辛怡對著一道遺傳題皺眉頭時,趙尹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看第三行,顯性基因標反了,就像把左鞋穿在了右腳上。”這個比喻讓她忍不住笑出聲,卻也突然想起,高一軍訓時她的鞋帶總鬆,是他蹲下來幫她係了個蝴蝶結,說“這樣就不會散了”,那時他的手指蹭過她的腳踝,像有微弱的電流竄過。
“去不去圖書館?”趙尹辰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試探。李辛怡點頭時,看見他悄悄往口袋裡塞了個蘋果——是她喜歡的紅富士,他大概是記著她低血糖,每天早上都會在她桌肚裡放一個。
圖書館三樓的自習區彌漫著舊書的味道。李辛怡把趙尹辰帶來的生物筆記攤開,發現每一頁都貼著便利貼,“有絲分裂”旁邊畫著正在分裂的細胞,旁邊標著“李辛怡總記錯的末期特征”。她抬頭時,看見他正對著一道物理題皺眉,筆尖在草稿紙上劃來劃去,側臉在台燈下顯得格外認真。
“這裡的動量守恒,是不是該考慮摩擦力?”她指著題目的角落小聲問。趙尹辰的眼睛瞬間亮了,像找到共鳴的琴弦:“我也是這麼想的!你看,就像軍訓時拉練,負重跑的時候肯定要算阻力……”話沒說完,他突然紅了臉,大概是意識到自己又提到了軍訓。李辛怡的心跳也漏了一拍
遠處的書架後傳來壓抑的笑聲,是肖暖和宋興熙躲在那裡背單詞。李辛怡看見肖暖偷偷往宋興熙嘴裡塞了顆糖,男生被酸得齜牙咧嘴,卻還是把手裡的巧克力遞了過去。“你看他們,”她戳了戳趙尹辰的胳膊,眼底帶著笑意,“上次模擬考,宋興熙的英語作文還寫‘肖暖是我的光’,被老師當反麵教材念了。”
趙尹辰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突然把自己的保溫杯往她麵前推了推:“我自己泡的枸杞水,你喝點。”杯壁上貼著張便利貼,是他寫的“每天八杯水”,字跡比平時工整些。李辛怡接過時,指尖碰到他的手背,燙得像要燒起來——兩人都像觸電般縮回,卻偷偷紅了臉。
十月的月考像場突如其來的寒流,把所有人的節奏都打亂了。李辛怡的生物卷上多了道鮮紅的“12”,是遺傳題算錯了堿基配對。她趴在桌上盯著錯題發呆時,後桌的趙尹辰突然敲了敲她的椅背,遞來張畫著dna雙螺旋的草稿紙:“你看,腺嘌呤應該配胸腺嘧啶。李辛怡聽的很認真。
她最近總失眠,淩晨三點還在被窩裡用手電筒看錯題本,結果還是在最簡單的地方栽了跟頭。“我是不是很笨?”她聲音悶悶的,像被雨打濕的小貓。
“笨的是這道題,居然敢欺負你。”趙尹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點刻意放柔的哄勸,“放學我帶你去吃那家糯米糍,老板新做了芒果味的。”他說話時,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草稿紙,那裡畫著個小小的軍訓帽,帽簷下藏著個笑臉——是他偷偷畫的,大概是想起了她軍訓時總被太陽曬得眯起眼睛的樣子。
家長會那天,李辛怡的媽媽回家時,手裡捏著肖暖媽媽塞的紙條,上麵寫著“讓孩子們互相督促,共同進步”。“那個肖家的小女孩,軍訓時就經常和你在一起玩對吧?”媽媽往她碗裡夾了塊排骨,“我今天看見她的筆記本上,你的名字比她自己的還多。”李辛怡笑著說,她是我的好朋友。
進入十二月,教室的暖氣開始發燙,倒計時牌上的數字跌破了200。宋興熙把肖暖送的圍巾繞在書包上,說“這樣背單詞都有動力”;趙尹辰的錯題本攢到了第五本,封麵上用熒光筆寫著“李辛怡專屬答疑冊”;李辛怡則在肖暖的慫恿下,給趙尹辰織了條灰色圍巾,針腳歪歪扭扭,卻被他天天戴著,連體育課都不肯摘——就像那時他總把自己的外套借給她,說“女孩子彆凍著”。
平安夜那天,楊奇昆難得沒留晚自習。宋興熙在教室後麵的黑板上畫了棵聖誕樹,肖暖往上麵掛了圈彩色粉筆頭。趙尹辰把一個蘋果塞進李辛怡的桌肚,上麵用馬克筆寫著“解出所有難題”,字跡旁邊畫著個舉著筆的小人,穿著小小的軍訓服。
“你看宋興熙畫的樹,像顆西蘭花。”李辛怡咬著蘋果笑,眼角瞥見趙尹辰正往窗外看。教學樓對麵的加強班還亮著燈,秋佳欣的身影在窗邊晃了晃——。高二的一次大考秋佳欣考的非常不理想就和家人及學校商量進入了加強班,今年總來高三5班門口轉悠,眼神總落在趙尹辰身上
“彆看了,她又來了。”肖暖湊過來小聲說,“上次我去打水,聽見她跟朋友說要追趙尹辰。”李辛怡的心突然沉了沉,咬蘋果的動作慢了下來。趙尹辰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繞在她脖子上:“外麵冷,早點回家。”圍巾上還帶著他的體溫,混著淡淡的洗衣液清香,和寒冬時他外套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年後的日子像被按了快進鍵,倒計時牌上的數字越來越小,教室裡的咖啡味越來越濃。宋興熙的桌子上總擺著兩罐紅牛,一罐是自己的,一罐寫著“肖暖專屬”;肖暖則把宋興熙的錯題本包上粉色書皮,說“這樣他就不會弄丟了”。
李辛怡和趙尹辰去圖書館的次數更多了,有時會待到閉館。管理員阿姨認識了他們,總在閉館前多留十分鐘,還會遞來兩杯熱茶水。“這小夥子對你是真上心。”有次阿姨看著趙尹辰幫李辛怡整理散落的筆記,笑著說,“上次你落了支筆在這,他等你等到關門,說‘這支筆她用慣了’。”
李辛怡的心像被溫水泡過,軟軟的。
四月的模考結束後,楊奇昆在班會上放了段紀錄片,講的是往屆學長學姐的備考故事。屏幕上出現熟悉的圖書館、操場、倒計時牌,肖暖偷偷抹起了眼淚,宋興熙笨拙地遞過紙巾,自己的眼眶也紅了。
李辛怡的手被後排的趙尹辰輕輕碰了下,她回頭時,看見他手裡捏著顆糖,是她喜歡的蜜桃味。“還有五十天。”他聲音很低,像怕被彆人聽見,“考完我們去遊樂園,坐上次沒敢坐的大擺錘。”
“好啊。”李辛怡接過糖,指尖碰到他的掌心,燙得像要燒起來。她想起軍訓最後一天,大家坐在一起吃西瓜,他把最大的那塊遞給她,說“多吃點,補充體力”,那時他的指尖也這樣燙,讓她心跳快了好幾天。
高考前最後一個周末,秋佳欣在教學樓後的梧桐樹下攔住了趙尹辰。李辛怡去打水時正好撞見,她聽見秋佳欣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很久了。”
趙尹辰的聲音很清晰,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對不起,我心裡有人了。從高一軍訓那年就有了。”
李辛怡的心跳得飛快,手裡的水杯差點摔在地上。她轉身想走,卻被趙尹辰叫住:“辛怡。”他快步走過來,耳尖紅得像要滴血,“我……”
“我什麼都沒聽見。”李辛怡低著頭跑開,臉頰燙得能煎雞蛋。她想起軍訓時他背她去醫務室的背影,想起他幫她係的鞋帶,想起他遞過來的西瓜,原來那些看似平常的瞬間,都藏著她沒說出口的心動。
最後一周的課變得很奇怪,大家不再拚命刷題,而是開始在同學錄上寫留言。肖暖給宋興熙的留言寫了滿滿三頁,最後畫了個穿著軍訓服的小人;宋興熙則在肖暖的本子上貼了張自己軍訓時的照片,背麵寫著“等我們考上同一所大學,我有了工作有了車,有了房,就娶你”。趙尹辰的同學錄放在李辛怡的桌肚裡,她翻到最後一頁,發現他留了大片空白,隻在角落寫著“給李辛怡”,旁邊畫著個小小的軍訓帽。
畢業前一天的晚自習,楊奇昆沒有來,教室裡彌漫著離愁彆緒。宋興熙抱著吉他彈起了《同桌的你》,跑調的歌聲引得大家又笑又哭。李辛怡趴在桌上,看著肖暖靠在宋興熙肩膀上的樣子,心裡空落落的。
“出來一下。”趙尹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李辛怡跟著他走到教學樓的天台上,晚風帶著夏末的熱氣,吹得人心裡發慌。
“我有話想對你說。”趙尹辰轉過身,燈的光落在他臉上,能看見他緊張得握緊的拳頭。“從高一軍訓那天,我背著你往醫務室跑的時候,我就……”他深吸一口氣,像是用儘了全身力氣,“李辛怡,我喜歡你,喜歡了整整三年。是來自後桌的喜歡,是想跟你考同一所大學,想每天給你買蜜桃汽水,想陪你解一輩子數學題的喜歡,想把你娶回家的那種喜歡”
李辛怡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砸在兩人緊握的手上。她想起軍訓時他紅著的耳根,想起圖書館裡他畫的輔助線,想起雪天裡他往她這邊歪的傘,哽咽著說:“趙尹辰,我也是。從軍訓你把我送進醫務室親自幫我擦傷口那天起,就是了。”
趙尹辰愣住了,隨即狂喜像煙花般在眼底炸開。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她,動作輕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珍寶。“我還以為……”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我還以為你隻把我當學習搭檔。”
“笨蛋。”李辛怡靠在他懷裡笑,眼淚卻流得更凶,“誰會跟學習搭檔記三年的喜好啊。”
天台的風,吹起李辛怡的發梢,掃過趙尹辰發燙的臉頰。他們身後的教室裡,宋興熙還在彈吉他,肖暖的笑聲混著歌聲飄過來,像在為他們祝福。
高考前一天趙尹辰坐在老藤椅上,看著父親趙又揚蹲在院子裡刷洗母親的遺像。相框邊緣的銅鏽被棉簽一點點蹭掉,露出底下暗金色的花紋——那是當年父親送給母親的三十歲生日禮物,他記得母親總說“太貴重了,擺著容易積灰“。
“用軟布擦吧,“趙尹辰突然開口,聲音在潮濕的空氣裡有點發悶,“棉簽會刮花玻璃。“趙又揚的動作頓了頓,像個被老師點名的學生,慌忙從口袋裡摸出塊絨布,指尖微微發抖。
這是趙又揚出獄後,他們第一次心平氣和地說話。前陣子趙尹辰摔門而去後,父親沒有追出來,隻是第二天在他書包裡塞了張字條,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你媽生前總去墓園看玉蘭花,這個季節該開了“。
收拾祭品時,趙尹辰在母親的舊衣櫃深處翻出個鐵皮盒。裡麵除了母親的日記本,還有包沒拆封的變形金剛——是他七歲生日那天,母親特意去玩具店排隊買的,後來被爭吵聲嚇得藏進了衣櫃,再也沒敢拿出來。塑料包裝上落著薄薄一層灰,他用指腹擦了擦,突然想起那個暴雨夜,自己就是抱著同款玩具蜷縮在角落,聽著樓下瓷器碎裂的脆響。
“走吧。“趙尹辰把鐵皮盒放進祭品籃,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什麼。趙又揚拎起籃子時,手指不小心碰到兒子的手背,像觸電般縮了回去,鬢角的白發在晨光裡泛著銀光。
墓園的石階被雨水浸得發亮,趙尹辰走在前麵,腳步比平時慢了些。趙又揚提著祭品籃跟在後麵,幾次想開口說些什麼,最終都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玉蘭花確實開了,白得像雪,落在母親的墓碑前,像她生前最喜歡的那條白裙子。
“媽,我來了。“趙尹辰蹲下身,把那盒變形金剛放在墓碑旁,“以前總怕你說我幼稚,現在敢拿出來給你看了。“他說話時,趙又揚正用抹布仔細擦拭墓碑上的照片,母親笑靨如花,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小柔,是我不好。“趙又揚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指腹一遍遍摩挲著照片裡的笑臉,“這些年讓辰辰受委屈了,我沒臉見你“
趙尹辰站起身,看著父親佝僂的背影。這個曾經在酒局上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背駝了,手也抖了,唯獨手腕內側的朱砂痣還在,像枚洗不掉的烙印。他突然想起母親日記裡的話:“又揚的痣像顆紅豆,握在手裡暖暖的。“原來那些被辜負的溫柔,也曾真實地存在過。
“爸,“趙尹辰遞過去一張紙巾,聲音有些不自然,“雨要大了,走吧。“趙又揚接過紙巾時,眼淚終於沒忍住,砸在墓碑前的青草上,混著雨水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回程的公交車上,趙又揚從布包裡掏出個油紙包,裡麵是溫熱的桂花糕。“巷口那家重新開了,“他把糕點往兒子麵前推了推,“老板還記得你小時候總讓多加糖霜。“這次趙尹辰沒有推開,拿起一塊放進嘴裡,甜膩的味道漫過舌尖,像很多年前母親牽著他的手走過巷口時的味道。
高考當天的清晨,趙尹辰被廚房的動靜吵醒。他走到門口,看見父親係著母親留下的藍布圍裙,正笨拙地煎著雞蛋。陽光透過紗窗落在他花白的鬢角上,煎鍋滋滋作響,恍惚間竟有了幾分家的模樣。
“爸不用忙了,辛怡媽媽會送早餐過來。“趙尹辰靠在門框上,語氣比平時柔和些。趙又揚手忙腳亂地關掉煤氣,圍裙上沾了點油漬:“我就是想讓你吃口熱的再去考場。“
走到小區門口時,李辛怡已經等在那棵老槐樹下。她穿著乾淨的白襯衫,手裡拎著個保溫桶,看見趙尹辰時眼睛亮了亮,像落了兩顆星星。“這是我媽做的蝦仁蒸蛋,給你帶了一份。“她把保溫桶遞過來,發梢還帶著清晨的潮氣。
趙尹辰接過保溫桶時,指尖碰到她的手背,像有微弱的電流竄過。他剛要說話,就看見李辛怡的媽媽李佳慧從後麵走過來,穿著件淡紫色的旗袍,上麵繡著小小的玉蘭花。“阿姨好。“趙尹辰連忙問好,耳尖有點發燙。趙尹辰把一支筆塞進她手裡:“這是我求的狀元筆,給你用。”筆杆上刻著小小的“怡”字,是他偷偷找人刻的。
“辰辰來啦,“李佳慧笑得眼角都彎了,伸手幫李辛怡理了理衣領,“你們倆互相加油,阿姨在外麵等你們好消息。“她的動作溫柔又自然,陽光落在她鬢角的碎發上,竟和照片裡的母親有幾分重疊。
趙又揚站在不遠處的香樟樹下,看著兩個孩子低頭說話的模樣。李辛怡正把一支筆遞給趙尹辰,嘴角揚著淺淺的笑,眼睛彎成了月牙。那一刻,時光好像突然倒流,他仿佛看見年輕時的自己和小柔站在大學門口,也是這樣說著話,陽光落在她發頂,白裙子上沾著玉蘭花的香氣。
“真像啊“趙又揚喃喃自語,抬手抹了把眼角。原來有些溫柔是會傳遞的,就像玉蘭花每年都會盛開,就像那些被辜負的愛,終究會以另一種方式,回到他身邊。
沒一會兒,大家都來到了考場的校門口,李辛怡和趙尹辰也在這裡遇見了宋興熙和肖暖。臨進考場前趙尹辰對李辛怡說到,“等考完,我們去吃糯米糍。”李辛怡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輕輕碰了下,像蜻蜓點水。趙尹辰的耳朵瞬間紅透了,站在原地半天沒動,直到考場鈴聲響起才反應過來。
考場裡的時鐘滴答作響,李辛怡握著那支刻著名字的筆,心裡格外踏實。她知道,不管結果如何,那個從軍訓時就默默守護她的男生,會一直陪著她。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